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那個好像是之前工作的時候,被毒針刺傷到了神經。他說動不了的手反而是累贅,就自己把手給切斷了。要是有痛覺的話,就能立刻做處理了吧。”
“沒有……痛覺?”
“對喔,依兮你還不很清楚暗人們的事。在這裏的暗人們,大家都有着各自的問題。
有像肖針那種一目了然的人,也有心缺了一角的那種,在連自己也沒注意到的地方受着苦的人。
難過的時候還是微笑着,連自己受了傷也沒有注意到……”明明是沉重的話題,不知爲何,華芹是以溫柔而慈愛的眼神帶出言語。
靜靜訴說的華芹,在今朝看來,美麗得不可直視。
她看呆了,不禁眨了眨眼,總覺得這樣的表情似乎曾經在哪裏看過。
“華芹小姐……那個……”
“嗯?什麽事?”
“啊……沒有……怎麽說,這個隐方内還有很多其他人嗎?”
“沒有了喔,你可能不記得了,不過昨晚出來迎接你們的,就是全部的人了。
大概有十人左右吧,偶爾也會有其他隐方的人出入,不過在這房子裏的隻有剛剛的阿姨和我兩人,等下再跟你介紹吧。”
說到這,華芹兩眼發亮地說着:“啊!不過,依兮你也是苌國出生的吧?吓了我一跳呢!我是第一次見到女的暗人耶。”
“啊……這……不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實在沒什麽實感呢。”
“這樣啊,你也很辛苦呢,加上身邊又全是一群男人,總是要提心吊膽的嘛。”
“沒有那種事,因爲風故總是和我一直在一起。”
“诶,那孩子,是依兮你的男朋友相好吧?”
“不、不是啦,是家人。”今朝連忙回答。
華芹訝異地眨眨眼,“是這樣嗎?不用害羞喔。”
“不是在害羞……雖然我們長得一點也不像,頭發跟眼睛的顔色也都不一樣,不過真的真的是家人啦!”
“啊,不是不是,我沒有要消遣你的意思……不過……這樣啊,不是男女關系啊……真可惜。”華芹似乎很失望。
今朝這時突然想起來,“話說回來,風故還沒回來呢。”
“啊!對啊,那孩子本來是想在你身邊待到你醒來的,不過龔逝說……我們讓你躲在這裏,所以要用工作來交換。
然後就把他帶到庭院去了,大概是叫他去劈柴之類的吧。”華芹攤了攤手。
“劈柴……”今朝輕歎了口氣,這實在太過意不去了。
要說躲在這的話,她也和風故一樣。
今朝這樣想着,正要從被窩裏出來的時候……
薄薄的紙拉門再度打開,剛才的婦人又探出臉來,“稍等一下喔。抱歉啊,這孩子一直在走廊轉來轉去,我就帶他進來了。”
“咦?童奔?”看見被推進房中的小小身影,華芹瞪大了眼睛,“怎麽一個人?龔逝呢?”
今朝自然地看向門口,沒有說話。
而婦人便搖頭道:“不清楚,也沒吃飯就不知道跑去哪了。明明說了從祭典之夜開始要在這裏吃飯的……抱歉了,這孩子可以拜托你照顧嗎?”
“嗯,交給我吧,謝謝你了。”華芹應下。
婦女邊說着“不用客氣”,就迅速地從走廊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