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爆”的另一個好處……就是能夠在目标附近爆炸。就比如現在,由于山路較爲狹窄而且越鬼子還是緊貼着懸崖壁前進,再加上峭壁還凹凸不平,這些都給投彈造成一定難度。
要是按普通的投彈方式投彈,那麽可以想像的是,肯定會有一部份手榴彈被突出的石塊擋着彈開,一部份手榴彈沿着峭壁滑落,還有一部份手榴彈會掉下懸崖,真正能在煙霧中投擲到目标山路段并順利炸開的手榴彈并不會太多。
但如果玩“空爆”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原因是這些手榴彈差不多就是到達目标附近時就爆炸的,于是還沒等手榴彈被彈開或是滑落,它們就“轟轟”的亂炸一氣,一時那彈片以及被手榴彈炸起的碎石在煙霧中亂飛,隻打得越鬼子一片慘叫,接着越鬼子很快就把部隊給撤了回去。
應該說越鬼子這麽做是對的,首先是這批越鬼子是越軍特工,訓練有素的他們不值得這樣白白的犧牲。其次是這樣繼續打下去除了徒增傷亡外毫無意義,他們回去的目的就是尋找另一個可行的進攻方案。
從這一點來說,越軍特工的指揮官還是相當理智的,不會因爲一口氣咽不下去就讓手下的兵送上來讓我們宰。
“對面的中國兄弟們!”不多久就聽到山路另一端越鬼子用娴熟的中文叫喚:“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投降吧!我特52200連的人說話算話,保證給你們一條活路!”
聞言我不由笑了笑,看來越鬼子是沒什麽好辦法了。
下一秒我就想到,這個特52200連不就是屢次偷襲我們炮瞄雷達的那個特工連嗎?這個特工連的連長也就是那個獨眼龍,果然碰到老對手了。
“對面的越南兄弟們!”我沒有多想。用越南語朝對面喊道:“你們已經追不上我們的主力部隊了,放棄吧!我合成營的人說話算話,保證不給你們一條活路!”
“哄!”的一聲,聽着這話戰士們全都笑了起來。
這場面的确有點可笑,越鬼子說的是中國話,而我們說的卻是越南話……甚至雙方還都聽得懂的互相較勁,可想而知另一頭的越鬼子聽到這麽一番話隻怕要氣得直咬牙了。
不過越軍特工的氣量可沒有這麽小。如果他們就這麽小雞肚腸的話。那也不配做52200連的特工了。
沉默了一會兒後,就聽到對面一個雄厚略帶沙啞的聲音喊道:“是楊學鋒同志麽?”
聞言我不由愣了下,對方竟然能猜到我在這。
這時我不由猶豫了,是要回答是還是不是呢?
回答是吧,這很有可能是越軍特工的奸計,好确定我這個合成營營長在這。
回答不是吧,對方語氣裏分明有幾分确定。想否認也否認不掉了。
這時我不禁有些後悔剛才出聲說話了,越軍特工很有可能是根據我說話的聲音、習慣或是氣場判斷出我在這。
粱連兵反應比較快,馬上就高聲回答道:“想找我們營長喝茶嗎?他現在隻怕已經在直升機上了,改日約個時間吧!”
戰士們又發出一片笑聲,但我卻笑不出來了。
因爲這種掩飾過于明顯了,騙騙普通人還可以,騙越軍特工卻幾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果然,沒過一會兒就聽見另一頭的越軍用娴熟的中國話回答道:“楊學鋒同志,久仰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我叫阮雄。是特52200連連長!”
聞言我不由暗罵了一聲,這個獨眼龍……不隻說的一口流利的漢語,還會“今日一見三生有幸”呢!
“阮連長你好!”不得以我隻好回答道:“這世界可真小啊,這麽大的戰場,咱們卻來來回回的對陣不下十次了吧!”
“楊營長好!”阮雄回答道:“确切的說,是十三次!”
“唔!”我有些尴尬的回答道:“我倒不知道有這麽多次!”
“楊營長不知道很正常!”阮雄回答:“因爲有好多次是我們在暗中潛伏,卻怎麽也找不到機會下手!”
聞言我不由笑了起來。暗道這阮雄倒也是個直腸子,這話在兩軍對壘的時候也說,也不擔心會滅了自己的威風長敵人勢氣。
“楊營長!”接着阮雄就說道:“我阮某人平生沒有服過誰,但對楊營長你……我卻是心服口服。但現在,我不得不盡一切努力和你拼個你死我活,請見諒!”
