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并不過份,甚至還可以說身爲一名戰士就應該要有這樣的要求,原因是戰士就必須時刻做好戰鬥的準備,否則萬一要是這會兒就有任務而我們卻不了解手裝備的性能,那到戰場上幾乎就可以說是去送命了。
對于我們這個要求徐建平當然沒有意見,于是很快把我們帶向了靶場。
說是靶場,其實就是這郵輪的甲闆,隻不過爲了不至于在士兵們練習打靶的時候彈飛遠了誤傷别的船上的人,英國佬就在甲闆的末端堆起了一人高的沙袋,然後在沙袋前頭再放上幾十個人形靶,一個靶場就這樣落成了。
這也證明了威爾少校之前說的話是對的,也就是這支特混艦隊的英軍有分之十都是新手,尤其是陸軍。
原因很明顯,沒有任何一支訓練有素或是有戰鬥經驗的軍隊,會在行軍的過程練習槍法。
當然,除了我們這些剛剛換上英式裝備的國顧問團除外。
我們這些國人一上場很快就引起了那些正在練習打靶的英國人的注意,就在徐建平與靶場的教官磋商讓我們加入訓練隊伍的時候,身旁就有幾名英國人朝我們吹起了口哨:
“瞧!那不是我們的教官嗎?”
“你是說就是那些亞州人?”
“是的,昨晚見過面了。聽說是來教我們怎麽對付阿根廷人的!”
“我們将軍是不是忙糊塗了!”
說着又是一番大笑。
接着就有一名英軍拄着手的步槍,擺出一副威風懔懔的樣沖着我們喊道:“嘿,我說國人,我很奇怪你們是來做教官的,可是爲什麽跟我們一樣也要練習呢?”
林霞很自覺的把這句話翻譯給了我們聽,這句帶着挑畔味道的話自然又引起戰士們怒目相視,隻是苦于戰士們知道這些英國佬聽不懂他們的話,否則這會兒早就開罵了。
“你告訴他們!”我說:“我們來這裏不是來練習的。而是來測試他們這些垃圾裝備适不适合上戰場的!”
戰士們一聽我這話就像出了口惡氣般的跟着起哄。
“就是!就這武器還上戰場?”
“到時在戰場上打不過敵人可别怪我們沒教好!”
……
有時事情就是這麽奇怪,口角之争雖說沒什麽意義,但一些不服輸的人心裏,如果打嘴仗輸了的話那就會在很大程上影響士氣。
就比如說現在。我對英國佬的那種挑畔或是徐建平那種時不時就透出來的一點優越感是沒多大的感覺……後來想起來,我想應該是做爲一個現代人的我,早就不把眼前這些什麽軍艦甚至那所謂的航母放在眼裏了吧,這些在他們眼裏還是值得驕傲的高科技,可是在我眼裏卻是老得不能再老的垃圾。
就比如英國這時使用的航母,一艘航母隻能搭載十幾架戰機,而且還是垂直起降的鹞式戰機……在現代身爲軍迷的我知道垂直起降就意味這種戰機能帶的彈藥和燃油都十分有限,這也就意味着火力弱攻擊半徑短,簡單的說就是網上所說的“腿短”。
這樣的航母放在現代可以說對任何在空軍方面有用心建設的國家都不具有威脅性,這也就是這些航母幾年後就相繼退役的原因。其一艘好像是無敵号賣給了印……印做爲英國曾經的殖民地,在撿英國退役航母這件事上還是十分積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我對這些英國佬及徐建平的這種優越感除了覺得可笑之外沒有其它什麽感覺。
但是在戰士們眼裏卻不一樣了……從他們的立場來看,這些英國佬可是名副其實的高科技國家。這不,那軍艦、那航母。還有那垂直起降的戰鬥機,這對這時代的我國來說可都是難以企及的。就算這自動步槍和狙擊槍不如我們合成營所用的裝備,但真要比的話也是跟咱們現在還是普遍在用的56半和56沖比。
所以在戰士們心裏的某個角落是存在着自卑的,于是每每在徐建平和英國佬在他們面前秀優越的時候,他們表面不說,其實内心的确會受到打擊。
這種打擊對一般人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無視之後幾天過後就忘了。
但我們卻沒法做到這一點。因爲我們要在這豪華郵輪上對這些時刻都會表現出優越感的英**人相處一段時間,如果我任憑這些英國佬看扁了我們,也任憑戰士們的自尊心受打擊的話,那往後的訓練工作隻怕都沒法進行了。
這也是我要跟這些英國佬一争長短的原因,而且這對我來說并不是什麽難事,原因是我在心理上根本就是俯視這些土不啦叽卻還以爲自己高大上的英國佬的。
林霞很快就把我說的話翻譯給那些英軍士兵。當然。英軍士兵并不認同這一點,他們以一陣嘲笑來表示對我們的回答。
“真可惜你們沒有把你們的槍帶來!否則我們就可以看看怎樣的槍才是能上戰場的槍了!”
