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都讓我們合成營的其它人有些吃醋了……要知道咱們前線除了面對那些無恥的印度軍人之外就是構築工事,做的事單調而又無趣,而原本配合我們作戰的直升機部隊現在卻似乎成了主角。
甚至還有些戰士問我:“營長,這次任務完了後,咱能不能轉爲飛行員?!”。問得讓我有點哭笑不得。
這現像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這後勤補給問題對青藏高原的重要性。
當然,在我們積極構築工事的時候,印度鬼子也沒閑着,他們也在用米26不斷的将彈藥和建材運上哨所進行加強。
然而雙方對哨所的構築可以說是一目了然的兩種風格。
我們構築的哨所吧,所有的一切都是按軍事用途出發都有其軍事意義的……這是前線嘛,不用軍事用途還能做什麽?!所以制高點、戰壕、交通壕等一應俱全。
而印度的哨所卻并非如此,他們的房舍是建在風雪少的位置而并非軍事要地,這一點倒是可以理解,爲了舒适嘛……讓人想不通的是,他們竟然還有時間和興趣爲屋檐雕上印度特有的花紋并爲其塗上顔色。
見此我和教導員不由啼笑皆非。這可是戰場,那些花紋和鮮豔的顔色除了能更方便我們識别目标之外還能有什麽作用呢?!印度人樂觀的性格由此也可見一斑。
不過說實話,在這一點上我們還真不能批評這些印度人什麽,畢竟現在雙方都不敢開第一槍,所以我們現在就算占了軍事要地又能怎麽樣呢?不能打仗的軍事要地有就跟沒有一樣。而在這種無聊的對峙中,印度兵還可以載歌載舞的,另一邊還可以在哨所上雕花紋打花時間,把哨所整得花裏花哨的就跟居民區似的。
從這一點來說,印度兵似乎又占了上風。
在來到這裏時,我想過各種情況,甚至都考慮過印度兵有可能會在軍事素質上與我們一較高下。但從來就沒想過會這樣輸給了印度兵。
我所不知道的是。其實印度兵也過得不輕松,因爲他們很明顯的感受到來自我方的一股殺氣……按印度兵的話說,就是感覺時刻都生活在中國軍人的槍口之下,雖然他們自己也有槍也有炮,但不知爲什麽他們都覺得隻要一打起仗來,結束戰鬥隻是幾分鍾的事。
生活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就算印度兵天性樂觀也有些受不了。
不過說印度兵天性樂觀其實也不準确。确切的說這應該跟印度的種姓制度有關系……印度的種姓制度吧,簡單的說就是宣揚一種每個人的身份都是天注定而且不會改變的,今世受苦來世就會享福。
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印度人就會更加安于現狀,就算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也會想: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而且現在受苦來世就可以享福。
于是一切都坦然接受了。
很明顯的是,這是當年雅利安人入侵印度後,爲了奴役印度人使其安全現狀而又不反抗的一種手段,其對社會的穩定的确有積極作用,但同時安于現狀的另一個結果。就是大多印度人不思進取……反正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嘛,那個人的奮鬥和拼搏就是無謂的。
這再一次證明了凡事都有兩面性,比如這種姓制度其實也有好的一面。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走下一步時,一個突發狀況就打破了這種僵局。
這天我正在指揮部對着地圖發呆的……擺在我面前的難處并不是怎麽解決掉這些印度兵,事實上,在我們幾乎占據了所有軍事要點并布置好火力之後,要攻占印軍哨所不過就是幾分鍾的事。
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不能動手。
不能動手又怎麽能讓印度鬼子離開呢?就算是普通百姓我們隻怕都很難做到。何況這些還是拿着槍炮的印度軍人!
所以這個問題幾乎可以說是無解,而且一不小心就會引發兩國間的戰争。
另一方面,我們合成營總不可能一直在這陪着印度鬼子發呆吧,這樣下去時間一長……就算我們是百練精鋼也會發黴生鏽了。
就在這時隻聽“轟”的一聲爆響,我不由一驚站起身來問着身邊的警衛員:“什麽情況?”
