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朝回頭看向身後,“不說這個了,婆婆,剛剛那個人是誰呀?今天有客人嗎?早上沒聽婆婆提過這件事呀。”
“那是臨時過來請示預言的人,對了,你呀……”葛琳邊說邊掀開頭巾,盯着今朝道:“又因爲和村長的女兒說話被罵了吧。”
“呃,婆婆您怎麽連這種事都知道……啊!難道我又做了奇怪的表情?”
“世界上沒有我不知道的事,真是的,雖然你這麽大的女孩子家總是吵吵鬧鬧的,但至少得學會工作跟玩樂的差别吧。”
“對不起……”
“還有你也是,風故,明明要你采完藥後過來幫忙制的,結果呢?”
風故假裝沒聽到今朝那句“果然是這樣嗎”,先一步進到小屋裏去了,今朝也想跟上去,卻被葛琳叫住。
“依兮,今天晚上……”
“我知道,你又要叫我别去參加今晚的祭典嘛,風故也一直勸我,要我乖乖待在家裏。”
“這樣呀,你知道就好。”
“诶……我爲什麽不能去呢?就算風故損我沒有可以一起去的對象,但爲什麽連婆婆您也叫我不要去?
雖然我本來就不打算參加啦,但被人一直這樣提醒反而會很在意呢。”今朝覺得有點不對勁。
“之前就說過了吧,冬天是謹慎休養的季節,本來就該謹言慎行,靜待新芽之刻的到來,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出門的時期。”
“大家都可以,連風故也行,隻有我不行嗎?”今朝癟嘴,帶些不滿。
但葛琳隻是再度以頭巾蓋住沒有表情的臉,“這是占蔔的結果,這樣理由夠充分了吧。”
“哦,好吧。”她還能說些什麽呢?
“總之快點進來吧,你的頭發看來有點受損,叫風故幫你用平常的藥草洗一洗,頭發對女孩子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
今朝有氣無力,“哦……”
比往常稍早結束晚飯後,小屋外天色已經有點黑了,或許今晚會下雪啊。
今朝感覺森林裏的夜風好冷,不自覺地縮緊了肩膀。
冷風從老舊小木屋牆壁的縫隙間吹了進來,她看着窗外的森林歎了口氣。
适應黑暗的眼睛注視的森林,既漆黑又深邃,寒凍的空氣似乎正在呼喚着雪。
“依兮,過來,要洗頭了。”
她聽到呼喚而轉過頭,風故正在準備熱水。
今朝皺眉,現在不是已經接近祭典開始的時間了嗎?他應該要快點出門,去接魏莉才對,怎麽會催他洗頭呢……
“現在洗嗎?晚上的祭典已經快開始了耶。”邊說,她邊走向風故。
“對的,所以快一點,再拖拖拉拉的我出門就要遲到了。”
風故那不由分說的語氣,讓今朝冉依兮無法拒絕。
他還伸出手來,弄散了今朝的頭發。
當今朝注意到時,已經完全進入洗發程序了……
風故雖然常常出門采藥,但細白手指一點也沒有變得粗糙,依舊纖細,再加上很靈巧,讓對女工不在行的原主羨慕得不得了。
能讓這雙手,幫自己洗頭,更是是冉依兮專屬的特權。
風故不管再怎麽忙碌,也堅持要親自爲冉依兮洗頭,不假他人之手,就算是葛琳也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