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然而，魯古特的身邊，已經沒有支援他的人。
應該說，能支援他的“第九天使”……也就是被他所藏的蒲絲，早已在十六年前離去。
或許，魯古特從一開始就沒有能支援他的人也說不定。
如果就像這個魯古特從未愛過蒲絲一樣，蒲絲也從未愛過魯古特，他之所以不願意自行發動攻擊也是……
雖然，這可能和魯古特的立場有關，不過，他應該是害怕吧。
害怕過度使用力量的……疲憊和失常。
“唔……”魯古特搖搖晃晃地起身。
此時，殷天再向前一步。
都到了這個地步，他不可能會饒恕對手。
魯古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刺出的裏拳，朝向殷天飛來。
不過，殷天以單手便擋開，再向前一步。
以如箭般氣勢來到魯古特面前的殷天，轉開擋掉裏拳的手掌，将手肘狠狠打入魯古特的心口。
他不隻是揮開，而是将揮拳這個動作直接打上去。
雖然有一個瞬間的暫停，不過這記拐子卻得以變得更加銳利、迅速、毫無縫隙且強烈。
硬是擠出來的塊狀空氣，自魯古特口中流瀉，“你……這……家……夥……”
“消失吧！”
以拳頭力回旋，殷天這記被回旋加勢的踢擊，狠狠打上魯古特的側腹。
魯古特再次被打飛，他所掉落的地面周圍揚起了漫天晨霧。
由于不斷進行物質改造，地面結構似乎變得非常脆弱。
與其說是土砂，不如說是粉狀的物體化作煙霧，如塊狀膨大而起。
魯古特的身影，在塵煙彼方蠢動。
殷天對着那方向踏出腳步……
喔喔……喔喔喔………
介于咆哮和啜泣，從沙塵彼方傳來。
“這個家夥……”
殷天當場停下動作，魯古特站起後的身影已經不再正常。
他全身上下，都是紅的。
魯古特眼中、鼻中、口中、耳中，不，是從全身上下，所有稱之爲“毛孔”的空隙所滴落的，都是鮮血的。
那一瞬間，殷天壓下到喉嚨的低喃。
魯古特似乎“崩潰”了，勉強使用，同時又沒有支援的身體，現在已經超越極限，開始自行破壞。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魯古特怒吼着，向前踏出了一步。
布滿全身的血汗，滴落到地面上。
“你們這……你們這樣的……你們……你……你……們……”
再一步，刻畫鮮紅的腳印。
再一步，魯古特全身上下已經布滿了紅色鮮血。
連眼球也變得肥大，劈裂的血管讓他整個人都染上了深紅色。
魯古特任由紅色的唾液和淚水從口中、眼中滴落，再向前一步，接着……
“你……啊……啊……”
他随着潮濕的“啪唰”一聲，倒趴在地上。
從此，長年來君臨聖地高原之峰的人，一動也不動了。
突然……
一陣唐突的風，像是忽而響起似的吹起。
在魯古特毫無動靜的身體上，隻有淩亂的發絲不甘心地搖拽着。
“結束了……嗎？”
沒有人回答殷天的問題，大概也沒有人能回答吧。
在如此常識徹底淪落，甚至被無意義化的“戰鬥”後……
“殷天！”
今朝飛奔到他身邊，再次躍起圈上他的脖子。
“公主殿下……”
殷天的話，被迫中斷。
這次是今朝，換成今朝大大地Mua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