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聞舟的葬禮上。
黎瓊芳哭得肝腸寸斷,“兒子,你不能這麽抛下媽媽……聞舟……”
冷司翊則到處尋找今朝的身影,末了,他忍不住跟戚書珩感慨一句,“你表妹還真是狠心啊,連葬禮都不肯來參加。”
“呵,不來才是對的。”戚書珩輕嗤,“憶兒她要是來了,不被駱夫人趕出去,也會被當衆罵死。
駱夫人現在正經曆着喪子之痛,必然會用盡所有不堪的詞彙辱罵憶兒一頓,把一切責任全怪在憶兒身上,借以平衡心理。
以前,憶兒遭了好幾回駱夫人的警告,叫她不要接近聞舟,現在,她才硬下心不來參加葬禮的。”
冷司翊眉頭輕蹙,“她不願意來,是因爲駱夫人不讓,不想看到她?”
“嗯。”戚書珩無奈地點點頭。
冷司翊思忖一秒,又道:“我還以爲,是她嫌棄聞舟。”
戚書萱再次輕笑了笑,“憶兒才是被嫌棄的那一個,被駱夫人從頭嫌棄到腳。有天駱夫人來了家裏找憶兒,我聽到的那些話,可真不是一般的水平。
又是責罵又是不屑又是鄙夷的,作爲男人,我都聽不下去,所以憶兒不想再和她兒子有任何牽扯,本來也沒什麽關系。
憶兒和聞舟會認識,也是因爲憶兒和冰歆既是同學,又是好朋友,才會走得近些,憶兒隻不過把聞舟當成是朋友家的哥哥……”
而此時的今朝,在家待着,也有人找上門來。
她從僞裝得很好的小人書裏擡頭,便見阮家母女趾高氣昂地走近,兩人今天還一起穿上了同色系的藍裙子。
“單憶,你真是個膽大的人啊!”阮白妮環起雙臂,睥睨地看着今朝,“做出如此丢人現眼的事,還有臉坐在這裏看書,都不覺得羞愧的嗎?”
今朝合上書,淡淡開口:“我又沒做錯什麽,爲什麽要覺得羞愧?”
阮白妮繼續嘲諷,“和男人一起消失了一整晚,你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難不成,因爲隻有一個晚上外宿,還不足以讓你感到羞愧?”
“妮妮啊,你就不要拿自己的标準去衡量别人了。”一旁的戚珍也插話進來,滿臉自以爲高貴的模樣,“我們出身名門,面皮薄,稍微有一點不得體,都覺得丢死人了。
但對于某些女人,天生就賤骨頭,臉皮幾寸厚,從來不會知道羞愧丢臉是何物,簡直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不知廉恥……”
“單憶,我真的都不敢相信啊,你居然會是那種厚臉皮的人。”阮白妮歎了口氣,“明明知道翊哥哥不喜歡你,對你沒興趣,就拿自己去做交易。
但也是,想你這樣的孤兒,要什麽沒什麽,就剩下這一副稍微還有那麽一點點姿色的身體了。”
今朝聽着她們母女倆你一言我一語的,真心想翻個大大的白眼。
這個劇本真可怕,壞女配還能不能有點段位啦?
她站起身來,朝阮白妮踏前一步,幽幽道:“總比某些女人好,端着大小姐的身份,卻經常出現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
然而,再怎麽貼上去,别人都不要,甚至連看都不多看一眼,那才是真正的可憐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