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倒抽了口氣看着童奔,失去光明的小男孩,還是一樣盯着虛空,“騙人的吧?”這位面怎麽那麽玄幻呢?
“是騙人的就好了,十年前,慕容背叛苌國倒戈向帝國的時候,對苌國的男人們下了詛咒,讓我們沒有抵抗的力量,多虧了他,我從十年前的那晚開始就失去了嗅覺。”
“嗅覺……嗎?”
“對啊,無法分辨氣味很慘的,連味覺都會混亂,就像是感覺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全消失了一樣……
一開始我啊,怕得連食物都不敢放進嘴裏,不論吃什麽,除了麻的或嗆鼻這類刺激的東西以外完全分辨不出來。”
龔逝看着今朝說道:“不過你的祝詞簡單地就把束縛我的詛咒解開了。從那個祭典的晚上開始,我的嗅覺也好,味覺也好,全都恢複了,所以我得向你道謝才行。”
“但我還是聽不懂……詛咒?慕容……”
面對混亂的隻能重述這些單字的今朝冉依兮,龔逝闆起了臉,“也就是說,慕容原本也和我們一樣是暗人,是倒戈向帝國的叛徒!沒有那家夥的話,苌國哪有可能會輸給帝國。”
面對将憤懑具體化的怒吼,今朝沉默了。
同一時間,在冬天微弱的陽光下,風故正在暗人屋子的内院中靠着斷木休息。
突然,他感受到了強烈的感情動搖而擡起了頭,那是今朝的心。
雖然不明白理由,但今朝的心正劇烈動搖着。
在他不在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自從離開村子後,風故知道今朝的心就相當不安定。
他也拼命地努力了,不過面對不熟悉的狀況,還是無法止住心底留下的一道道傷痕。
風故真的很想像絲絹般嚴嚴實實地保護她,但以他現在的力量卻無法辦到。
——雖然不曉得你是什麽人,但不管怎樣,你所能做到的,也就隻有像這樣掩護她罷了。現在的你,連個女孩都保護不了……
那種事,他早就知道了,就算那個使魔不說。
如果隻是在小島一角,村郊森林小屋生活的話,風故是有辦法保護她的。
不論發生什麽事,他都會守護她到最後,直到看着她得到幸福爲止。
不過被那個男人知道的現在,風故隻能借助暗人們的力量了……
至于會被那家夥找到所在位置,大概是因爲魏莉吧。
今朝有着慕容力量所不及的庇護存在,因此他不可能自力找到今朝的所在。
如此想來,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今朝說什麽都要留給魏莉的信了。
恐怕那個男人,依照信上記載的目的地以及天數來計算,張好了網等待着。
不曉得爲什麽寫給魏莉的信會落到慕容手裏,是她背叛了今朝,或者說被帝國的人給抓住了,這還不清楚。
原本對風故而言,關于魏莉的消息本來就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但要是知道納蘭錄出現的理由和魏莉有關的話,今朝的心又會受傷了。
會痛苦,會難過,心裏的傷口又會增加……
盯着劈開的柴薪落到腳邊,風故聽到了遠方傳來不知是誰的笑聲。
剛剛還在一旁,名叫龔逝的少年,被同伴的女生叫去,留下了句“我很快就回來,你給我待在這裏!”就回到屋子裏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