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養得宜的短劍,反射月光發出銀色的光芒。
在那瞬間,今朝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突然有東西發出聲音,掠過她原本想伸出去的手。
“啊!”
今朝驚訝到無法動彈,看向打到地面後反彈起來的東西,那似乎是一顆小石頭。
虞煊慢慢通過整個人僵住的今朝面前,蹲下來從蠍子身上拔起了短劍。
今朝害怕到臉色發白,被他看穿了!
就算拿着那一把小小的刀,光憑這身闆的力量,也絕對不能拿虞煊怎樣。
但隻要能架在脖子或喉嚨上,起碼可以要脅他。
然而,虞煊早就看穿了今朝這種簡單的想法。
他手上拿着短劍,注視着今朝。
今朝咽下口水,雖然非常害怕,不過動彈不得的身體,無法把視線從虞煊身上移開。
他拿着短劍的右手緩慢地開始有所動作,今朝緊緊閉上眼睛。
但……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當今朝緩緩張開眼睛時,虞煊正把短劍收回劍鞘裏,“如果還會怕,那我就可以删除其中一種可能性了。”
“什麽?”
“比起擔心你自殺,隻需要顧及你是不是想殺我,對我來說輕松太多了。”
今朝聽到這遊刀有餘的話語,整個人愣住了。
也就是說,她想要拔起短劍的理由,虞煊有想到“自殺”及“作爲武器”兩種。
“怎麽會……”
她說完突然驚覺,虞煊否定自殺的可能性,不就是知道了自己想要威脅他嗎!
今朝展出凝重的表情,虞煊卻冷淡說道:“不要讓我講那麽多次,人……質如果沒有活着一點價值都沒有。”
“咦?”
“你的父王是我的仇人,我的确憎恨身爲他女兒的你。
可是我知道,如果把你當替死鬼或因遷怒而殺了你,對現在的我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
我不會趁你大意或是睡着的時候殺了你,盡管放心吧。”虞煊說着很可怕,但又帶有道理的言詞。
今朝内心有些混亂,回想他到目前爲止的行爲,這番話确實能夠相信。
隻是“仇人的女兒”一詞,給她的沖擊實在太大,令人無法完全相信他。
而且,他明明知道……剛剛她嘗試要攻擊他。
今朝深吸一口氣,問:“你真的不會那麽做?”
虞煊擺出極度不愉快的表情,“讨厭或憎恨的人,你不會要殺光他們才肯罷休吧?”
“怎麽可能……”
虞煊像在說“這個問題真是太蠢”而歎了口氣,“我跟你的回答相同。
我的确憎恨着長孫延的女兒……也就是你。可是我想報一箭之仇的對象,隻有你的父王。”
四周一望無際,盡是在夕陽照射下呈現紅褐及金黃的沙礫。
隻要一起風,沙塵就會随之起舞,金色的粉末飄散在空中。
光是這樣想像,似乎是很美麗的光景,但實際上沙子會跑進眼睛或喉嚨,令人沒辦法優雅地享受。
兩人依舊不發一語,但今朝仔細想想,覺得說不定這樣比較好。
随便開口說不定會洩漏出自己的底細,她雖然已經盡量注意遣詞用字,可是内心還是不認爲真正的公主會這樣說話。
能想像到的範圍,僅止于富裕商家的大小姐。
不過,虞煊本來可是王子,而且還是最古老的浦國王室。
他出身高貴,說不定早就對她的說話方式及舉止感到懷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