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更加疑惑,“爲、爲什麽?那座水門不是……”
沒得到許可的人隻要靠近就是死罪,水門的管理應該很嚴謹才對。
虞煊咬着左手大拇指的指甲,他右手的血看來是止住了,但因已經裂開兩次所以絲毫大意不得。
“走吧。”
“咦,是要去哪?”
虞煊并沒有回答,迅速地開始往前走。
确實從他的立場來說,總督衙還在追捕他,不應該一直待在這個地方。
不過總督衙那邊現在應該也是一團亂,大概也沒有餘力去管這種事了。
穿過熱鬧的街道,再走過幾條狹窄的小路。
接着抵達的場所,讓今朝有些驚訝。
眼前是前天剛逃出來的左纖蘿的宅邸,居然那麽近……
前天因爲在雨中拼命奔跑,所以無力觀察周圍的景色。
在更之前,則是搭着垂着布幕的馬車前來,别說是景色了,連距離沒辦法掌握。
因爲有着種種理由,所以光從外觀今朝并沒有認出來,直到穿過正門,來到庭院時她才終于發現。
走在涼爽的石頭步道上,周圍非常安靜,感覺不到有人的氣息。
前幾天明明還有侍女和随從在,這兩天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容多想,今朝要努力追趕着毫不遲疑地往前沖的虞煊。
雖說她有被關在這裏幾天,但幾乎都沒有步出房門外,所以并不了解這棟房子的構造。
露天步道的盡頭,有一扇雕刻木門。
虞煊用左手抓住門把,不假思索地将門拉開。
房間裏面,夕陽正映照在淺灰色的石壁上,左纖蘿正坐在中間的蘆葦椅子上。
“你沒事啊。”左纖蘿像早就預料到般地說道。
“左纖蘿……”
虞煊用嚴肅的聲音叫了她的名字後,慎重地用緩慢的腳步靠近她。
左纖蘿穿着縫上黑金刺繡的衣裙,像瀑布般的滑順黑發,戴着跟瞳色一樣的紅色耳環,那樣子依舊美若天仙。
虞煊在伸手可及的距離停下腳步,“把水門打開的人是你嗎?”
今朝沒料想過他會提出這種問題,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
但左纖蘿絲毫沒有懼怕或動搖的樣子,“是的,你不也知道嗎?
我的家族代代管理水門的鑰匙,就連夏占領了皇宮之後,依然允許我們出入。”
以前虞煊說過,負責管理水門的是流有王室血統的一族。
看來,那就是左纖蘿的家族了。
先前就隐約感到她跟總督衙有所關聯,原來兩邊是有着這樣的因緣。
左纖蘿用自身立場幫助總督衙及倪展他們,得到了雙方的信賴。
這樣一來,不管是長孫延爲什麽會預先知道倪展他們的“偷”襲,還是中途闖入的倪展他們爲什麽會知道虞煊人在王宮……
這些,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你爲什麽要做出這種事?”
“對跟皇宮有關的人以及總督衙,還有所有跟反抗……軍有關的人複仇,是我長年以來的目的。”
這句話像在左纖蘿心裏藏了很久一樣,絲毫沒有任何的迷惘及愧疚。
今朝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連倪展他們也包括在内?”
“你是在說,你終于達成目的了嗎?”
聽完虞煊的問題,左纖蘿的表情顯示她還有些疑慮,“大緻上沒錯,雖然你活了下來,我的心情真的很複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