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是“雙赢”的結果,何樂而不爲?林半妝當然不會這麽爽快答應,毫不客氣又狠狠宰了主辦方一筆“賠款”。對于這個條件,主辦方心滿意足地接受,當然,他們也把林半妝狠狠“埋怨”一番。問題是顯而易見的,要是提前把傅宸雪和周韻會出席“雪之韻”首場演出的消息爆出去,恐怕今天的門票價格會飙升十倍不止。
傅宸雪和周韻出場,一如三年前的優雅高貴,全場掌聲如雷鳴,熱情的呼喊聲幾乎要把“海市大劇院”的頂蓋掀翻。
細心的“傅粉”們發現,三年過去,傅宸雪依然如當初一樣清雅絕倫,飄逸出塵,所不同的是身上多了一種莫名的東西,内斂、高遠、神秘,猶如雪山之上深邃的星空,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淪。
周韻身材高桃,體态輕盈,褪去三年前的青澀,舉止端莊娴雅。青絲如墨,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優雅風韻。她宛如一朵含着晨露迎風搖曳的白蓮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看到她,讓人情不自禁想起遙遠的神界和神界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女。
“周韻……”
“傅宸雪……”
“周韻……”
“傅宸雪……”
……
“海市大劇院”裏再次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陣陣聲浪不斷撞擊着人們的耳膜,很多人都站起來,聲嘶力竭,淚流滿面。
這次是周韻撫琴,傅宸雪吹箫,因爲事先沒有準備,他們此次演唱的正是不久前在港城唱過的“飛仙引”——
青苔指冷,
綠绮新調,
鴛鴦錦繪就前世今朝。
記得你的好,
忘不了你的妖娆,
雨中青杏搖。
八千年瓊樹不老,
玉笙吹落碧桃,
換一世逍遙。
荼蘼架下誰在笑?
纖纖小蠻腰。
半溪明月,
一江玉箫,
雪紛紛落,
鳳凰台下誰人獨釣?
雲間射雕,
江山全抛,
都隻爲紅顔一笑。
撐一把油紙傘獨自走過斷橋,
三途河邊,
你能否記住我來生的容貌?
這一世不爲飛仙,
隻爲紅塵中相守,
陪你慢慢變老。
……
觀衆席上,有個身穿白色t恤衫,手拿錄像機的中年人正對着台上的傅宸雪和周韻,認真地拍攝,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畫面。像他這樣拿袖珍式錄像機的人,在“海市大劇院”比比皆是,根本不可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沒有人知道這個中年人的袖珍錄像機是東瀛最先進的軍工産品,錄像機通過信号直接連通東瀛的軍方衛星,再把畫面實時傳播到東瀛京都一幢米黃色大樓幾十米地下一間寬敞的地下室裏。
通過挂在牆壁正面的液晶屏幕,坐在房間裏人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遠在華夏“海市大劇院”裏發生的一切。
屋子裏坐着的都是“亞洲共濟盟”的高層,大家一言不發,認真看着屏幕裏每一個畫面,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良久,阿部英夫問道:“藤田,你有什麽看法?”
藤田茂立刻躬身答道:“會長大人,我們在海市的間諜絡遭到海市警方的嚴厲打擊,大部分成員被抓或者被迫撤離,‘櫻花’行動小姐完全失敗;爲應對緊急情況,我們此次啓用潛伏多年的‘黑鶴’行動組,他們的工作卓有成效,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對傅宸雪和‘鳳刺’進行監控,可惜,我們仍未能阻止千葉炎鶴‘神使’的玉碎……”
說到這裏,房間裏有人大聲驚呼道:“神使……千葉大人死了?不……這絕不可能!”
一時間,房間裏亂成一團,有人呆若木雞,有人歇斯底裏,有人跪在地上宛如得了失心瘋一般号啕大哭……畢竟,神使在他們心中是不可戰勝的,是精神的信仰和寄托。
藤田茂面無表情道:“昨天晚上,千葉神使與傅宸雪在華夏海市‘栖霞谷’約戰,不幸隕落,爲天皇陛下流盡了最後一滴血……”
“不……”更多的人放聲大哭,有人則嘶聲咆哮,仿佛噬血的野獸:“殺掉傅宸雪,爲神使報仇!”
“八嘎,都給我閉嘴!”阿部英夫臉色鐵青,狹長如鷹的眸子緩緩掃過房間裏的每一個人,他的目光落到誰的身上,誰都會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顫抖。每個人都非常清楚,在這裏,隻有一個人可以發号施令,隻有一個人可以生殺予奪,他才是真正的狼王,激怒他,他會毫不猶豫用身後那把“妖刀”砍掉任何人的腦袋,就像當年砍掉吉田的腦袋一樣。
房間裏霎時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噤若寒蟬。阿部英夫冷冷道:“神使隕落是我們東瀛無可比拟的損失。我們要永遠緬懷和紀念他。但與我們要進行的計劃相比,這一切都是渺小的。”他的目光再度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房間裏的溫度像是陡然下降幾度,不少人情不自禁打起冷戰。
阿部英夫說道:“亞洲‘共濟盟’成立至今,始終朝着一個明确的目标堅定不移地努力——重振東瀛國威,爲天皇陛下開疆拓土,讓‘太陽*旗’照耀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這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榮耀。爲此,‘共濟盟’的每一位精英都必須做好前赴後繼、流盡最後一滴血的準備。神使玉碎,他是爲天皇而死,也是爲東瀛億萬子民而死,我們繼承他的精神,更要完成他的遺志!”
說到這裏,阿部英夫向藤田茂揮揮手。藤田茂會意,挺直身子說道:“在古老的傳說中,有一輛九條神龍拉着的青銅戰車。這輛‘九龍戰車’爲上古戰神所有,在百族大戰中,戰神隕落,“青銅戰車”遺落在世界的盡頭,九條神龍的靈魂也被封印在九條‘水晶龍’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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