“我明白!”我說:“我也不得不盡一切努力把你們擋在外面,生死由命!”
“生死由命!”
說到這裏時我不禁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時的我竟然有種沖動,就是上前去跟那獨眼龍握個手好好聊聊彼此之間你來我往的争鬥的過程。
但我卻知道這不可能,因爲現在越軍特工趕時間……在一定時間内他們不攻下這個半壁崖追上我軍主力部隊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事實上,這時的越軍特工還會對我軍主力部隊構成威脅,原因是越軍特工手裏有射程五千米的薩姆18,很明顯的是這種導彈會對我軍直升機構成很大的威脅。
但是,如果他們并沒有攻過這個半壁崖,他們也就不知道我軍撤離點在哪個方向哪個位置,他們手裏就算有射程五千米的防空導彈也會因爲被重山給擋着而無用武之地。
這也是我們必須守在這裏的原因。
所以,這一戰就是越軍必須得攻,我們必須得守。
越軍特工很快就發起了另一波的進攻,讓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越軍還是以老方式也就是在煙霧彈的掩護下朝我軍發起進攻。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回越鬼子不再是像前一輪進攻時那樣被我軍幾個“空爆”手榴彈就打回去了,而是不顧生死的一波又一波的沿着山路發起沖鋒。
很快我就意識到……是越軍的援軍趕到了,現在發起這種自殺性進攻的不是越軍特工,而是越軍的普通部隊,用于做炮灰試探我軍火力布置的部隊。
“打!”随着我一聲令下,我率先扣動了扳機将跑在前頭的兩名敵軍打倒在地。幾乎與此同時戰士們也打響了手中的武器,一排排子彈從幾個方向朝入口射去,毫無例外的将沖進來的敵軍一個個打倒在地。
我們人數雖少,但卻是躲藏在暗處,而且占據了居高臨下的優勢,再加上越鬼子自己投擲的煙霧彈使剛剛沖進來的敵軍就像是一個個瞎子一樣什麽也看不見,而在煙霧外的我軍卻可以依稀看見越軍的身影……所以說這煙霧彈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可以隐藏越鬼子做我們看不清目标,但同時越鬼子自己也看不清目标。
這樣一來戰鬥的結果是毫無疑問的,敵軍沖進來多少就死多少,不一會兒敵軍的屍體就一具具地疊在山路上越積越多,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屍山血海……
然而敵軍卻并不願意就這麽放棄,他們依舊憑籍着屍體的掩護與我們對射,其結果可想而知,戰士們隻是遠遠的朝他們抛去幾枚手榴彈就解決問題了。
這時我才明白這“半壁崖”爲什麽會被稱之爲天險,在這裏面似乎駐守着幾十個人,隻要還有子彈,那麽敵人來再多的人都沒用。就像現在這樣,我們可以輕松的把手榴彈投到谷口,而敵軍卻還沒發現我們的位置。
甚至還可以說,越軍的煙霧彈這時還在相當程度上對我們有利。
原因來自兩方面,一個是山路就那麽幾米寬,我們根本就不需要管那煙霧彈裏的越軍具體在哪個位置,隻需要對着山路的煙霧開槍就八九不離十了。
另一個則是越軍這支部隊可是一支被當作炮灰的或者說用于觀察我軍火力點的部隊,而煙霧卻使他們根本就看不到我軍的火力點,于是這種犧牲就變成毫無意義。
或許越軍也意識到了自己犯下的這個錯誤,于是收回部隊暫緩進攻。
“節約彈藥!”乘着這個時候我就朝戰士們下令道。
在這樣的地形上防守,我認爲最關鍵的還是彈藥問題……我相信越軍特工會派這些“炮灰”不顧生死的往裏頭沖,就有消耗我軍彈藥的意圖在裏頭。
雖然我們這次彈藥帶的還算充分,而且主力部隊撤走時還留下了一批彈藥,但受行軍及跳傘的限制以及這種高強度作戰驚人的彈藥消耗量,最終還是會出現彈藥不足的問題。
越鬼子似乎并不想讓我們休息,又或者是越軍急着追我們的主力部隊,于是在幾分鍾後就再一次發起了進攻。
果然像我想的那樣,這一回越鬼子已經改變了策略,不再像之前一樣用煙霧彈開路,而是兩人一組的往前沖……
這方法顯然比之前的煙霧彈要高明得多,因爲每兩人一組的往前沖就可以避免出現集群進攻大量的倒在我軍彈雨之下的現像,同時還可以派人暗中觀察我軍火力點,并對我軍這些火力進行針對性打擊。(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