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聽過爆炸聲了,這其實是我們與印軍的一種默契。确切的說也不是默契,要知道這裏是高海拔的低寒地帶,到處都是積雪,爆炸很容易引起大規模的雪崩,一不小心就是同歸于盡的結局。
所以這段時間,雙方雖然時不時的會打幾槍互相示威,但打炮甚至甩手榴彈都很少,而現在一大清早的就聽到一聲爆炸。
“營長!”不一會兒刀疤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報告道:“是翻譯,踩響了地雷……”
“什麽?”聞言我不由皺了皺眉頭:“有沒有生命危險?”
“剛剛進行緊急施救!”刀疤回答:“不過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好在剛有兩架黑鷹運送補給上來,已經安排他回基地救治了!”
“嗯!”我點了點頭,随後問道:“怎麽搞的?怎麽會踩着地雷?”
“估計是印度鬼子搞的鬼!”
“什麽估計?”我沒好氣的罵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這樣的!”刀疤回答道:“一直以來我們到晚上時都按照習慣用地雷封鎖陣地……”
這是我們在戰場上常用的方法,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地雷就是最好的哨兵,我們每天在天色入黑時就會在陣地前沿布下地雷然後到第二天就将其啓出來,以此來防範敵人的偷襲。
“但是在今天早上,我們啓雷的時候就發現布在視線死角裏的一枚地雷不見了。”刀疤接着說道:“就在小石頭一再驗證埋雷地點并動員班裏的戰士要把這枚地雷找出來的時候……地雷爆炸了,這地雷被人移到了高地三百多米外的小路上,翻譯每天清晨都會在那條小路上散步。”
聞言我不由一愣,這段時間彼此之間都以爲對方不敢開第一槍,時間一長警惕也就放松了。這如果是咱們合成營的戰士也還好,對危險的敏感使他們更有可能發現這枚布在小路上的地雷,但偏偏又是翻譯……
“營長!”接着刀疤就咬着牙問道:“你看,我們要不要向印度鬼子讨個說法?”
“讨什麽說法?”我沒好氣的應道:“印度鬼子來個一問三不知,說不定還會反咬我們一口,說咱們布的雷傷到自己人,你又能有什麽辦法?!”
被我這麽一說刀疤就沒了聲音了。
不過刀疤之所以沒有聲音,另一個原因是他明白我肯定不會讓這事就這麽算了,他隻需要等着執行我的命令也就可以了。
我沒有說什麽,走出指揮部舉起望遠鏡看了看對面的印度人,隻見他們個個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望着這邊,其中幾個甚至還在做着鬼臉。
很明顯,這事與他們脫不了幹系。
“這樣。”想了想,我就對刀疤說道:“讓戰士們不要沖動,所有的一切都不變,變的隻是晚上……”
刀疤點了點頭,應了聲是就下去安排了。
我做的其實很簡單,用地雷封鎖陣地依舊,但那隻是做給印度鬼子看的,區别就在于……在天色入黑之後我們還會派一些機靈的戰士在一些必經之路多布上一些地雷,印度鬼子要是不來偷雷的話那還好,再來偷雷的話,那就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營長!”教導員有些擔心道:“這麽做是不是過了點?如果出現傷亡那麽爆發戰争的可能性……”
“現在已經出現傷亡了!”我說:“就像我之前說的,要想避免戰争就不應該害怕戰争。我現在就是要告訴印度鬼子一個信息,不管他們做什麽我們都會十倍奉還,而且現在他們還是自己送上門,怪不得我們!”
“要不要向上級報告一下!”教導員還是有些不放心。
對教導員的這種态度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是關系到國與國之間的大事,萬一出了問題追究起責任來就不是我們能擔當得起的。
“不!”我拒絕道:“我們隻是進行常規防禦,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土地甚至是自己的陣地附近。”
想了想,我就多加了一句:“準備好探照燈和攝像機,我需要将整個過程錄制下來。”
“是!”教導員見我這麽堅決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爲“還以顔色避免戰争”,還是因爲見到戰友負傷而咽不下這口氣的原因。
事後想起來,覺得更多的應該還是後者,而前者不過是爲我提供了一個完美的借口而已。
這也許是出于軍人的本能,或者也可以說是一種血性,在這種情感的刺激下沒有幾個人能做出理性的選擇。(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