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兮有恩于朕,況且,對于就這樣一直讓慕容爲所欲爲是否妥當,朕的懷疑也已經快到了難以忍耐的程度。”
君無琩輕輕地将手放在今朝肩上,凝視着就連葛琳出現也沒有反應的她,像要将不安吐出般歎了口氣。
“朕長年以來,都爲慕容的詛咒所救,對他的行動也絲毫沒有懷疑,就隻是照着他所說的過日子。
不過自從祭典之日要到島上去這件事定案之後,慕容就有些怪異,你知道他究竟在計劃着些什麽麽?”
“原來如此,是這樣啊……确實現在從陛下身上感覺不到詛咒的氣息了。”葛林沒有回答君無琩的問題。
她隻抛出了這句話,與在島上見到時不一樣,望着君無琩像從什麽地方放出來的明朗美貌。
好一陣後,葛林像是放下心般,松開了緊繃的嘴角,“你是被依兮的祝詞拯救了吧。”
“是的,正是如此。不過依兮明明有着連慕容都害怕的力量,爲什麽會沒辦法解開下在自己身上的詛咒?”
“依兮的祝詞并不是萬能的,尤其是她沒有力量抗拒新生的詛咒,或者返還降臨自己身上詛咒,不過有辦法緩和就是了……”
一邊這麽說着,葛琳靠近了今朝,蹲在今朝面前溫柔地詢問:“冉依兮?能聽見我的聲音嗎?不可能沒聽見的……
有祝詞守護着你的心,不論受了慕容怎樣的組咒,也沒辦法完全将你的心封住。應該隻是沒辦法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而已吧?”
今朝沒有回答,不過葛琳還是耐心地繼續說道:“聽好了,很可惜我沒辦法解開你身上的詛咒。
但你的心中應該還保有可以戰勝詛咒的力量,那不是祝詞,而是你自己靈魂的光輝,可以反抗既定的命運,拓展自身道路的堅強。
我……不曉得你怎麽會受到慕容的詛咒。畢竟那是利用心靈弱點的話吧,究竟原因是什麽呢?
不過,你應該很重視風故,不想失去他吧?所以這次得要靠你來保護風故了。因爲那孩子至今一直都在保護着你……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今朝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但也僅隻那樣而已。
和葛琳說的一樣,感覺不到慕容的詛咒有解開的迹象。
但她還是離開了今朝身旁,拾起落在地上的披風。
君無琩很驚訝,“隻有這樣嗎?”
“就如同之前說過的,能夠完全解開慕容詛咒的,隻有依兮的祝詞,我的話什麽也做不到。”
“可是,能夠使用祝詞的不是隻有依兮嗎?”
“陛下,我從十年前的晚上,從某位尊貴的大人那裏接受了守護依兮的命令之後,就一直将她視如己出地帶大……所以我曉得,依兮不是會輸在這種地方的孩子。”
“但是……”
葛琳不再面向迷惑的君無琩,專注地凝視着今朝,穿上了剛剛撿起的披風,打斷道:“我就回去剛剛的房間了。
慕容一定會來見我的,剛才陛下說了,詛咒解開之後第一次對慕容的行動感到疑惑,不過我從他還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
所以,我可以提醒你……還是要小心慕容比較好。至今聽從陛下的命令行動,隻是他自保的手段。
如果陛下想要反抗他的話,他應該會毫不留情地反咬一口。依兮的事也一樣,将會威脅自己力量的人放在身邊,尋找可以自由操縱的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