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說,就是我軍總共才一個排三十幾人,越鬼子來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每次派這麽兩個人來進行火力偵察……當然,這兩個人的命多半就要挂了,但由此就很有可能偵察到我軍一個或兩個火力點。
這一次要是能打掉我軍一、兩個火力點給我軍造成傷亡,那麽多幾次後我軍三十幾個人就被打得失去戰鬥力了。
就像越鬼子現在做的一樣,派了幾組人上來用生命進行“偵察”之後,緊接着就是突然冒出幾個火箭筒射手照着我軍火力點就打……我相信這幾個火箭筒射手是越軍特工,因爲他們這打的是又快又準,在山路的拐角處突然冒出來卧倒在地才幾秒鍾的時間火箭彈就“啾”一聲直奔我軍火力點而來。
很明顯的是,這些火箭筒射手在動手之前已經做足了功夫,比如山路的走向是怎麽樣的,火力點的位置大慨在哪,然後他們再大慨的估計自己卧倒的位置以及火箭筒所對的角度,甚至還有可能事先演練的幾回,于是才有可能有這樣的效果。
這快得連我軍狙擊手都來不及阻止了……我軍狙擊手隻來得及打死火箭筒射手,卻來不及阻止其發射火箭彈,甚至還有部份越軍火箭筒射手在發射火箭彈後還能及時滾回去避開我軍狙擊手的射殺。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越軍特工超強的軍事素質。
一時越軍的火箭彈就接二連三的射進我軍防守的峭壁上。隻打得的峭壁四周彈片碎石亂飛,最麻煩的就是越鬼子打進來的火箭彈還有相當一部份是燃燒彈,那鋼珠帶着火焰到處亂飛,霎時就在峭壁内點起了好幾處火頭。
好在我軍戰士早就考慮到這一點,而且峭壁旁可供當作掩體的位置也很多。所以每打幾槍後就換一個陣地,所以越軍這一招并沒有給我們帶來多少傷亡。
但這樣下去卻又不是個辦法,主要是因爲這些燃燒彈造成的火焰一時半會不會熄滅,這使我們在轉移陣地時出現了一些被動,比如兩個掩體之間隔着一個被燒着的地段。另一方面則是因爲我軍戰士将彈藥分散在各個掩體裏……這是出于作戰的需要,轉移陣地時總不可能帶着全身的彈藥跑來跑去,這不但浪費體力也會減緩轉移速度。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各個掩體裏都事先存上一些彈藥。
而這些彈藥被這燃燒彈一燒……就算不殉爆也沒法用了。
“砰砰!”在開槍打倒兩名正要朝我軍陣地打燃燒彈的越軍後。我就朝戰士們大叫一聲:“燃燒彈!”
我這話要是在外人聽來隻會覺得莫名其妙的,但早就與我配合多年的特工連戰士則很快就明白了,當即就朝山路的入口處打了兩枚燃燒彈。
對付燃燒彈最好的方法就是燃燒彈,越鬼子有,我們當然也有。
這燃燒彈在入口處一燒……越鬼子這種火力試探的方法就玩不轉了,首先越鬼子兩人小組就暫時沒法往裏沖,就算往裏沖。其躲藏在暗處的觀察員也會因爲路口的火焰和煙霧很難觀察到我軍火力點。
不過越軍特工也非易與之輩,幾個手榴彈甩到燃燒彈的火焰裏就将火焰給炸熄了……一般情況下這麽做是沒有作用的,因爲燃燒彈的燃燒劑是炸不熄的,其就算是在水裏或是鋼鐵上都會直到燒完爲止。如果用手榴彈炸的話,那隻會讓燃燒劑四處亂飛造成更大的傷害。
但這時候卻不是一般情況,這山路口的地形就是一面是峭壁另一面是懸崖,越鬼子隻需要躲在拐角處把手榴彈往火焰中一丢,燃燒劑很快就因爲被手榴彈炸散而燃盡。
“手榴彈!”我又大喊了一聲。
對付手榴彈最好的辦法就是手榴彈……當然,這隻是句玩笑話,手榴彈這種抛來抛去的東西。并不是能互相克制的。
它的好處就是能夠不暴露自己而給敵人造成傷害,就像戰士們現在做的一樣,躲在掩體内往外抛手榴彈,一方面沒有暴露自己,甚至連越軍觀察員都看不到投彈手的位置……要是打槍的話,因爲子彈是不會拐彎的,所以由光線是直線傳播的原理。我們能擊斃敵人也就意味着敵人也能看到我們。
但投擲手榴彈就不一樣了,戰士們躲在拐角的凹處,他們不需要看見敵人,也就是說敵人也看不見他們的位置,他們隻需要把手榴彈投擲到山路的路面上,偶爾還玩幾個“空爆”……由于手榴彈炸開的殺傷範圍是呈一個球形的,再加上山路就那麽寬,于是沖進來的越鬼子無一例外的被炸倒在地。
