就像我說的一樣,訓練科目主要是按照遊擊戰的模式進行。
對于這一套我們可是太熟了,要知道咱們中國人可是打遊擊戰的祖宗,再加上咱們又跟擅長打遊擊戰的越鬼子厮殺過,又在阿富汗跟遊擊隊合作過,于是對于那一套可以說是耳熟能詳了。
當然,對我們最不利的地方就是時間不足……威爾少校給我們的時間僅僅隻有一星期,也就是這一星期之後就要展開英軍大部隊與我手上的這個遊擊連進行演練了。
一星期能教會他們什麽呢?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這一星期就能教會的話,那這遊擊戰也就根本不值得擔心了。
但對此我卻沒有太大的意見,首先是我認爲這阿根廷部隊也不會是什麽遊擊戰的高手,那什麽沃爾德将軍嘛,據說是幾次成功清剿反對派的人物。
其實阿根廷陸軍的狀況跟英軍差不多,同樣也是幾十年沒打過仗的。甚至阿根廷在這方面更糟,因爲二戰時阿根廷總統因爲相信德國會取勝,所以一直以來都保持中立甚至暗中幫助德國。而英國在二戰時卻是名副其實的參戰國,怎麽說也會留下點戰鬥經驗。
然而這也不能說阿根廷軍隊沒有實戰經驗,原因是他們國内叛亂是一個接一個,這就使得阿根廷軍隊有了與國内反對派作戰的經驗。
當然,這些反對派作戰時從形勢上來說用的肯定是遊擊戰。
隻是阿根廷軍隊能對付得了反對派的遊擊戰,就并不一定意味着他們就會用遊擊戰。這可是要把軍隊化整爲零分散到各種地形中去的。這對于正規軍來說幾乎就意味着失去了對這支軍隊的控制和指揮。這在一般情況下對于一名打慣了正規戰的将軍來說是無法容忍的。
換句話說,在馬島上就算會出現遊擊戰,那也隻是小規模的遊擊戰或者根本就是一些與大部隊走散的散兵遊勇。對付這樣的情況,我想我們做這些準備已經足夠了。
更重要的一點是,能不能訓練好英國軍隊最終打敗阿根廷人我是一點也不關心。
這一方面是因爲我清楚的知道曆史上的英國的的确确是羸了這一仗。另一方面則是因爲我來此的目的并不是幫英國打仗……英國是輸是赢關我什麽事?英國要是輸了那才叫好呢!要知道現在正是香港回歸的前期,中國與英國之間針對香港回歸的談判已經進入到第二階段。
這時英國談判專家竟然還會恬不知恥的要求中國承諾不駐軍香港、要求英國駐港官員的地位高于其他國家的駐港總領事、要求中國允諾英國在過渡期間對香港政府可能作出的改變、要求中國在1997年後原封不動地接受英國留下的香港政府等等。
這時候的英國算什麽東西?一個沒落的帝國,打個阿根廷也要傾全國之力。
而香港又在中國的旁邊,中國還是一個以陸軍稱霸的國家……但英國方面就是有辦法在明知道完全沒法控制的情況下也就是一點籌碼都沒有的情況還要提出一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要求。
更有甚者英國在談判的同時還在香港問題上埋下了幾個地雷。比如填海興建一個耗資巨大的機場,貸款要償還的錢不用想了,肯定會延伸到97香港回歸的時候,興建這個機場的公司也不用想了,肯定是英國的公司。也就是說錢是英國賺了,最後卻要中國還。
再比如在香港整出了個泡沫經濟,将香港的地産及收入拉到一個虛高的水平……其目的也是顯而易見的,等到香港回歸後這些泡沫破滅了,香港人的生活就會直線下跌,于是部份香港百姓自然而然的就會懷念起英殖民統治的時代。而将過錯怪到中國身上。
所以說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将英國能不能打赢這場仗當一回事。
甚至這時我還在想……我可不能就這麽在這個南喬治亞島上訓練下去啊,首先是這種訓練要一星期。一星期之後就是一輪又一輪的與别的部隊演練……這樣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我到完成任務的時候都得一直呆在這個荒島上了。
那這還行?
