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镹用手扶着額頭,“我從以前就很想說了,初星……你有一點自我意識過剩。不隻這樣,還有妄想癖的征兆。”
“誰要你多管閑事!”
“我能理解你難免會激動的心情,可是就如我先前屢次所言,我就算看了你的……一樣沒有任何感覺。
所以,你也不用爲了被看到的事感到不好意思。對了……你不妨當作被貓看到了,這樣多少就能釋懷一點了吧?”
“釋懷個……P啊!”今朝雙手環抱後,不爽地别開臉,遊镹又再次發出了哀歎。
一旁拼命把披薩吞進肚裏的智樹,交互打量今朝和遊镹的臉,又說了一句,“難道粗心和有酒現在是在小倆口拌嘴嗎?”
“錯。”
“大錯特錯!”
兩個人幾乎同時喊出聲音。
智樹咬着手指吓了一跳,“那麽……我可以吃粗心的披薩嗎?”
雖然不懂有什麽好“那麽”的,總之智樹正試圖伸手去拿今朝眼前的培根披薩。
專門訂給智樹吃的六張大披薩,早已被吃得一幹二淨。
“不準。”今朝如飛鞭般拍打了智樹的手。
言智樹扳起小臉罵了一句,“小氣鬼。”
今朝做了好幾次深呼吸,讓情緒冷靜下來之後,總算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好……
如果你不是來偷窺的話,那麽請問,遊大醫生跑來我家是幹嘛的呢?甚至不惜調查學校的通訊簿。”
一邊将披薩嚼得喳喳作響,今朝斜眼看向坐在餐桌另一側的遊镹。
遊镹放下咖啡杯,以認真的表情看着今朝,“理由再簡單不過,我是來帶走言智樹的。”
今朝霎時忘卻憤怒,心頭爲之一驚。
這樣的反應,幾乎全出自反射動作。
遊镹正經的時候,表情就是具備如此的威力。
“事到如今,才出爾反爾?明明在醫院時對智樹講了那麽過分的話!”
“就是說啊,就是說啊。”言智樹也點頭,啧啧稱是地附和今朝。
遊镹面不改色地盯着今朝瞧,繼續道:“受托照顧言智樹的人是我,所以我今晚還是必須負起收留的責任。”
“可是你先前不就放棄那個責任了!”今朝朝着遊镹不滿地嘟起小嘴。
“關于那件事……”遊镹稍微往後退開,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他稍微别開視線,如此說道:“我自己也覺得很抱歉。”
今朝則傻愣愣地張大了嘴巴,銜在嘴邊的披薩差點掉了下來,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那個遊镹,那個不論何時都自信滿滿、有着近乎厚顔無恥般的冷靜、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個性醜陋無比的遊镹……居然道歉了!
呵呵,明天是不是有什麽天災人禍要發生啊?
“都是因爲闊别四年的吳鍾突然來了聯絡,讓我有些失去了冷靜,抱歉。”遊镹繼續謝罪。
今朝現在看遊镹,覺得就像看着一個一路追着老婆和小孩到了鄉下,然後爲自己偷吃的行爲謝罪的老公一樣。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自知之明。”今朝重新把臉别到一旁,将吃到一半的披薩全部吃完。
“不過,這個問題不是光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今朝在臉上挂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面向智樹。
“喏,智樹,你想跟遊镹一起回去嗎?”
智樹用力搖了搖頭,“人家才不想咧,有酒好恐怖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