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言智樹聲音響起的同一時間,綁在今朝肩上的浴巾綁結,忽而松開了……
“啪啦”一聲!
就好像真的發出了如此的聲響般,浴巾滑落下來。
經過零點幾秒的誤差,玄關前的遊镹深鎖起眉頭。
“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跟火箭差得很遠呢。”
言智樹的這句吐槽台詞,被今朝的慘叫聲給遮蓋掉了……
現在的時間地點,是距洗完澡的意外事故約莫一個小時左右的客餐兩用廳。
身穿運動套裝站在擺放了大量披薩的餐桌附近的今朝、與一身黑袍的遊镹、以及穿着黃色睡衣的智樹,三人身影出現在此。
“再怎麽沒常識也該有個限度!”
今朝敲了餐桌一下,擺放在桌上的披薩瞬間彈上半空。
原本想伸手去拿海鮮芝士披薩的智樹,無辜地被吓了一跳。
今朝正橫眉豎目地瞪着遊镹,那模樣就好比地獄的閻王或栖息于迷宮深處的惡鬼。
仿佛隻要看上一眼,就會糾纏到夢裏來的猙獰表情。
可是當事人遊镹,則是事不關己似的坐在披薩吃個不停的智樹旁邊。
他翹起長長的二郎腿,喝着自行在廚房沖泡的即溶咖啡。
今朝看到遊镹那個态度,怒火愈來愈大。
“喂,遊镹,你有在聽嗎?”她又拍了一下桌子。
遊镹這才擡起了頭,“如果你一定要這麽大聲的話,就算我不想聽也一樣聽得見。”
這是多麽厚顔無恥的态度啊!
今朝用顫抖的手指指着他的臉,“你這個人,虧你居然還能擺出那麽風涼的表情。你都、都看見……我的……了!”
面對今朝滿臉通紅地咆哮,遊镹哀歎了一聲之後,感覺無奈地搖了搖頭。
從出浴室的不幸事故以來,截至目前爲止,今朝一直都是這副算賬姿态。
一而再再而三指責遊镹,并以強硬的态度做出言語攻擊。
不論遊镹再怎麽解釋,甚至爲吵着肚子餓的智樹訂了晚餐披薩并自掏腰包付清全額費用,今朝的怒氣就是無法平息。
“初星……剛才我已經說過好幾遍了,我好歹也是個醫生,我的工作就是面對人的……身體。
所以,不論是隻披着一條浴巾也好,渾身都……不穿也罷,看在我眼裏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可以說,我看你的,跟看智樹的并沒有什麽差别。”
“你果然看到了!”今朝的臉因爲憤怒與羞恥從紅轉成石榴色,然後像機關槍似的,用各類謾罵字眼,對遊镹全數落—遍。
不過,遊镹卻是一副好似全部都沒聽見的樣子,一臉好整以暇的表情把咖啡杯往嘴邊送。
“基本上就算門沒有鎖,一般人會擅自打開别人家玄關的大門嗎?”
“這件事你已經講三遍了。我按了好幾次門鈴,可是不管我按幾百次都沒有人回應。
于是,我便試着拉了一下門,結果因爲沒上鎖的緣故,門就那樣直接打開了。”遊镹給她一個“這能怪我嗎”的眼神。
今朝指着遊镹一口咬定,“你這是在說謊!我根本沒有聽到什麽鈴聲。”
言智樹弱弱插話一句,“那可能是因爲那時候我們在洗澡……”
“不對,才不是這樣,他打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偷偷進屋!因爲他早就知道,今天我的家人都不在,才會利用這個機會!”今朝有點神經質地大吼大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