“國人用什麽槍呢?據說你們還在用半自動吧!”
……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這其也有部份英國人對我們**隊有些了解,這倒是不奇怪,幾年前的越戰争可是國際上的一件大事,身爲一名軍人自然會有意無意的去了解一些這些事。
隻是這些英國佬根本就不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這支**人。并不是一群普通的**人。
“營長!”徐建平看着這邊有點火藥味,就趕忙跑了回來說道:“我剛才跟教官商量了,會安排一段時間給你們打靶!”
“嗯!”我點了點頭。
“發生了什麽事?”徐建平問。
“沒什麽!”我說:“隻是你的戰友們似乎不是很友好!”
“别見怪!”徐建平抱歉道:“他們包括我在内,都是年輕氣盛!”
這句話倒是說對了,這些英軍正因爲沒打過仗所以才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另一方面也因爲在他們知道國是個比較落後的國家(這時的國的确是),所以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不過我當然不會跟這些英國佬計較多,隻是笑了笑就沒當一回事了。
然而那些英國佬顯然還不願意就此放過我們,而且我們剛才的那番話顯然是惹了一名英軍不高興了,原本戴着墨鏡躺在吊床上的他一翻身就跳了下來,接着用一個很酷的姿勢摘下了墨鏡挂在胸前,揚起頭來趾高氣昂的沖着我們說道:“大衛,你的這些亞州朋友剛才說我們的這些槍不配上戰場!事實上,我想看看他們配不配上戰場!”
“湯姆!”徐建平回答道:“他們是威爾少校請來的軍事顧問,請你至少要有點禮貌和風!”
“禮貌?”那個被叫做湯姆的英軍做了個誇張的英式脫帽動作,說道:“我能請您跳支舞嗎?小姐?”
英軍再次發出一片哄笑。
聞言林霞不由一愣...
,但她很快就意識到湯姆所指的“小姐”并不是指她,而是指我們。
我也知道這湯姆所說的意思,他這句話其實是在說我們是些不配上戰場的女人。
徐建平還想說些什麽勸說的話,但很快就被我給制止了。
“這樣吧!”我笑道:“如果你堅持的話,那我們就比一比!”
“瞧,小姐答應和我跳一支舞了!”湯姆像個勝利者似的朝周圍揮着手。
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問着我:“比什麽?”
“随便!”我說:“我隻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我也朝着英軍揮手說道:“輸的一方,外号就叫‘小姐’,你們覺得怎麽樣?”
“好!”林霞翻譯的話音才剛落,包括我手下的那些戰士在内就響起了一片回應,于是靶場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劍拔弩張的賽場。
我們的這一番動作甚至都引來了教官的注意,也不知道他是想看我們這些**人的笑話還是什麽,他很快就把正在靶場上練習的那些英軍都清空了。
這裏是靶場,那比的自然就是槍法,而對槍法這東西我又向來都是很有信心的。
“營長同志!”這時徐建平就在一旁小聲說道:“你要小心,這個湯姆可是我們部隊有名的狙擊手!”
“放心!”我說。
對徐建平這個動作我還是贊許的,畢竟他并沒有站在戰友一邊“欺負”我們這些外人。
“這不公平!”随後徐建平就對湯姆說道:“他們以前從沒有用過這些槍!”
“哦!”聞言湯姆就回答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給你點時間熟悉下這些槍!”
“不用!”我一邊回答一邊把手的狙擊步槍丢給了徐建平,說道:“隻是這槍是剛裝上的,隻需要較槍下就可以!”
“我?”聞言徐建平不由意外的回答道:“可是我的槍法……”
“沒關系!”我兩眼直視着湯姆笑着說道:“否則,就算我赢了這位小姐,我也覺得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