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驚訝道:“海莎,你怎麽知道?”
海莎的眼中滿是苦澀:“它的名字叫‘昊天斧’,是‘亞特蘭蒂斯’神族的鎮族神器,傳承無數萬年,八千年前被大魔王搶走,反成了魔族殺戮神族的利器……”
傅宸雪道:“神斧無罪,有罪的是它的掌控者。海莎,你放心,一定想辦法把‘昊天斧’奪過來!”
海莎靜靜地望着傅宸雪,神色很是複雜,半晌之後她似乎做出決定:“宸雪,請原諒我的自私。你和七殺走吧,這是神族和魔族之間的戰争,你們不需要參與!”
傅宸雪望着海莎清澈如雪原湖泊般的眼眸,忽然笑起來:“這場戰争以前也許和我們無關,不過從現在開始,它也是我和七殺的,要不,你和你的族人先停下來讓我們打?”
“宸雪……”海莎潔白的貝齒死死咬住紅唇,她當然明白傅宸雪的心意,所以感動得一塌糊塗,她是聖女,自然不會像普通女子一樣熱淚盈眶,千恩萬謝,而是伸手抓起“九凰裂魂槍”,決然道:“宸雪,讓我們一起去死吧!”
七殺叫道:“爲什麽要死?我哥說了,那把斧子是燕然的,我還要烤蜥蜴肉吃呢。”
傅宸雪望向正橫沖直撞奔過來的“大魔王”,說道:“七殺,這是終極之戰,還是那句話,你保護好海莎,大魔王交給我,其他魔族是你們的,我不想在戰鬥結束還有魔族在我眼前晃悠,聽明白沒有?”
七殺收起“天帝杖”,從戰死的神族戰士手中拿起一柄巨劍,雙手握緊,朗聲笑道:“哥,你放心,哪怕追到老鼠洞裏,我也得把這幫魔崽子殺光!”
傅宸雪點點頭,轉身迎向大魔王。
“宸雪……”海莎突然出聲叫住他。
傅宸雪回過頭,問道:“還有什麽事兒?”
海莎心裏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說什麽,看着傅宸雪清澈的眼神,自己的臉頰竟紅得發燙,支吾道:“你……你要小心……”
傅宸雪笑道:“我知道!你也要保重!”
“嗯!”海莎很聽話地點點頭,完全不像“亞特蘭蒂斯”神族的聖女,倒像一個送丈夫出門的羞怯小媳婦兒。
七殺笑道:“你們不用這麽卿卿我我的……哥,你放心吧,這次我絕不會讓聖女再受到任何傷害!”
傅宸雪笑道:“你最好做到,要不然今天恐怕是你最後一次做男人!”
七殺驚呼道:“哥,你不是玩真的吧?外面還有好多美女等着我去拯救呢,你閹了我,豈不是要斷送美女們的性福?”
傅宸雪轉身走開,聲音遠遠傳來:“抽是一門藝術,找抽是一種疾病,你要是有病,我絕不會手軟的!”
“呃……”七殺撓撓頭,向海莎尴尬道:“嘿嘿,我哥說話總是這麽風趣,你别見怪,其實他是關心我!”
“噗噗噗……”大魔王掄起“昊天斧”,宛如砍瓜切菜一般,手下根本沒有一合之将,一路殺過來,斬殺的神族将士不計其數,剩下的三條骨龍也不敢靠近他,免得落個身折骨碎的下場。
傅宸雪站在一處高達十多米的山岩上,大聲道:“大蜥蜴,我在這裏呢,你不是要給那條九頭蛇報仇嗎?來吧,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嗷……”大魔王聽不懂傅宸雪在說什麽,可他知道傅宸雪就是殺死他的“魔寵”——九嬰的那個人族,慘碧色的瞳孔霎時變得血紅,發出虎豹一般的咆哮,舍棄其他神族戰士,向傅宸雪飛奔過來。
傅宸雪親眼見過“昊天斧”的可怕,也不敢大意,雙手握緊“囚龍劍”朝大魔王狠狠劈下去。十幾丈長的金色劍芒劃過長空,幾乎要把整個古戰場一劈兩半,氣勢極爲驚人。
大魔王揮起“昊天斧”,朝金色劍芒崩過去。“喀嚓”,半空中像是落下一道驚雷,金色的劍芒寸寸崩碎。大魔王毫發無傷,傅宸雪卻被震飛出七八丈遠,他眼疾手快,一手抓住凸出的岩石才沒有從崖壁下摔下去。所幸他剛才那一劍隻是試探,并沒有動用太多真力,否則很有可能震傷内腑。
大魔王看着崖壁上那個不足自己十分之一的“小人”,更是怒不可遏。這個蝼蟻不僅殺死他的魔寵,還敢挑釁他的威嚴,不殺這個可惡的人族,如何解恨?它渾身的鱗甲片片張開,把全部的“黑暗魔力”都貫注到“昊天斧”中,巨大的斧頭上環繞着黑色的風暴,有崩天裂地之威。它雙臂揮起巨斧,劈向崖壁上的傅宸雪。
“吼……”狂風呼嘯,黑雲翻湧,灰蒙蒙的空間好像被巨手一把撕開,無盡的黑暗如海潮一樣奔湧而下。傅宸雪見勢不妙,立刻從崖壁上竄起,以“行字訣”飛掠出去。
“轟隆……”“昊天斧”劈在崖壁上,巍峨的山崖崩開一條寬十丈長達百餘丈的斧痕,巨石紛飛,整個“鬼帝之墓”都搖搖欲墜,似乎要崩裂開來。
即使擁有天下無雙的“行字訣”,傅宸雪也沒能全身而退,被一塊重達數噸的巨石撞出去三十多丈,落地之後一連吐出三大口血水。
抹去嘴邊金色的血迹,傅宸雪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深紫色的眸子妖異冰冷,似乎有無邊的大雪在紛紛飄落。一天之内,他連續兩次受傷,而且一次比一次重,這讓他的殺意再也無法遏制。“囚牛劍”消失不見,手中多了一柄九尺多長的金色巨斧。斧頭通體金光燦燦,斧刃及斧柄上雕刻着日月星辰和龍形圖案,透出一種古樸滄桑的氣息。
外面的風燕然等人才從湖裏爬上岸不久,連衣服都還沒有幹,正在紛紛議論“惡龍谷”的異象,唯有青凰心知肚明,她也不說破,任由大家百般猜測。
等了好久,林建華和劉世宇才帶“冷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