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赫遲疑了半晌,不過房裏的都是自己人。
而且巴勒也輕揚下巴,表示同意他說出來。
“王室好像打算加強與巴勒那邊的結盟,于是要求歐利侯爵擔任使臣,我當副的……,跟那邊的代表巴勒,進行合作。”
“啥?”今朝覺得不可思議。
連朱迪絲與北菈也忍不住驚訝,溫妮莎的臉色則明顯一變,“你說什麽?父王與史柏竟然是爲了這種事叫我們來。”
“這種事?别說得那麽難聽,公主殿下,喔,不,歐利侯爵夫人。”巴勒揶揄似的低聲說道。
西赫瞪了巴勒一眼,要他安靜,繼續道:“然後,要我們盡早做個交談,便留下我們三人單獨聊了。
歐利侯爵……畢竟對巴勒他們有很多想法,因爲我們的對話一直沒有交集,所以巴勒認爲我們有必要把話說開,就拿出酒……硬灌他喝了。”
“跟巴勒合作什麽啊?别開玩笑了!”西赫解釋到一半,歐利忽然坐起身碎碎念。
衆人驚訝地看着歐利,他本人看起來卻不甚清醒。
醉昏的雙眼沒有焦距地遊離,緊緊捉着粉色的被子放聲大吼:“爲什麽是我?爲什麽我得跟西赫,巴勒那幫人合作?”
巴勒聽到自己的名字,雙眼一冷,西赫見狀默默按住他的肩膀。
”國王難道想把未來,交給那群守财奴嗎?我比任何人還擔心,爲什麽偏偏要我……”原本喊得聲嘶力竭的歐利,雙眼中的光彩迅速消失。
“爲……什麽……”話音虛弱地消失後,金發在半空留下殘影,歐利再度倒回床上,嘴裏還含糊地說些什麽,卻起不來了。
大概又回到惡夢裏的歐利蹙起眉頭,看起來似乎很痛苦。
溫妮莎取來一條毛線披肩,輕輕蓋在他身上,朱迪絲趕忙倒了杯水。
“巴勒子爵,您或許還有很多話想說。非常抱歉,您可以原諒他的酒後失言嗎?”溫妮莎低下頭,誠懇地向眼神冰冷的巴勒賠罪。
巴勒輕笑出聲,“失言?難道不是酒後吐真言嗎,公主殿下?其實不必喝醉,這個帥王子可是毫不隐瞞對我的感覺呢!”
“夠了,巴勒。你怪她也沒用。”西赫制止巴勒的尖銳回應。
溫妮莎輕輕垂下雙眼,溫柔望向躺在床上的歐利,“他不會喝酒,喝一點就會醉,然後就沒了自制力,有時候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所以他平常爲了想保持優勢,一向滴酒不沾。”
如果是平常的他,就算巴勒找他喝酒,他也不屑随之起舞。
然而,這次因爲國王要求他直接與對方合作,既不能不理會,又有點自暴自棄之下,才會狂飲,讓自己醜态畢露。
“身爲地方伯歐家的長子,他一出生就扛着巨大的壓力,雖然他既好面子又傲慢,把自己以外的男人都視爲下等人或敵人,是個很糟糕的家夥……
但,他還是用他的方式在愛這個世界。”溫妮莎擡起頭,無聲地請求巴勒,“您事先知道原因才會來到王宮吧?
若非如此,您不可能若無其事地打扮成這樣進宮,恕我直言,歐利的怒氣似乎也在您的預料之内。
如果您認爲是會有好處才來的話,可以請您這次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