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故眸底帶着不可思議,“你的記憶?”
“嗯,回來了,雖然不是全部,也有點混亂,但重要的一些,都已經清楚地想起來了。
你那個時候也在自責,說什麽因爲跑來見我,所以才害我不幸,真的很對不起……都是因爲我忘了,才害你一直那樣想……”
就算隻有一句也好,不是那樣,不是風故的錯,那個時候如果原主有好好這麽說的話。
“責任不在你。不如說,是……我被風故給救了,所以……”
“什麽……這樣的話正好。”風故打斷了今朝的話,呼吸困難般低聲說道。
他沒有血色的臉淡淡地笑了,“我好像沒表達得很清楚,那就講得簡單一點,我已經不想再當你的保姆了。
既麻煩又吃力,所以我想快點離開你。隻是因爲我有責任要幫助你,才無可奈何地和你在一起的。”
今朝翻了個白眼,“那種話是……騙人的,我才不信。”
“你可以自己找個喜歡的解釋,但這可不是在騙人,能和龔逝他們會合,說實在話,我真是松了口氣。
這樣的話,便可以把之後的事交給這些家夥們,我就能輕松了,到現在了,你還不打算放了我嗎?”
風故刀刃般尖銳的語氣,和昨晚的拒絕不一樣,是連今朝本身都想要疏遠的言語,“那……爲什麽做了那種事?”
“嗯?”風故不解她指什麽。
今朝梗着脖子,理直氣壯,“你……不是跟我……嗯……麽麽了兩次嗎?是你主動……親我的。”
聞言,風故微微地睜大了眼睛。
一旁的龔逝也愣愣地張着嘴,完全傻住了。
但今朝不管,繼續無所畏懼地說下去:“覺得我麻煩,想甩掉我的話,又爲什麽要做那種事?
我……我……說實話,我很高興啊。對象是風故的話,我一點都不讨厭,你想說那也是騙人的嗎?”
“親你……不必有什麽理由也辦得到,就像這樣……”風故越說,呼吸越混亂,可他邊講着的同時,突然間就行動。
敏捷的動作,就連在一旁撐着他的龔逝也來不及阻止。
那是不帶感情的……Mua工具。
随随便便、不帶半點溫情的冷唇覆上,因爲被輕咬,而條件反射地轉過臉去。
今朝的牙齒一言不合就咬合,傷到了風故的唇,上面立刻滲出了一絲血痕。
哼哼地捂住自己的嘴,今朝還兇兇地瞪着他。
而風故完全不打算擦掉唇邊慢慢流下的血,依然用冷漠的語氣說着:“使用祝詞時,你不是也一樣要用嘴?跟那一樣……不,連那也不如,因爲什麽理由都沒有。”
“風故,你真的……真的讨厭我了?”
“就是這樣。”
“那,我們……果然非分開不可?”
風故點頭,“我一開始就是這麽打算的。”
居然能如此流利地說出這種謊話,他在心裏冷冷嘲笑着自己。
拒絕今朝的話語,刻意要傷害她的言詞……還有,拼命壓抑着要滿出來的思念而去接觸的雙唇。
他明明該在演變成這樣之前離開的,正是因爲天真與軟弱,一直将離開的時間延後,才造成今天這種局面。
眼前的今朝低着頭,緊咬着嘴唇。
連不知何時站在今朝那邊的龔逝,也出乎意料地既沒有責問風故,也沒有叫風故閉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