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麽笑話,鄭嘉義沒說,我也就沒問。
後來才聽到具體是這麽回事,鄭嘉義幾個人愣就是不放心,硬是要讓對方陪着到銀行裏換現金,對方看鄭嘉義幾個人個個都是五大三粗而且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鄭嘉義幾個人都是當兵的,而且還打過仗,臉上身上難免帶着疤或是一點小傷什麽的。
這一來就把對方給吓住了,老老實實的跟着一塊到銀行把支票兌成了錢,讓鄭嘉義幾個人用麻袋裝了才作罷……這時代的錢最大面額的隻有十元,這七萬多元用麻袋去裝還真不誇張。
“說說,怎麽會賺兩百萬?”我問。
“是這樣的!”鄭嘉義喝了口茶之後,就興奮的回答道:“我們很快就發現香港對玉米的需求不僅僅是餐館,事實上餐館需要的玉米還是少的,需求更多的是養雞、養鴨廠,他們是用玉米做廉價飼料的!”
“用玉米喂雞喂鴨?”聞言鄭良強有些不可思議。
我知道鄭良強爲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要知道這時我國并不富裕。還有許多人溫飽問題還沒有解決,這玉米也可以說是一種能填飽肚子的東西……于是聽說别人在用玉米喂雞喂鴨時就有點難以想像了。
“當然!”鄭嘉義接着說道:“養雞廠的價格就會比餐館要低一些,不過要求的玉米質量就不是那麽高。于是我們就把玉米給分成兩批賣,一批是撿出質量成色好的,這些賣給餐館。另一批是成色較差的。這些就賣給養雞廠。别看養雞廠的價格不高,因爲它需求量很大,所以盈利的三分之二都來自養雞廠。”
“嗯!”我點了點頭,薄利多銷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那麽先進公司呢?”我又問。
“先進公司也發展得不錯。”鄭嘉義回答:“最重要的當然是因爲咱們往香港倒賣玉米賺了一大筆,所以就有底氣跟福祥公司打價格戰了。另一方面,先進公司的聲譽也越來越好,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營長規劃的那樣發展。咱們先進公司童叟無欺。而且在社會上也樂于助人,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我問。
“營長還記得伍長新麽?”鄭嘉義問。
“伍長新?”我回憶了下,反問道:“是不是在打老街時踩着地雷受傷的那個?”
“對對……”鄭嘉義點頭道:“他在戰場上算是命大,踩着地雷也隻斷了三根腳趾。但是,爲了咱們公司的聲譽,他是負責上街捉小偷的那部份。本來我們也很小心,會多幾個人一塊去捉小偷。那次是伍長新獨自上街辦私事,在公交上就看到了小偷,他想也沒想就上前阻止,沒想到小偷人多,五個人圍着他打,還動了刀子,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沒氣了……”
雖然早就料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但得到确定的答案時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就像之前謝副局長說的一樣,這時代的不法份子就是這麽嚣張的,可歎我們的戰士沒犧牲在戰場上。沒有犧牲在敵人的手裏,卻在這和平世界死在犯罪份子手裏。
要知道咱們當初上戰場拼死拼活爲的就是保護後方百姓的生活啊,可是現在卻……
“那幾個小偷捉住了沒有?”我問。
鄭嘉義搖了搖頭。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這時代沒有攝像頭,想找出那幾個小偷就得完全依靠路人的回憶……但是在那種情況下,又有幾個路人能清晰的看見并記下這幾個小偷的樣子?
另一方面,就像謝副局長說的。現在犯罪現像十分普遍,而且公安人手又不足,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破案捉到真兇?!
“除了這件事外,其它的都還好!”鄭嘉義扯開話題道:“這段時間福祥公司就顯得有點力不從心了,原因就像營長猜測的一樣,福祥公司一直以爲我們很快就會倒閉,于是一直都在做賠本買賣,到現在已經有點撐不下去的樣子。這可以從他們最近關了兩家分店而且還提高了商品的價格可以看得出來。隻是楊廠長的意思是:先進公司也同樣是在做虧本生意,香港那頭的生意卻越做越大,爲什麽我們不幹脆把先進公司結束了,專心經營玉米生意……”
楊先進的考慮應該說也有一定的道理,就像打仗更多的是考慮能不能取得勝利一樣,商人在商場上考慮的就是能不能賺錢。
那麽既然批發公司一直在賠本,而倒賣玉米卻能賺大錢,那何苦一定要拆東牆補西牆把先進公司撐下去呢?
但是……
“玉米生意做不長久!”我說:“從長遠來看先進公司一定要做下去。”
“我不明白!”鄭嘉義說道:“營長爲什麽會以爲玉米生意做不久?我們已經跟那些養雞廠都簽了合同了,跑不了。”
“簽的合同有說他們一定要買嗎?”
“這……這倒沒有。”鄭嘉義回答:“當然不能強買強賣了,簽的合同是說這三年都由我們向他們供應。”
“那就是了!”我說:“萬一來個雞瘟什麽的,香港人不吃雞了呢?到時咱們玉米賣給誰去?”
“唔。”聞言鄭嘉義不由一愣:“這倒是我們沒想到的。”
這一點也許在這時代或者說在我國還不常見,因爲這時我國還沒多少人成批量的養雞,于是也就不知道養雞廠的風險,但對于我這個現代人來說卻是聽得太多了。
“再說說伍長新的事吧!”我說:“說詳細一些,這是多久前的事?”
“不久,半個多月吧!”
“公交司機找到沒有?”我接着問:“售票員找到沒有?如果捉住那幾個小偷,售票員會不會認出來?”
被我這麽一問鄭嘉義就愣住了,他們從來都沒有從這個角度去考慮這個問題。(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