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爲我跑來見你。”
“因爲無論如何都想見你,無法再忍,一陣子就好,就算隻有片刻也好,想在你身邊多待一點時間……都是因爲我有這種想法。”
今朝很懵,什麽跟什麽啊?
這不是風故的錯吧?
錯的是帝國的人,還有把預言告訴君無琩父王的慕容不是嗎?
——沒有記憶還真是方便啊,他的真實真分究竟是什麽、有多麽恐怖,你都完全不記得了”
聽見慕容的聲音,那确實是他對着她說的話……
——你所喊作風故的那個家夥,不是人,而是苌國傳說中恐怖的審判之神……住在沉默神殿中,有着神獸外型的怪物。
瞬息萬變的記憶中,再次出現的,是今朝窺見的君無琩之惡夢。
神殿中出現在今朝面前……不,在年輕君無琩面前的,是有着恐怖形态的怪物。
那,是風故的真實身份。
将哭喊着的人的手腳撕下、啃食、飲其血漿,毫不留情奪去人命的怪物……
所以才說不能待在冉依兮的身邊嗎?
因爲,他不是人,所以才一直不跟她約定永遠在一起?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一天風故也會跟留在神殿的那半部分一樣,變成不是風故的怪物?
然後,到那時還像家人般留在他身邊的自己,也會像神殿的犧牲者一樣被吃掉嗎?
隻留下今朝,沒有其他人在的君無琩寝宮中。
挂着面具般毫無變化表情的今朝,心底難以控制的情緒正在冒泡。
君無琩離開後,才沒過多久,就開始聽見奇怪的聲音。
像是在制止某人的聲音,以及人們互相推擠争執的聲音,最後則是痛苦的呼救聲。
不過,那附近立刻就安靜下來了。
一段時間後,今朝感覺寝宮的房門被打開,三位失去意識的守衛從外頭被丢進來。
接着……
“君無琩的寝宮,沒錯,就是這裏。”
将衛兵們踢開,潛入室内的是兩個人影,那是穿着帝國服裝與披風,以頭巾藏住棕發的肖針與龔逝。
“在這裏!果然是冉依兮!”
“扮女裝和那些千金大小姐們講話果然有價值,是吧?龔逝。”
“是、是爲了收集情報,所以請說是變……裝!”
關上門後,換用苌國語對話的兩人,悄聲跑向床上的今朝,接着,由下向上看着那張毫無反願的臉。
“笨蛋。”突然,龔逝罵道:“笨蛋!傻瓜!大白癡!随随便便逃跑又随随便便被抓起來,到底在想什麽啊你!”
肖針不想說話:“……”
“而且還說中了慕容的詛咒?遲鈍也要有點限度吧!明明就會使用那麽強的祝詞!”緊皺着眉頭,龔逝像在質問般繼續說着。
但他的口氣卻不像用詞那般憤怒,反而像是打從一内心松了口氣般寬慰。
“龔逝,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現在還是盡快離開這裏。”肖針實在看不下去了。
“知道啦!不過就說這幾句,就讓我罵一下,我擔心得要命!”
“爲什麽比起我們,你更甯願選擇風故……不相信我們,卻跟他一起逃跑!這叫人怎麽受得了!”
“這個……”說着,肖針拿出藏在披風裏的東西,披在今朝身上,那是她在暗人隐方旁掉了的披肩。
“多虧有這披肩,才能追到慕容詛咒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