要知道我的主要任務可是觀察這整場戰鬥的經過并爲我軍部隊的改革或發展提供可借鑒的情報和信息。很明顯的是,呆在這離荒島一千多米的小島上的肯定看不到這些的。
這時我都有些後悔不該建議威爾少校把部隊帶到南喬治亞島上訓練了,不過就算不這麽做也沒用,英國佬跟阿根廷開打的時候也不會帶着這艘滿載着士兵的豪華郵輪與軍艦、航母混編啊,那不就是添亂或是找死嗎?!
那該怎麽辦呢?!
對此我是傷透了腦筋,事實上對于這個問題我是從一登上這個“伊麗莎白二世女王”号就開始想了,因爲在登上這艘運兵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可能很難接觸到英軍特混艦隊的高層,結果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樣,接待我們的隻不過是個少校。
我該怎麽引起英軍高層的注意并參與到這場戰争去呢?
向特混艦隊高層透露點消息?
這也許能引起英國佬的注意,而且我也很容易就能做到,畢竟我是個現代人,甚至還可以說是個知道這場戰争大緻發展過程的現代人,隻要我把一些知道的情況随便說上一兩個,那就算目前英國佬不相信我說的一切,等事情得到驗證的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
但很顯然我并不能這樣做……原因是我不能自圓其說,如果真告訴他們我是個來自将來的現代人吧,以英國佬的樣子多半就設下陷阱把我抓回國去研究了。
至于中國那邊吧……他們完全可以說我已經在戰場上英勇犧牲什麽的,甚至還有可能會爲我發上一個什麽獎章或是授一個爵位。
所以,爲了被整天關在實驗室裏被人當作動物一樣研究,我最好還是不要這樣做。
然而我終歸隻是一個小兵,至少對英國特混艦隊來說是這樣。
這時的他們更關心的肯定是怎麽在海空大戰上将阿根廷海軍、空軍擊潰,而不是陸軍能否應付得了馬島上的阿根廷陸軍……這一點就算他們需要考慮到,那也差不多是奪取了制空權、制海權的事!
“營長!”這時林霞就給我遞上了一杯茶說道:“不要考慮太多了,訓練計劃不是都已經順利展開了嗎?你也該輕松一下了!”
“唔!”聞言我很快就意識到林霞這是誤會我還在爲訓練方面的問題頭疼,于是就笑了笑回答道:“有句話叫‘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打仗這種事……是永遠也不嫌考慮太多的,就怕有些地方沒有考慮到!”
“你剛才說的話有一點我不認同!”
“哪一點?”
“你說我們不把你們當兵的放在眼裏!”林霞說:“其實我們還是很敬佩你們這些當兵的,因爲你們敢于冒着生命危險在那麽艱苦的環境與敵人做鬥争。我們的想法其實是……各個有各人的長處,也就适合做不同的事。比如你們當兵的肯吃苦、不怕犧牲、擅長打仗,那就适合在戰場上戰鬥,而我們學習更多的知識,接觸到更多的文化,那就更适合爲國家的經濟、制度等方面做貢獻,也就是各施其職!”
“你這麽想很對啊!”我點了點頭。
“不,不對!”林霞搖了搖頭。
“哪不對了?”聞言我不由一陣疑惑。
“昨天聽完你的一番話後我就發現自己錯了!”林霞翹着嘴說:“原來當兵的不隻會打仗,知道的事情還比我們多得多,考慮的問題也要比我們成熟、全面,而我們就像是一些井底的青蛙一樣,覺得天就隻有井口那麽大!”
聞言我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林霞說的是我,當我心下卻有點受不起,因爲我會知道這些并不是因爲我知識淵博,而僅僅隻是現代社會要知道這些事情太容易了,隻需要點點鼠标上上網就可以了。
而在這時代,若是想知道這些隻怕就隻有親身到那些國家去走一趟或是去做間諜了。
“對了,營長!”林霞在我面前撐着下巴,好奇的問道:“你怎麽會知道那麽多的,比如韓國的、香港的,這些地方你都去過嗎?”
來了,我心下一驚,表面就故作爲難的說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
“哦!”林霞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我明白,國家機密!”
“你隻需要記住一句話就好了!”我說:“外國的月亮并不會特别圓,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林霞點了點頭:“不要盲目學習國外的東西,要有咱們自己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有自己的判斷力,走好适合自己的路!”
“對!”我點了點頭,看來這丫頭終于是開竅了。
這時我的目光無意中掃到了地圖上的一艘潛艇,不由在一怔,随後就在心裏歡呼了一聲:“對頭,潛艇!阿根廷潛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