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身爲他們的援助者,又是他們憧憬的女子。
左纖蘿說完以後,接着用窗外聽不到的音量低聲說道:“這些人怎麽會那麽愚蠢。”
宛如看到蛇的嫌惡眼神以及不吐不快的語氣,讓今朝十分驚訝。
初次見面的時候,左纖蘿向綁走了今朝的倪展他們抗議。
那樣子令人了解到,她不隻是優雅,同時也是一名堅強的女子。
男人們面面相觎之後,像是找藉口般地小聲說道。
“抱歉,我說得太過分了……”
聽到倪展說出這句話,虞煊無言地搖頭。
衆人在沉重的氣氛中,一一離開。
“進來吧。”
左纖蘿用比較輕柔的語調,對着一個人留在原地的虞煊說道。
可是虞煊卻依然伫立在原地,凝視着自己前方的地面。
左纖蘿歎了一口氣,然後叫今朝離開窗邊。
今朝雖一度坐下,但等到左纖蘿一走出去馬上又走近窗邊。
“虞煊,虞煊!”
叫了他兩次,虞煊終于擡起頭來。
可是他的臉上已經不僅止于不愉快,而是接近面無表情。
這讓今朝内心有些緊張,可是在這裏退縮,會迷失跟他攀談的目的。
“别待在那裏,靠過來吧,我想看看你的傷口。”
今朝以爲這樣說他就會進到房裏,沒想到虞煊靠近以後,就直接從窗戶把手伸了進來。
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
今朝盡力隐藏這種想法,抓起虞煊的右腕靠在窗台上。
卷起袖子解開紗布,發現血幾乎都止住了。
“太好了,多虧将軍大人給的藥草。”
虞煊一點反應都沒有,今朝在心中靜靜地歎了一口氣。
換好藥草後,綁上新的紗布。
“也有那種夏人呢。”
虞煊突然脫口而出,但是,其實他真正想講的應該是……也有那種浦人呢。
不管是想讓豹活生生吃掉自己奴“隸”的商人,還是把自己人當作走狗的他們,都是浦人。
“雖說昨天我去街上的時候,從氣氛就已經察覺了。”
聽到虞煊這句話,今朝綁着亞麻布的手停了下來。
經他這麽一說,她就想起來他昨天也說過剛從街上回來,“氣氛?”
“街上的人們如何看待總……督衙的管理。”虞煊斬釘截鐵說。
接着,他雙眼無神,像在自言自語般地繼續道:
“我怕被發現所以很少上街,到目前爲止聽到的都是過去的貴族及将軍,或是他們的小孩所說的話……”
“所以你想親眼證實?”
今朝心想,那告知她長孫延來訪時,虞煊大概才剛在街上親自感受過。
短暫沉默之後,虞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漸漸搞不清楚哪些正确,哪些不正确了。”
今朝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默默地繼續綁着紗布。
在她還在治療他的手臂時,他像是突然想起來般地說道:“我有事想問你。”
“咦?”
“如果我是你父王的仇人,你會想對我複仇嗎?”
今朝眨眨眼:“……”這是什麽神發展?
虞姬則繼續往下問:“你覺得繼續冤冤相報是對的嗎?”
這下,今朝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虞煊好像很清楚她會有這種反應,勾出無力的微笑。
今朝的心口像是被揪住了一樣,整個揪成一團,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虞煊不是演出來的笑容。
“你想要報仇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