甚至可以說這些被炸倒的越鬼子要比被槍打倒的越鬼子更慘……主要是因爲特工連的戰士槍法準,被槍打倒的越鬼子多半活不久,而被手榴彈炸倒的卻沒有準不準之說了,運氣好的隻是被震傷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确切的說這些該是運氣不好的,因爲在這個位置沒有人趕沖上來救他們,于是他們隻能躺在地上呻呤着,還有能動彈的就千方百計的想要爬回去,隻可惜接着就又有另一組越軍沖上來自然又會有另一波手榴彈砸過來了。
“砰!”我一扣扳機打出了一發子彈。
這發子彈打的不是沖上來的敵人,而是躲在暗處觀察的越軍觀察員。
可以想像的是,越軍的這種攻勢其重點就在于觀察員。
沖上來的越鬼子是送死的,其後的火箭筒射手打我軍的火力點才是其目的,而觀察員……則是聯系炮灰與火箭筒射手的紐帶,火箭筒射手從觀察員那得到更多的信息,這樣炮灰才有意義。
一旦這觀察員被我做掉了,那麽其整個攻勢就變得一文不值。
果然,接下來越鬼子并沒有發動火箭筒攻勢……沒有掌握足夠的信息嘛,其火箭筒想打也不知道往哪打。
“砰!”又是一發子彈從我的槍膛裏射出。
這個越軍觀察員學聰明了,他是乘着炮灰一邊往上沖一邊打槍的時候,借着“炮灰”身形的掩護而探出腦袋。
原本我也發現不了他,隻可惜“炮灰”奔跑的幅度過大,偶爾露出一點空白就讓我發現了其後的一點端倪,于是一發子彈就在這千鈞一發時射出。
“砰!”這一次打倒的是一具“屍體”。
确切的說,那并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名僞裝成“屍體”的越軍觀察員……我不知道他是什麽躺在那做一具屍體的,我想他也許是做爲一名炮灰假裝被我軍擊斃,然後倒在屍體堆裏一動不動。
這的确是個好辦法,隻要給他配上一個微型步話機,普通的越軍當然沒有這玩意,但越軍特工卻并不缺,于是他就可以适時通過對話将我軍火力點的方位報告給越軍。
問題就是他倒下的姿勢角度十分有限,爲了觀察到更大的範圍他不得稍稍轉了下脖子。
也正是這個動作使他成爲一具真正的屍體……下一秒我的子彈就将他的腦袋像個西瓜似的打得爆了開來。
越軍很快就意識到他們的這種進攻在我軍手榴彈加狙擊槍的阻擊下起不到任何作用,于是不久後就停止了進攻。
前後才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山路就倒了一地的越軍屍體。當然,這其中還有些不是屍體,那些受傷而又無法動彈的越軍能做的隻有在山路中發出一陣陣慘叫和哀嚎,但卻沒人去救他們,也沒人敢去救他們。
但這并不代表越鬼子會就此放棄,我相信随着越軍援軍越來越多,他們的攻勢也會越來越猛烈。
果然,僅僅隻是幾分鍾的時間,我們就聽到山路那頭傳來了沉悶的馬達聲。
“坦克!”我與粱連兵對望了一眼。
應該說坦克的确是進攻這種天險的利器,這并不是說坦克能順利的攻破“半壁崖”,越鬼子也知道我們手裏肯定會有些必要的反坦克武器比如說火箭筒和無後座力炮。
但就算坦克被我軍擊毀,那坦克的殘骸也會成爲越鬼子橫在山路上的一道防線或是掩體,甚至其還可以成爲一個現成的鋼鐵堡壘。
然而……山路上還在慘嚎的越軍傷員他們怎麽處理?!
在我和粱連兵疑惑着的時候,就見一根長長的炮管突然穿過了入口的塵土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再往後就是高大的坦克身,這是一輛足有三米多寬兩米多高的鋼鐵怪獸。它根本就不管倒在入口處的那些屍體,自顧自地往前開着,接着在戰士們驚恐的眼神中,那厚厚的履帶就壓上了那些屍體和傷員。
血肉橫飛,在坦克的重力下,那些屍體就像是一個個被被踩爛的西紅柿一樣爆出了一團團血水,履帶過處到處都是印着齒輪印的肉泥,這其間還不時地發出有如折斷的幹柴似的“噼噼啪啪”的骨頭碎裂聲……(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