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史密斯之前帶領遊擊隊打過的那一仗一樣……他竟然以爲隻需要在每支遊擊隊中安排幾名軍事顧問就能組織起遊擊隊一起打上一仗……結果就隻會是打成一種“亂戰”。
至于我們的部隊吧……那是用了一大堆的中人去領導、去控制……比如每門高炮就得安排兩名中人帶領四名阿富汗遊擊隊隊員,每幾挺高射機槍就需要安排一個中人去做排長……就算是這樣也要經過一次一次的訓練、交流、演習……然後才能發揮出戰鬥力。
而且就算是這樣我們控制起來已經很困難了,因爲遊擊隊隊員人數在增多,而我們中人嚴格來說一直都在減少。
而且有些戰争還必須得讓阿富汗遊擊隊自己幹,就比如說現在。
但是,這一次應該來說還是亂有亂的好處……原因是我們本來就是搗亂的,更重要的還是蘇軍及阿富汗政斧軍根本就沒見識過這種戰術……所以南邊的蘇軍和阿富汗軍雖然得到了警告,但卻啥都沒做,個個都在慶幸這把火沒有燒到南邊,有些人甚至還伸長了脖子等着看好戲……丫滴!讓你們白天的時候比我們多打了一個山口,現在讓你們知道搶功的後果。
可是這念頭剛落槍聲就響起了……接着就是與北面同樣的混亂……這時他們才意識到遊擊隊并不是隻“龐幸”北方,隻是時候未到而已!
這一晚希傑奧山谷可以說沒多少人有睡覺……
蘇軍和阿富汗政斧軍就不用說了,一個晚上都在擔驚受怕的……至于我們吧,之所以睡不着那純粹是因爲讓槍聲給吵的。
當然,許多阿富汗人睡不着則是因爲太興奮了……最初他們在聽到槍聲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在召集敢死隊員的時候我們并沒有告訴他們計劃。
後來聽到哈桑等人解釋才知道這是敵人在自己打自己,不由興奮得哈哈大笑,成群結隊的在高地上看着來自蘇軍方向的火光,在槍聲激烈的時候還會暴發出幾聲歡呼……
第二天一早當天色漸漸亮起來的時候……我們就發現這次的“疑兵之計”效果是出奇的好……一大片一大片的敵人倒在山谷裏,山腳下、帳篷旁、小河邊……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最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些屍體還是分成兩個陣營的,也就是蘇軍陣營和阿富汗政斧軍的陣營。
當然,這其中大多都是阿富汗政斧軍的屍體,蘇軍的屍體會少得多。
開始我還以爲這是因爲我們的敢死隊是阿富汗人,他們是混在阿富汗政斧軍中搗亂的原因……後來才知道事情并不是這麽簡單。
蘇軍與阿富汗政斧軍其實早就有嫌隙……蘇軍處處提防着阿富汗政斧軍會叛變,而阿富汗政斧軍卻又不甘心被蘇軍所利用,不僅要承受蘇軍的不信任在戰場上還要被當作炮灰沖在前面……隻是因爲蘇軍過于強大而且家人在喀布爾還要生活,所以這些矛盾都暫時被壓着沒有表現出來。
然而……矛盾沒有表現出來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而是像火山下沸騰的溶岩一樣在不斷的集蓄力量……它需要的僅僅隻是一個發洩口,或者說一枚炸彈需要一個導火索也可以。
而我派出的這些敢死隊……就爲這些矛盾提供了一個發洩口和導火索……
敢死隊混入阿富汗政斧軍後,先是導緻了政斧軍的混亂……這個混亂很快就蔓延開了,大家用的都是槍嘛,而且還是全自動步槍……這子彈飛來飛去的免不了就會飛到蘇軍陣營那邊去。
蘇軍一見有子彈往這邊打自然就緊張的還擊……人家還以爲是遊擊隊來偷襲呢,都是拿ak47的,叫喊的都是波斯語……誰知道他們誰是誰。
隻是這麽一打就捅了馬蜂窩了……阿富汗政斧軍暗道……丫的!蘇聯人竟然向我們開槍,平時就不把我們當人看,打仗的時候讓我們沖前面,現在還把我們往死裏打……這都不還手咱們還不是讓蘇聯人當面團捏了。
于是二話不說就打了回去……
政斧軍那邊打來的子彈一多……蘇軍這邊又開始尋思了:看來不是遊擊隊,遊擊隊不可能這麽多啊……那就是……政斧軍叛變!政斧軍在這周圍都是遊擊隊的時候乘機叛變!
這還了得!給我打……坦克、裝甲車都給我調上來……一定要把叛變給我鎮壓下去!
于是這個誤會很快就越結越深……再加上雙方語言又不通,解釋又解釋不清,這一晚也就越打越熱鬧了,甚至有些地方打紅了眼……就算是天亮了還是不願意停戰!火力和防禦明顯不足的阿富汗政斧軍個個都在心裏罵娘……
“打死了我們這麽多戰友,就想這麽算了,門都沒有!”
“誤會?哪有什麽誤會?蘇聯人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現在是借這個機會把我們鏟除!”
“别相信蘇聯人,他們是想把我們騙過去,然後不費吹灰之力殺掉我們!”
……
所以說做爲盟友,信任真的很重要……這也就是我們中國人常說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蘇聯人就是犯了這個大忌,用了阿富汗政斧軍卻一直不願意相信他們……于是就有了今天這種局面。
這使得這四個營的阿富汗政斧軍是死的死、逃的逃……還有一些覺得被逼得沒路可走了,幹脆就投奔我們這些遊擊隊來了!
而蘇聯軍隊方面呢……雖然他們中有些人已經意識到了這是一場誤會,但他們當然不會這麽說的……這得負上多大的責任啊,弄不好就會被上級給臭罵一頓:“你是怎麽指揮部隊的,竟然會自己打自己人?”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将錯就錯,于是一紙命令下去:“阿富汗政斧軍臨陣叛變,盡數殲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