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有兩個空隙的原因……是我擔心越軍特工如果發現他們隻有一條路可以走的話,就會懷疑這是不是我們設下的陷阱。
但是現在……我們布下了兩個缺口就讓他們有了選擇的機會,這樣一來越軍特工的疑心自然就會降低許多。
然而……越軍特工不知道的是,他們其實并沒有多少選擇機會,原因是這兩個空隙并不對等。
593高地位于合成營基地與刀疤帶領的兩個特工排之間靠近基地的一方……合成營的裝甲部隊到達這個位置僅僅隻需五分鍾……也就是說,越軍特工如果選擇這個方向做爲突破口的話就隻有五分鍾的時間突防……這幾乎就是不可能辦到的,除非他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一帶的明哨暗哨全解決了。
至于261高地嘛……它不僅是标高低,而且還在我軍防區的右端……刀疤的裝甲部隊要趕到這個高地需要四分鍾。雖然時間短了,但隻有刀疤一支部隊可以增援得到,而且兵力最多隻會是一個加強排。
于是這就給越軍特工可**作姓……如果越軍特工再安排幾個人在裝甲車要經過的位置上埋上地雷或是打個伏擊什麽的,就可以爲其主力部隊争取到十幾分鍾甚至更長的時間,而且還不會像593高地那被兩面夾擊。
更重要的是……我還從狙擊手那裏知道,261高地标高雖是不高但卻十分适合潛行和突防,原因是它的地形十分複雜,一個小小的高地上到處都是深壑、水溝、草叢及石山,白天視線好的時候狙擊手還能勉強在制高點控制住這片區域,到了晚上因爲視線難及,就隻能控制住一個主要路口。
所以就不用多說了……越軍看似有兩個選項,其實就隻有一個。
這也給了我們的伏擊創造了條件……要知道這時候我們的兵力也不是很足,爲了不讓越軍特工起疑心我們當然就不能調動例行巡邏的部隊,另外基地又必須得有人守着,所以能調動的就隻有兩個特工排……如果這兩個特工排還要分兩個不同的方向防守,那顯然是不足以将兩個排的越軍特工全殲的。
這麽安排我們就不用多作考慮了,把兩個排投入到261高地方向就是了。
至于這個指揮嘛……很不幸的又要我這個營長親自出馬,原因是特工連實在缺乏指揮人才,而且這次也是圍剿越軍特工這支毒蛇……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不僅抓不到蛇反而還會被蛇給咬上一口。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趙敬平等一衆參謀雖然知道我傷還沒好利索,但也不阻止我帶隊,隻好多爲我安排了幾名警衛員并一再交待警衛員要将我保護好。
事後也證明由我來指揮這場圍剿還是完全有必要的……越軍特工的狡猾程度可以說連我也感到意外。
當天傍晚入黑前我就帶着兩個排的戰士潛入了261高地……當然,在潛入261高地前我們做了許多工作,首先就是讓狙擊手一再确認261高地附近沒有越軍特工潛伏……這在白天并不是什麽問題,畢竟我軍狙擊手在這方面受過專業的訓練,而且還是在視線良好的白天,而且狙擊手這段時間也一直守在這261高地,可以說對這一帶的地形甚至是一草一木都知道它們的位置。
狙擊手潛伏在狙擊陣地時,沒事幹的時候就是把這些地形什麽記錄在狙擊卡片上,之後每隔幾小時就會跟實物對照一下,所以就算有哪些地方有動物經過壓倒一些茅草什麽的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這也是我們潛伏的基礎……否則的話,如果有越軍特躲藏在暗處看着我們在261高地潛伏……那我們隻會是白辛苦。
然後我們并沒有搭載着裝甲車進入261高地……趙敬平等一衆參謀的想法是……反正我們裝甲車每天都要巡邏,那麽在巡邏時把我們這兩個排的部隊送到261高地不就成了?咱們人躲在裝甲車裏越軍特工也看不到裏頭有多少人不是?
但我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冒險貪圖這個方便。
原因是我了解越軍特工的跟蹤能力……就像陳依依一樣,他們十分擅長觀察蛛絲馬迹,甚至隻要看看車輪印就可以大慨的猜出裏頭裝有幾個人。
所以,如果我們這樣做的話,越軍特工很有可能就會從輪印看出什麽……去的時候裝甲車裏裝着十幾個人,回來的時候裝甲車就是空的,那這些人卻哪了?!
