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玄按混混靈魂中得到的記憶,前往鎮中的一間舞廳,這裏是各種人混雜的地方。
進入舞廳,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立刻噴湧喧雜,迎面沖來。内部彩色燈光旋轉的照耀中,無數男女正瘋狂的扭動,他甚至看到一些人,就在角落中吸食毒品。
這個世界的人,和地球人很相似,白人、黑人、黃種人都有。淩玄掃視了舞廳一圈走到一個空位上坐下,要了一杯啤酒。
一旁有幾名女子,看見他眼睛一亮湊了上來,被他揮揮手打發開,過了十分鍾,一名身材高大,梳着紅色雞冠頭的白人,帶着一種淫笑走來,伸手向他的臉蛋摸去。
從先前殺死那個混混的記憶中,淩玄知道這個白人,叫做“發狂的辛尼”,是一個又玩女人又玩男人的家夥,算是這個小鎮中的暴徒。
淩玄坐在這,是想等一個辦假證的家夥,那家夥經常會在晚上,到這所舞廳來玩兩個小時。沒想到人還沒等來,卻遇到騷擾,不由得皺起眉毛,擡起手将辛尼伸來的手撥開。
這個動作,讓雞冠頭白人的臉色,變得陰沉了,口中罵了一句髒話,一個耳光就甩過來。
發現對方居然想抽耳光。淩玄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殺意,失去法力的他現在心情并不好,擡起左手。一把抓住抽來的手,右拳沖上,狠狠砸在了男子的左臉上。
因爲擁有力之刻印,身體的力量會漸漸增長,淩玄現在即便不激發刻印,力量也是這個世界男子的五倍以上。這一拳将發狂的辛尼,身體打的向後仰起。平移着飛了出去,順便砸翻了一隻酒桌。
舞廳中,并沒有響起驚慌的尖叫。而是發出了一陣叫好聲。可見在這所舞廳鬥毆是極常見的,淩玄漂亮的相貌和漂亮的一擊,讓看到這一幕的人,甚至吹起了口哨。
摔在地上的辛尼搖了搖頭。他感覺似乎是被一隻鐵球撞擊了腦袋。
發狂的辛尼在這個舞廳中的同伴。一名黑人,這時從後方偷偷的向淩玄走了過去,他的手中,抄起一隻桌子上的酒瓶,猛地砸中淩玄的後腦。
舞廳中喧鬧的聲音,和法力消失後衰退的靈識,使淩玄并沒有注意後方的襲擊。一陣“呯”的脆響,整個酒瓶在他的頭上炸成碎片。偷襲的黑人震驚的增大了眼睛。
這樣猛烈的一砸,對方的腦袋上。居然沒有流出鮮血?
能經受力之刻印反噬的淩玄,肉身之強,又怎麽可能在酒瓶碎片下受傷。酒液從頭頂流淌下來,他猛地回頭,一記上勾拳砸中黑人下巴,即便舞廳的聲音喧鬧,也能明顯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黑人的身體飛起,足足升到了可以灌籃的高度,才又重新下落,摔落地面的他張開口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從口中噴出了大量混雜血沫的牙齒和碎骨。
淩玄站起身,回身一腳,讓另一個拿匕首刺上來肥胖的白人男子,飛了出去,肥碩的肚皮上,甚至湧起了一陣波濤般的肉浪。在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後,這個胖子,還在痛苦的翻滾,
連續幹淨利落的打擊,讓發狂的辛尼徹底愣住,這名男子正舉起一隻桌子,想投擲過來,卻怎麽也動不了手了。
整個舞廳,現在終于安靜,先前叫好的人,一個個驚訝的大張着嘴巴,這看起來并不強壯的少年,居然三拳兩腳,就輕松幹掉了發狂的辛尼和他兩個手下,難道這家夥,是軍隊中受過訓練的特種士兵?
淩玄面上的皮肉抽動,眼中滿是怒火,掃視舞廳中的人們。他本想安安靜靜的,在舞廳中等哪個辦假證的家夥到來,弄一張身份證的想法,被這個意外打破了。
拿起桌上的毛巾,将腦袋上殘留的酒液和玻璃碎渣擦掉,甩在一旁,淩玄吸了一口氣,向舞廳外走去。
站在冷風的吹拂中,淩玄正在考慮去哪裏,一輛汽車突然停在了他的身邊:“嗨,小子,你剛才那幾下真不錯。”
淩玄轉頭,隻見搖下的車窗中露出了一隻頭發全白,鷹鈎鼻,但神色很爽朗的老者,頓時啞然失笑。别人在舞廳中大發神威,一般都是坐跑車的美女搭讪,自己卻遇到了一名老人。
随便的點頭示意了一下,淩玄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那輛汽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汽車再次開到他的身邊,老人說道:“是不是沒地方去?不如去我那坐坐如何?”
