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
黎伍重新看向浮在陽台上睥睨衆人的教主,“雖然,我們還不知道刺殺公主殿下的人是那個教主還是另有其他人。
不過,那個教主看起來不像是能用普通方法解決的人。”
殷天無言,隻見路上無數的信……徒平伏在教主面前。-
等待是很痛苦的,特别是對今朝這樣個性的人來說,更痛苦。
“這根本不是需要全部的人一起去看的東西吧。”
殷天建議,讓今朝、錦鯉、書代珊和紀妲一同坐在廢墟的角落裏,等待出門偵查的他們回來。
由于等人的這段時間沒什麽事做,今朝便和書代珊玩起了“翻花繩”遊戲。
這種用細繩玩起的遊戲看似很單純,實際上卻很深奧。
不輪貧富貴賤,小時候都一定玩過這種遊戲。
但,書代珊一邊眨着眼,一邊看着纏在今朝十指上的細繩。
她的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慢慢地,她的額頭上浮現汗珠。
書代珊的眼睛眨也不眨,注視着繞成複雜花紋的繩子。
她隻是在睨着繩子,表情不變,卻幾乎能從她表情的背後,聽到仿佛爆炸般的壯烈氣勢。
“書代珊?”
“……”
“呃,那個書代珊妹妹?”
“……”
“哈啰?我的手有點累了喔!”
“請你保持安靜。”書代珊鄭重地說道,她的視線完全沒有離開過細繩,“我現在在思考。”
今朝撇嘴,不自覺地到了歉,“哦,對不起。”
看來書代珊似乎挺喜歡這個遊戲,不然她也不會看得這麽認真。
對今朝而言,這隻不過是殺時間的遊戲而已。
“對不起,公主殿下。”錦鯉展出一個苦笑。
今朝回過頭,看見紀妲坐在錦鯉身邊,搖着身體陷入沉睡。
紀妲大概很久或許十數年都沒有得到如此的飽足感與安心感,所以,疲勞才會一口氣化作沉沉的睡意。
錦鯉一邊在紀妲身上蓋上毛毯,一邊說道:“這大概是書代珊第一次玩,所以……”
“第一次玩?翻花繩嗎?”
“我是指玩一切的遊戲。”錦鯉的語氣裏夾着些許心痛,“她大概沒有用自己的大腦,玩過遊戲吧。”
今朝轉頭看個書代珊,“呃……”
無表情的小女孩還是非常認真地看着她手上的細繩變化,她似乎不僅用眼睛跟着細繩走,還逐一确認,細繩是怎樣挂在哪一根手指頭上的。
“是嗎?”今朝和錦鯉已經達成共識。
基本上,書代珊沒有“遊戲”的概念,她不知道爲什麽要娛樂自己,也不知道該爲自己做些什麽。
這次她之所以參加遊戲,也是因爲今朝邀請她,相當于下達“一起玩吧”的這個命令後,她才會參加這個遊戲的。
因此,書代珊不知道什麽叫做适可而止,也不知道什麽叫做賭注。
爲了絕對确實地完成被要求的事,永遠全力以赴挑戰每件事情。
所以,她不能隻用第六感或是随便玩玩的态度。
爲了要取得勝利,她必須徹底了解繩子和手指的構造後,再來挑戰翻花繩。
“她大概不知道用自己的大腦思考……不,應該說她在這之前完全不知道吧。”錦鯉的臉上再次浮現苦笑。
苦笑中,還夾雜着自嘲般的晦暗。
這個過去被稱爲暗殺者的錦鯉,大概是把……
被禁止以自己的意志思考,隻被允許貫徹作爲道具的角色,不知道遊戲不知道笑容,被養育成“道具”的自己,交疊在書代珊的身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