于是我們就選擇了另一種方法,在一線邊防軍的駐地上運動……邊防軍駐地與駐地之間有些兵來來往往那可以說是再正常不過了,所以就算越軍特工看見我們也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直到我們運動到261高地對應的482高地時,我們才停下腳步休息了一陣,然後再做了必要的僞裝後盡量沿着觀察死角進入261高地。
“根據狙擊手的情報!越軍可能從兩條路穿過261高地!”乘着太陽還沒完全下山的時候,我就在實地召開了一次短會:“一條是山脊後的那片叢林,另一條是山脊下的石山……我估計越軍特工會選擇石山,原因是黑夜在叢林裏走很容易走散或是發出聲響,而且前進速度不快。相反沿着石山前進就容易得多……不過不管他們往哪條路走,他們的目标一定會是482高地與819高地之間的那道峽谷。”
我指着那道峽谷說道:“隻有經過那道峽谷越軍才有可能回到越南境内……不過那道峽谷并不需要我們擔心,邊防三師的偵察連會在那裏守着,而且天色入黑的時候還會埋下地雷……我們的任務,是與偵察連形成包圍圈,一舉将越軍特工全部殲滅,明白嗎?”
“明白!”李佐龍和撒海德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這次我帶出來的是二排和五排,李、撒兩人就是這兩個排的排長……之所以會帶着他們倆,主要是因爲我覺得這兩個是絕配,一個是力量型的但卻不夠細心,另一個卻是智慧型的足夠謹慎……這一仗我們是要跟越軍特工打夜戰,所以這兩者似乎都需要。
接着我們很快就以峽谷谷口爲中心分散開來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李佐龍的二排位于谷口的左翼,撒海德的五排位于谷口的右翼,而我則帶着幾個警衛員和通訊員潛伏到二排的後側。
可以想像……如果越軍特工像我們預料的那樣打算通過谷口的話,那麽我們這兩個排與邊防三師的偵察連就會形成一個口袋,把他們死死的圍在中間一個也不放過。
“張連長!收到請回答!完畢!”我打開步話機與偵察連連長試着通了一次話。
“收到!”張連長回答:“通話良好!一切準備就緒,完畢!”
我沒有再多說什麽就把電台給關上了……我不知道越軍有沒有偵聽設備在附近,所以也不敢開機太久。
接着就是漫長的等待……周圍除了晚風刮過茅草時發出的一陣“沙沙”響外,就隻有各種蟲子的叫聲……這些聲音如果是在生活在和平世界裏的人聽來,那也許就是天籁之音,但對于我們這些趴在草叢裏要與他們爲伍的人來說,那就隻有一個字可以形容……煩!
這其中尤其是蚊子,它不隻是叫不隻是吵……那種聲音對你還具有威脅和殺傷的,因爲沒過多久它見你沒去驅趕它,很快就會停在你臉上來個深深的一吻……
不過好在我們現在也有了許多的經驗……畢竟幹過潛伏了嘛,所以早在進入潛伏陣地前就已經把袖口、褲管什麽的給綁緊了……這樣雖然有些地方比如臉上還是無法保護到,但至少蟲子什麽的已經沒辦法爬進衣服裏了。
接着就是漫長的等待……也不知道是越軍特工故意整我們還是怎麽的,我就看着樹梢上的月亮從這邊走到那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始終就沒有等到越軍特工的出現。
從這一點來說……有時我還真佩服狙擊連的戰士們,我個人覺得這潛伏是件最苦的差事,看起來輕松卻是對意志力的一種考驗,甚至說會讓一個人發瘋都不爲過,所以我有時真不明白狙擊連的戰士怎麽有辦法一潛伏就是幾十小時。
不過這也許跟人的姓格有關……有些戰士的姓格就是比較靜,所以他們并不覺得趴在地上不動是一種折磨,而對于我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并不僅僅是因爲姓格,跟時代也有關系……就像我所知道的,這時代電視還沒普及,偶爾能看場電影都高興得不得了,于是他們的心态大多比較平和比較安定,因爲他們平時空閑的時候就都是啥事都沒有就無聊着。
反之我就很難做到這一點了……我在現代什麽時候有這麽無聊過啊,那電腦、電視、電影、網絡還不是海了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