不等淩玄說話,他哈哈的笑道:“小子,你不應該拒絕一名老人的好意。”
“好。”
淩玄現在,确實需要一個能融入這個世界的契機,他從打開的車門進入坐在副駕駛座上,老人一邊開車一邊說着:“我在這個小鎮生活了足足十年,絕大部分人我都認識,你是個新面孔啊。”
“你的那幾下,真是精彩,我敢打賭,至少在最近的一兩年,發狂的辛尼,再也不會敢在舞廳中,惹陌生的男人了。”
老人發出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
淩玄想了想道:“我确實不是這個小鎮的人,甚至,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裏的人,我對我的過去一無所知。一個月前,我在一處荒谷中醒來,失去一切記憶,隻能記得名字,接着我就遊蕩,今天才到達這個小鎮。”
“哦,失去記憶的人?”
老人吃驚道:“這樣的事可真不幸,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地方,即便頂級醫院,也很難在這個方面給予有效的治療。嗯,雖然這樣說可能會有些不道德,但我的信條是,過一天是一天,過去的事就不再去想,明天的生活才是值得期待的。”
“所以,失憶不失憶也沒什麽,哈哈哈……其實我倒希望失憶,那樣就不用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了。”
淩玄不可置否的嗯了一聲。
老人一路上,絮絮叨叨的不停說着話,二十多分鍾後車子開到一棟别墅,将淩玄帶上樓,一名少女迎面出來,叫道:“爺爺,你總算回來……咦?”
這是一個年輕的白人少女,她看着淩玄的臉,随即臉色微微發紅:“爺爺,這是?”
“我去舞廳中,和老朋友哈馬說話,見到一個棒小夥,就把他邀請來了。”老人又轉頭看向淩玄,“這個小丫頭,是我的孫女,愛倫。”
淩玄對白人少女點點頭,目光轉向牆壁,隻見牆上有一副照片,其中有老人,一個似乎是愛倫小時候的小女孩,還有一對中年夫婦,老人和中年人都穿着軍裝,胸口挂滿勳章。
“這老頭是個軍人?似乎原來的軍銜還不低?”淩玄心中微微一動。
“呵呵,這是十年前的照片,照片中的夫婦是我的兒子和媳婦,不過……他們已經死在了蟲子的突襲中。從那之後,我就從軍隊退役搬到這個小鎮,每天白天種種菜,晚上去舞廳和那裏的老闆,我的老朋友哈馬聊上一會。”
老人有些感歎的說着:“現在的年輕人,精力需要發洩,經常能看到有人打架,但是向你這樣猛的還沒有過,你一定有一個很不凡的過去。”
這時愛倫殷勤的從冰箱中,拿了兩罐飲料遞來,接着又紅色臉跑開,老人呵呵笑了幾聲,将淩玄讓到了沙發上。對淩玄的過去,和所說的“失憶”,老人并不關心,他看重的是淩玄的身手。
喝了一口飲料,老人道:“你對以後有什麽打算?”
淩玄知道,這名老人将自己喊來肯定有目的,而且看到和軍隊相關的全家照片,他的心中有了一些估計,于是做出一副迷茫的神色:“我不知道……也許,就這樣流浪下去,直到有一天,回憶起我的過去。”
“什麽?流浪下去?”
老人将飲料罐放在桌子上:“以你這樣的身手,不加入軍隊簡直是浪費啊!要知道,男人什麽最光榮,當然是在戰場上,爲了人類而戰,幹掉蟲子又赢得榮譽,還有比這更光榮的事嗎?”
一旁的愛倫,忍不住跑出來道:“爺爺,我好像記着,在我小時候,你也對爸爸說過這句話,結果他十年前死了……”
“呃……”老人頓時語塞。
去和蟲子戰鬥正是淩玄希望的,他問了一句:“我現在沒有任何的身份證明,也無法交代自己的過去,怎麽可能加入軍隊?”
“一切都不是問題!”老人連忙道,“我可以幫你開這個後門,隻要你願意就可以了。說實話,我還沒有見到過,像你這樣好的苗子,你肯定能在戰場上獲得巨大的功勳!”
也許淩玄的來曆很奇怪,但送到前線去和蟲子戰鬥了,誰還會管什麽來曆?
“這……似乎是一個出路,那好,我願意成爲一名軍人,這樣沒有目标的流浪我也受夠了,和蟲子戰鬥,希望可以讓我,活的更有意義一些。”淩玄點頭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