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依珊小嘴一撇,冷笑道:“你相信她的鬼話麽?傻子都知道她是假公濟私!”
“假公濟私又怎麽樣?不得不說,那個丫頭從小就比我們有勇氣,隻要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她就會千方百計去拿到,或許……這就是她比我們成功的地方。”
董依珊端起杯子喝酒,看到兩個男人向這裏走來,眉頭緊皺道:“有時候人生的落差挺大的,你千辛萬苦去追男神,結果發現那人是個男神經,這日子還怎麽過?”
“啊?”李妙依回頭看到那兩個男人,不禁笑起來:“又是這兩個男神……經,他們到底是陰魂不散呢還是情有獨鍾?”
董依珊笑道:“不是你當初招蜂惹蝶,他們會死乞白賴乘虛而入?妙依,司徒昊對你是真心的,你還是從了他吧。傅宸雪再好,也是人家的,你看不到摸不着,天天這樣惦記,早晚得幽怨而死。”
李妙依白眼一翻,冷冷道:“燕沐對你不夠真心嗎?你爲什麽不從了他?人家要長相有長相,要能力要能力,要溫柔有溫柔,還是武林四大家族之一燕家未來的繼承人,哪點兒配不上你?你偏偏想給傅宸雪當‘n奶’,這不是下賤是什麽?”
董依珊臉孔通紅:“誰要給傅宸雪當‘n奶’?你胡說八道——”
李妙依道:“人家紫煙最起碼有做‘n奶’的勇氣,你呢?心裏想什麽都不敢說出來,苦了自己又害了别人,到底圖什麽呢?”
“你……”論鬥嘴的功夫,十個董依珊也不是李妙依的對手,氣得渾身直哆嗦,恨不得把杯子裏的酒潑到李妙依臉上……太可恨了,人家有那個想法,你也不能說出來吧?這不是當面打臉麽?
司徒昊和燕沭走過來,舉起杯子向二女優雅晃一晃,問道:“你們兩個談什麽呢?能不能說說,讓我們也跟着高興一下?”
李妙依喝口酒,淡淡道:“我正問珊珊什麽時候來的‘大姨媽’,你們要不要過來一起探讨?”
“噗……”司徒昊、燕沐和董依珊一齊把酒水噴出去,連手中的杯子都差點兒扔掉。
司徒昊拿出雪白的絲巾,拭去唇邊的酒漬,苦笑道:“妙依,你少刺激我們一次行不行?再這樣玩下去,我的心髒早晚得‘爆表’,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我後悔什麽?現代醫學這麽發達,換三五個‘狼心’是沒有任何難度的。”
“呃……”司徒昊尴尬道:“妙依,我是人,弄個‘狼心’算怎麽回事兒?”
“你是人?”李妙依深深看司徒昊一眼,問道:“三個月前,才成名不久的‘玫瑰樂坊’裏那兩個鼓筝吹箫的女孩子是怎麽死的?”
司徒昊和燕沐吓一跳,連連擺手:“妙依,你不要相信外面的傳言……她們的死與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商人,怎麽能做出那種事呢?”
燕沐見董依珊冷冷地盯住他,心裏發毛,叫道:“珊珊,那事兒絕對不是我做的,我敢向天發誓……”
董依珊說道:“算了吧,誓言那東西都是寫在水面上的,風一過什麽都不會剩下,你自己都不相信,别人會信麽?”
燕沐委屈道:“珊珊,我這次真的冤枉……”
“那你說說哪次不是冤枉的?”
“我……”燕沐張口結舌,從小到大,他做過很多事,殺人越貨,綁架搶劫,走私販毒,坑蒙拐騙,到底哪一件不是被冤枉的,他自己都說不清。
司徒昊和李妙依碰一下酒杯,小聲說道:“妙依,我家老爺子想見見你,有時間的話,咱們去内地一趟如何?”
李妙依斜睨他一眼,問道:“我爲什麽要去見你們家的老爺子?”
司徒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深情地望着李妙依,款款說道:“妙依,你是我見過的女孩子當中最漂亮最有才華最有個性的一個,自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真命天後’,今生今世,來生來世,你都是我的唯一!”
沒等李妙依回答,董依珊掩嘴笑道:“司徒大少爺,依依是你第一千零一個‘唯一’吧?”
李妙依沒有看司徒昊,卻把目光投到燕沐身上,問道:“燕公子,司徒少爺搶了你的台詞,你怎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燕沐知道李妙依成心惡心他,微微笑道:“你不是我的菜兒,所以那些話我不會對你說。”
這話實在惡毒,怎麽能對一個有教養有身份的女孩子說這種話呢?這不是當衆打臉麽?好吧,就算李大小姐不是女神,而是“女神經”,你也不能這麽埋汰吧?李妙依臉孔一寒,抓起酒杯向燕沐潑過去。
司徒公子是何許人?怎麽能讓李妙依的攻擊傷到自己兄弟?手指輕輕一彈,一縷指風無聲襲出,李妙依渾身如觸電一般,胳膊酸麻,酒杯脫手而出,掉在地上,酒水幾乎全濺在白色的“晚禮服”上,紅豔豔的分外醒目。
司徒昊連忙伸手扶住李妙依,驚叫道:“妙依,這是怎麽搞的?把衣服都弄髒了,要不要我陪你去換一換?”
李妙依吃個啞巴虧,惱羞成怒,又無法發作,騰地站起來,狠狠瞪司徒昊和燕沐一眼,說道:“珊珊,我們走!”
司徒昊問道:“你們要去哪裏?”
李妙依冷聲道:“我去換衣服,你要不要跟過來看看?”
“呃……我倒是想去,但還是算了。”司徒昊雖然賊膽包天,也不敢跟過去看李妙依換衣服,這裏畢竟是港城,搞不好出了“梅園之家”就會被人打悶棍,再然後就是橫屍街頭。“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看着李妙依和董依珊的背影,燕沐笑道:“這兩個傻丫頭,自以爲是高貴的天鵝,其實也就是咱們盤中的一道小菜兒,高興了,爺就嘗兩口,不高興的話,直接倒掉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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