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越來越相信教導員說的那一套了,于是我整了整武裝帶就帶着撒海德和兩名警衛員走了出去。
走出基地一看,那是“紅旗招展,人山人海,鑼鼓喧天”……
其實沒這麽誇張……但也差不多,一大群的難民聚在基地外頭,大多數是瘦骨磷眴的老人和小孩,還有些蒙着面妙的女人,拉納少校正帶着巴基斯坦士兵攔在他們面前不讓他們靠近……這個是必須的,如果連難民都能随便進入我們基地,我們這個基地隻怕早就到處都是遊擊隊隊員的父母或是親戚什麽人的。
一看到我出來拉納少校就松了一口氣,朝着我笑道:“楊營長,你終于來了……這些人弄得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說什麽也要見你一面……”
“辛苦了”感謝了拉納少校一番後,我就對那些阿富汗難民說道:“鄉親們……”
我不知道阿富汗人叫百姓是怎麽叫的,但是管他呢……反正撒海德會用适當的詞翻譯,所以我就隻管說。
“朋友們!”我繼續說:“其實你們根本不需要來感謝我們,這些都是我們中[***]人應該做的……我們反對蘇聯對阿富汗的侵略,反對蘇聯對你們的迫害,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幫助你們奪回家園,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你們一定能回到賴以生存的那片土地,回到屬于你們自己的祖國去!”
阿富汗難民們很快就暴發出一陣歡呼……
這時我心裏不禁有種罪惡感……因爲我其實并沒有那麽偉大,扪心自問,如果僅僅隻是爲了幫助阿富汗人的話……我以及我手下的這些兵都不可能會站在這裏。歸根結底,我們還是在爲自己的國家付出。
但是話當然是不能這麽說的,否則也就不會起到宣傳效果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到一絲寒意直竄脊梁骨……這次倒不是因爲什麽第六感,而是身後出現了兩名阿富汗遊擊隊隊員。
這如果僅僅隻是出現了兩名遊擊隊員的話倒也不奇怪,但問題是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他們十分熟練的占住了兩個險要的位置……
在戰場上打滾了這麽長時間的我,早就養成了一種敏感……這種敏感說不清楚,也許就是我們常說的“熟能生巧”,就像是讀書的時候……數學題做多了,那麽一看到一道題……雖然這道題從來都沒做過,但也能很快就猜到大慨要往哪個方向入手或是用什麽方法來解決。
同樣的,仗打多了也就常常會有一種危機感……走到任何地方如果被别人站住了有利的位置就會自然而然的感到不舒服、感到受到了威脅。
現在的我就是這樣……但我沒敢轉身,因爲我知道這時的我隻要一轉身……他們也就意識到自己被識破于是也就馬上動手了!
他們是蘇聯派來的殺手……我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
這是蘇聯人玩的老把戲了,就像前阿富汗總理阿明也是被蘇聯暗殺了一樣……想到這我不禁有些暗恨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蘇聯玩這一套早先例不是?自己怎麽會一點防備都沒有!
而且蘇聯特工要想混進來隻怕并不難……他們甚至根本就不用派蘇聯人……
對!如果是蘇聯人的話會落下把柄,畢竟這裏是巴基斯坦而不是阿富汗……蘇聯人如果在巴基斯坦動手的話那隻怕會引起國際争端的,蘇聯人當然不會那麽傻,他們會派幾個忠誠于蘇聯的阿富汗政斧軍進來……畢竟阿富汗有十萬政斧軍嘛,想要找出幾個忠于蘇聯的那還不是太容易了。
這樣做的好處無疑很多……一個是更容易混進我們基地……同樣是阿富汗人,而且我們基地還有許多阿富汗政斧軍投誠的成員,所以多兩個阿富汗政斧軍的人根本就不會引起别人的注意也不會有人懷疑他們。另一個更重要的當然就是可以幫蘇聯撇清關系。
那麽他們還在等什麽呢?
我注意到他們手裏拿是ak47……而且我們基本上全都是背對着他們倆,包括那些巴基斯坦士兵也是!
所以,這時候如果他們突然發難的話隻怕成功率很高。
但我不敢再往下想……因爲我知道這時能救我的隻有我自己,那兩個家夥這時隻怕已經時刻盯着我,隻要一看到有什麽不對勁馬上就會舉槍相向……
拔槍射擊嗎?
顯然是不行的……先不說我腰間的是手槍,火力跟他們比起來差太多不說,還有一個拔槍轉身的動作……就算我速度快能打倒其中一個,另一個家夥手裏的ak47也會把我打成篩子!
不動聲色的回去嗎?
當然也不行……他們難得抓住了這個機會,當然不會輕易放我走!
那現在怎麽辦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下一秒我就裝作和藹可親的樣子一邊朝難民施着按胸禮一邊走進了難民堆裏去……很明顯,在這種情況下要想保住姓命的話就隻有利用難民一把了,而且在走進難民堆時我還乘機拉開了槍套上的按扣。
我在心裏對難民們暗道了一聲抱歉……雖然我也不想這麽做,但現在的形勢卻逼得我不得不這麽做!!
那兩個殺手顯然沒想到我會來這麽一着,而且在我拾步走進難民堆的時候他們已經失去機會了……ak47雖然穿透力強,但也還沒到能打穿成群的難民的地步。
乘着這時我回頭看了看那兩個略顯慌張的殺手一眼,卻意外的發現難民中也有一雙惡狠狠的眼睛盯着我并向我靠近……于是我就知道他們在等什麽了,那兩個殺手隻是小喽羅,真正的殺手其實是藏在難民中,我還差點讓他們給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