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傾燼按照田浣浣所說的,稍微伸出左手。
“對不起……”說着,田浣浣便毫不猶豫地啃了下去。
伴随着一下的輕微疼痛,南傾燼感覺到手腕的血液在流失,意識也開始變得渾濁。
并不是突然間變得無法思考,而是一種自己無法對其加以意識的領域,逐漸擴散開來的感覺。
對事物進行選擇的思想,開始慢慢消失……
說是被“咬”夠三分鍾的話,就會變成血仆,這要是持續十分鍾的話,大概會“死”吧。
與其說是“死”掉,不如說是無法回來了,南傾燼這個人的“思維”肯定會消失。
不過,這種事情也漸漸覺得無所謂了。
心裏的聲音,阻止了南傾燼大腦的正常思考。
——請成爲田浣浣的血仆,請成爲田浣浣的血仆!
這樣的嗫嚅聲,久久不能散去。
不管怎樣,這下真的不妙了,他快沒臉見小可憐了。
南傾燼的這種心情,也慢慢地變得迷糊起來,逐漸失去了蹤影……
“南同學的血,是世界上最美味的!”
南傾燼皺緊眉頭,這真的是田浣浣的聲音嗎?
還是說,是腦内回蕩的幻覺?
“如果南同學成爲田浣浣的血仆的話,就不用分開了……”
大概已經過了兩分鍾,還剩幾十秒,南傾燼就會變成田浣浣的血仆。
而就在這時,田浣浣松開了嘴巴,“已經,可以了。”
那副表情既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悲傷,田浣浣又道:“接下來的事,就必須得到明同學的許可了呢。”
“嗯……是。”
終于,南傾燼的意識恢複過來了。
如果他就那樣繼續被田浣浣“喝”血下去的話,究竟會變成怎樣?
“因爲南同學……現在還是明同學的血仆呢。”就像是在确認一般,田浣浣如此說道。
“那麽,走吧。”
南傾燼不想再糾結,兩人再次走了起來。
離God大人所在的,山上的廟宇已經很近了。
不意間,道路旁的樹木進入了視線。
“樹皮裂掉了呢,感覺很痛的樣子,就像田浣浣一樣。”
南傾燼嘴角抽了抽,“雖然說不用産生共鳴也可以,不過也許還是要當心點,這是熊幹的。”
熊有着喜歡剝樹皮的習性,也就是說,附近栖息着熊的可能性很高。
由于受歡迎這一詛咒,南傾燼經常跑進沒有人煙的山裏,所以也碰上過這種事。
“熊?怎麽辦……好可怕。”
“這一帶的熊是食草系的,所以隻要不去惹它們生氣,就沒什麽好害怕的。
不過,要是這東西被吃掉的話,就不好辦了,雖然說不知道熊到底會不會吃油炸臭豆腐。”
南傾燼手中拿着一份油炸臭豆腐,按路稀的說法,就是貢~品。
“真想早點回去,意外地重……這袋臭豆腐。”
這時,從後面傳來了類似腳步聲一般的細微聲響。
“什、什麽?”
雖然南傾燼也回頭張望,但沒有任何東西出現在視野中。
隻有某種像是動物一般的東西,以讓人會以爲是錯覺的速度,掠過眼前。
接着,腳步聲變得越來越遠,看來已經離開了……
“到底是什麽,感覺真不好。”
“啊、南同學,袋子!”變得慌張起來的田浣浣,顫抖地伸出手指。
“呃,沒了。”
看來,是被剛才那個像是小動物的某種東西“偷”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