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婆婆的事,慕容的事……還有祝詞的事。”
“這樣啊。”葛琳點點頭,看着今朝的臉。
看見映在那雙眼睛中自己的頭發與瞳色,今朝突然想起來,連忙補充:“我也聽說苌國的事了,說我是什麽神,頭發和眼睛本來就是這樣的。
然後,還以祝詞解開了一個暗人男孩的詛咒,他們說我在祭典之夜也有解開過,不過我完全沒注意到……
他們還說,因爲我是預言之夜活下來的女生,希望我成爲苌國的象征,但是我跟他們說了,想要先救出婆婆。”
“爲什麽那樣說呢?我的事就别放在心上啊!”
“婆婆,别這麽說!我……您給我的披肩掉了之後,一直很害怕,擔心要是婆婆出了什麽意外該怎麽辦才好。”
光隻是回憶起來,今朝就想哭。
今朝抽泣着,不過葛琳完全不顧還在落淚的她,用力地将她推開……
“要哭的話,等之後再哭,依兮,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好好聽着。你不能繼續待在這裏,快點和風故一起逃走吧。”
“咦……這樣的話,婆婆也一起。”
“我就不必了,之後總會有辦法的。不過你們就不一樣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成爲慕容的犧牲品。」
“犧牲品……什麽?”
“那個男人所追求的,是無盡的力量,想得到比人間的神都還要強大的靈威。爲此,他需要的,就是你們的力量。
所以,他才刻意地,連君無琩都搬出來,跑到島上要抓你們。”
聽到緊抓住自己肩膀的葛琳這番話,今朝倒抽了口氣,“這麽說來,剛才慕容想要見識看看我的祝詞,所以才抓住我的……”
“你和慕容的力量,可以說是系出同源,同是出自唯一支柱的稀有能力。互相對應,有時也會強烈地互相影響。
對那個男人而言,你是最棘手的存在。慕容比任何人都想得到力量,所以才想弄清楚祝詞究竟是怎樣的東西。”
“不過啊,慕容不是已經很厲害了嗎?可以把摔碎的花瓶複原,可以止住雪,能治好我腳上的傷,還能對全部暗人們下詛咒,而且……”
葛琳打斷今朝,“不論是多麽強大的力量,隻要有能夠解除它的力量存在,就稱不上完全。不完全的力量,是無法滿足慕容的。”
“怎麽會?我真搞不懂那種心态……因爲,我又不會妨礙他。祝詞也是,沒發生這些事的話,我也不會曉得自己有這種力量。
明明連當今的皇帝,君無琩陛下都可以随他的意思乖乖照做了,爲什麽他還要這樣?”
“因爲,慕容雖然身爲人神之一,卻是不被授予任何靈威的忌子。”深深歎了口氣,葛琳終于放開了今朝的肩膀。
“過去出生在苌國的人神,每個人都擁有祖神傳授的強大靈威,作爲神之證,我的預言能力也是這樣來的。
雖然,在每個人身上表現出來的都不同,但擁有靈威這件事本身,就是身爲人神的榮譽。
但慕容……不,是夜刀他卻不一樣。雖然出生于蔔師一族,但隻有那孩子不知爲何沒有獲得任何靈威,因此被稱爲忌子。
對人神而言,這是難以忍受的無上屈辱,夜刀他隻能可悲地在那樣的輕蔑眼神中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