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周匡在做生意及權謀方面都很有天分,很多東西傅宸雪并未說出來,他就能心領神會,而且做得非常到位,連傅宸雪都毫不掩飾對他的欣賞。
一宿無話,第二天,傅宸雪等人離開雅城,逆“青衣江”而上,舍船登岸,進入“青檀山”。山勢險峻,高聳入雲,白雲缭繞,林濤陣陣,拾級而上,猶如置身于仙境之中。放眼遠望,青檀如波,雲海蒸騰,“青衣江”宛如一條玉帶飄在山腳。
拓跋傾城羨慕道:“這裏真美,仿佛仙境一般,怪不得凰姐修煉得清冷如仙,又博得個‘青虹仙子’的美名,住在這裏一天,能多活十年呢。”
青凰笑道:“隻要你願意,就在這裏住下來吧。不管住多久都沒有問題,不過……你确定舍得留下來嗎?”
拓跋傾城瞟一眼傅宸雪,臉孔紅透雙頰:“凰姐,瞧你說的,我有什麽……不舍得的呢?”
周匡打趣道:“傾城姐姐,你真的要留下來?”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要是真的,就讓姐夫在山上給你建一座尼姑庵,你住在裏面保證比神仙還舒服。”
拓跋傾城嗔道:“你個小東西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出家?”
衆人大笑。
周匡委屈道:“傾城姐姐,我是一片好心呢。女子歸隐山林不都是住在尼姑庵嗎?”
拓跋傾城又氣又好笑:“女子歸隐非得住尼姑庵嗎?你沒去過武當嗎?那裏也有很多女孩子,她們也沒有住尼姑庵啊。”
大家又笑,正說笑間,聽到山上傳來悠揚清越的鍾聲,“當當當……”竟然是九座大鍾一起響起來。
青凰變色道:“九鍾齊鳴……怎麽可能?”
阿風問道:“師姐,有什麽不對嗎?”
青凰道:“九鍾齊鳴是‘青衣門’最高的儀式規格,隻有師門在發生重大變故時才會敲響,據師父講,九鍾齊鳴至少有五百年沒有出現過,難道山上又出現什麽重大危機?”
阿清等人面面相觑,猶疑道:“不會吧?你和姐夫回來的消息早已傳遍川中大地,哪個不開眼的敢這個時候找‘青衣門’的麻煩?”
拓跋傾城猜測道:“莫不是‘修真界’又有人到‘青衣門’搗亂?”
聽到這話,雲霓裳也緊張起來:“傾城姐姐的話有道理,上次‘千仞淵’派人打傷師父,搶走本門的鎮宗之寶,難道又有人不死心,來‘青衣門’趁火打劫?”
青凰叫道:“宸雪……”
沒等傅宸雪開口,七殺大笑道:“嫂子,你不用害怕,不管有多少人來‘青衣門’,隻要他們敢對‘青衣門’不利,我和我哥都會把他們全部留下來。”
七殺心情頗好,昨晚與慕容滄浪一戰,大大激發他的潛能和戰力。後來傅宸雪以“先天太乙真氣”助他療傷,又讓他服下一枚“七轉紫金丹”,使他的“佛陀真嬰”更加凝實,天罡之氣充斥于四肢百骸之間,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神力,随手一拳便能打得天崩地裂。此刻的他,恨不能立刻找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大戰一番,聽說“修真界”入侵“青衣門”,頓時激動萬分。
流岚雪秀眉緊蹙:“七殺,你能不能安靜一些?整天打打殺殺的有意思嗎?你修煉的是佛門‘大袈裟神功’,我怎麽沒發現你有一點兒佛家的慈悲爲懷呢?”
“呃……”七殺撓撓頭,憨笑道:“我又不是秃驢,幹嘛要假仁假義?”
衆人爆笑。見流岚雪氣得柳眉倒豎,傅宸雪忍俊不禁道:“小雪,七殺體質特殊,自幼修煉‘十三太保橫練’功夫,成就鋼筋鐵骨,雖習得‘大袈裟神功’,卻要以戰養戰,在戰鬥中突破,他是佛門的怒目金剛,不是普渡衆生的‘讀經觀音’!”
“哦?”大家都恍然大悟,怪不得七殺一聽到打架比什麽都高興,原來秘密竟在這裏。
雷浩甕聲甕氣道:“七殺,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和你打了。搞了半天,你把我們當成免費的人肉沙包,這事兒要是傳出來,我們還有臉回‘修真界’嗎?”
常德氣急敗壞道:“七殺,你個混蛋真不是個東西,每次把我們打得鼻青臉腫還得意洋洋,那次我向你讨點兒療傷的丹藥,你硬是訛去我兩塊靈石。我來凡世時,師父就給我那麽一點兒東西,如今全進了你小子的口袋,媽的,這還有天理麽?”
項禹被七殺暴打一頓,至今還滿身是傷,聽說七殺這麽“卑鄙”,頓時激起新仇舊恨,煽動道:“常哥,不能就這麽算了,咱們一起上,揍這個鼈犢子!”
雷浩起哄道:“德子,上去揍他!”
白雲飛等人也叫道:“快上去揍他!把他欠我們的都讨回來!”
大家都停下來,等着一場大戰爆發。
白雲飛等人嚷嚷半晌,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人動手。
項禹急道:“你們怎麽光說不練啊?”
常德反問道:“你怎麽不練啊?”
項禹沮喪道:“我一個人打不過他。”
常德詭異笑道:“我不想打!”
“爲什麽?”
“你沒聽說過‘君子動口不動手’嗎?”
“呃?”項禹這才明白被人耍了,氣哼哼道:“你們比七殺更不是東西,活該被他揍成死狗。”
衆人一陣轟笑。七殺搖搖頭,不滿道:“我以爲你們這幾天跟着我哥,多少沾染一些男人氣,結果比女人還不如,再這樣下去,早晚讓小匡閹了你們,再把你們賣到非洲去!”
周匡笑道:“七哥,他們幾個閹了就是人妖,賣到非洲沒有用,應該送到泰國去!”
白雲飛等人在凡世遊曆過很長一段時間,自然知道“人妖”是怎麽回事,聽到七殺和周匡的調侃,個個暴跳如雷,非要跟七殺拼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