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煊聽完,面展不快的神情說道:“真是愚蠢。”
直白的說法,讓今朝感到很無力。
确實,若說王室是神的子孫,爲了提高自己的神聖,這座皇宮是有效的手段,因爲最初的夫妻神傳說是從河裏誕生。
操控可說是百姓生命線的“母親”河,在正中建造象征權力的宮殿,光這樣就可以知道舊王族的權力有多麽大。
正因爲如此,剛才虞煊那句話涵義就很深遠了。
——明明了解這件事,卻不把水門拆除的皇宮要負很大責任。
想必到目前爲止傳出過不少重大“災”情,但舊王族依然沒有把水門拆除。
直到夏來建好循環水道之前,百姓不知道經曆了幾代的危險。
今朝突然想到,要是夏的進軍晚個二十年,那時虞煊已經登上王位,說不定這裏的曆史會有很大的改變。
如果是他,大概就能把“鎖”宮給解除,接納新的文化。
想到這裏,她又重新想起虞煊的“現代”價值觀,或多或少都受到夏的教育影響。
就算夏的進軍延後,在虞煊登上王位之後,應該會成爲跟現在的他,擁有完全不同價值觀的人。
“水門的管理,應該很嚴密吧……”
“嗯,持有水門鑰匙的是有王室血緣的名門,他們負責那裏的護衛及整修已經百年以上,其他人一旦靠近水門,就算是皇親國戚也是死罪。”
“水門鑰匙?”
“爲了登上橋所需要的鑰匙,那座橋是爲了操作水門而設的。”
虞煊補充說明,但從兩人的位置無法知道水門的構造。
沿着街道向皇宮的方向走去,就會看見很大的廣場。
不同地方、職業的人們穿着他們特有的服裝,在販賣各種物品的攤販中穿梭。
今朝心中充滿期待與緊張,這地方說不定可以找到條件符合的商隊,非常适合逃跑。
而且,要試探虞煊的意圖也隻能趁現在。
“那個……”
虞煊聽到今朝的呼喚而轉過頭來,“怎麽了?”
“你打算把我帶去哪裏?”
“喔,還有一小段路,要先通過這條街道……”
“我如果在這裏跟路人求救,你會怎麽做?”
虞煊停下腳步,微微皺起眉頭。
路上非常地擁塞,在這段停下來的時間裏,來買東西的人和商販都不斷經過兩人身旁。
隻要在這種地方宣稱自己是夏國公主,想必總督衙那邊馬上就會接到通知。
“你要是不想回夏國都城,那你就做吧。”虞煊幹脆地說道。
今朝不知該怎麽判斷這句話才好,這也就是說……想去總督衙的話,就盡管去。
雖然今朝并沒有全盤相信剛才他所說的“不想讓夏人當上王妃”,但那跟這句話明顯有矛盾之處。
況且,如果情況變成那樣,整個“綁”架行動就失去意義了,他們是爲了要求總督衙放了他們的同伴,才會抓走她。
今朝無法了解虞煊的意圖,心中越來越慌張。
這時,突然有一陣怒吼聲傳來,往聲音的方向一看,那裏已經形成了“人”牆。
兩人同時展出驚訝的表情,互相向對方使個眼色,往人牆走近……
在由穿着寬松衣袍的浦人,及纏着頭巾的東方商旅所形成的人牆另一側,有個壯年男子正在大聲吆喝。
人群深處有名坐在轎子上,像是主人的男子,正勾出目中無人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