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話不能這麽說……其實吧,我是擔心你喝醉。”
“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那些男人都巴不得我喝醉呢,你不是男人吧?”
“呃……”傅宸雪無語,這個小丫頭才多大?連這種話都敢說,好嚣張哦,你真以爲傅大官人是吃素的嗎?……好吧,我忍!
杜建豪看到傅宸雪和上官初雪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氣得臉色鐵青,眼中噴火,暗暗罵道:“奸*夫淫*婦,你們就得意吧,等會兒杜少爺不扒你們的皮,我就給你們當兒子!”
蘇塵惜拿着酒坐到傅宸雪身邊,笑道:“來,喝我的‘拉菲’!”
傅宸雪得意地向上官初雪瞟一眼,笑道:“嗯,‘拉菲’不錯,其實紅酒這種東西,并不是最貴的才是最好的!”
上官初雪氣得直咬牙,賭氣把一杯酒狠狠灌下去,結果給酒水嗆到,咳嗽得眼淚都流出來。
陸欣然等人也跑過來,叫來:“傅公子,喝我的‘瑪歌’!”
“喝我的‘奧比昂’!”
“喝我的‘西斯佳雅’……”
……
上官初雪的小臉氣得通紅,把桌子一拍,叫道:“什麽你的我的,你們喝的都是我的,全給我放下,不準喝!”
陸欣然笑嘻嘻道:“上官妹妹,這麽說今晚的酒水是你埋單?”
上官初雪很生氣:“我爲什麽要給你們埋單?”
“不埋單這酒就不是你的,我們想怎麽喝,你管得着嗎?”
“你……”上官初雪一時氣結,看到傅宸雪端着杯子,得意洋洋地喝酒,她撲上去一把搶過傅宸雪手中的杯子,嚣張道:“他是我男朋友,我不許你們跟他喝,就不許!”
蘇塵惜笑道:“上官妹妹,我知道你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也不是你的男朋友!”
“胡說!你怎麽知道?”
“我不但知道這個,還知道很多東西呢,你要不要坐下來聽聽?”
“誰要聽你講?”上官初雪上前拉起傅宸雪,氣鼓鼓道:“走!咱們回家,不理她們!”
蘇塵惜等人笑起來。看到傅宸雪和上官初雪要走,李風悄聲問道:“杜少,他們要走,怎麽辦?”
杜建豪拍案而起:“走?走到哪裏去?給我上前攔住他們!”
兩個跟杜建豪一起來喝酒的女孩子勸道:“建豪,我們和初雪都是多年的老同學,以前大家關系都不錯,今晚又在一起開開心心玩,要是鬧僵,不好看吧?”
杜建豪把眼一瞪,吼道:“你們懂什麽?這是我和那個人之間的戰争,誰都不能阻攔!”
鄭紹見那兩個女孩子神情尴尬,笑着勸道:“杜少,那個小子不過是一個小白臉而已,你和他争,不是辱沒你的身份嗎?要我說,咱們就暫且放他一馬,山不轉水轉,哪天他落到咱們手裏,就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他。至于初雪,隻是一時鬼迷心竅罷了,改天你約她出來談談,她會回心轉意的。”
李風笑道:“杜少,紹子說的對,這麽多年你對初雪的心意,她又不是不知道,女人嘛,都是水做的,有時候水性楊花一點兒也是可以理解的,咱們這個時候逼得太緊,反把初雪推得更遠,你覺得值得嗎?”
杜建豪有些猶疑,說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實在不甘心……”他看到上官初雪挽住傅宸雪的胳膊,又把腦袋倚在傅宸雪身上,狀極親昵,心裏的無名之火又“騰騰”地燃起來,怒道:“你們不用勸我!今晚不廢了那個王八蛋,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李風等人面面相觑,隻好退到一邊。
酒吧外又是一陣喧鬧,車吼人嘶,工夫不大,從外面沖進來十幾個華夏士兵,個個膀大腰圓,狀似鐵塔,虬結的肌肉把迷彩服撐得滿滿的,宛如花崗岩一般。他們沒有帶槍,齊刷刷往那裏一站,雙手背在身後,沉穩如山,兇狠如狼,暴烈的殺氣席卷整個酒吧,屋子裏的溫度瞬間降低幾度,幾乎所有人都吓得瑟瑟發抖,不敢出聲。
大堂經理快要哭出來,先是黑幫,後來是警察,現在連軍隊都開過來,一波狠似一波,這樣下去,“随風一夢”真的要随風一夢了。
從那些戰士身後,走上來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大漢,二十三四歲,臉孔棱角分明,手似蒲扇,骨節粗大,一看即知是習練“鐵砂掌”之類外家功夫的高手。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酒吧裏的人,那目光仿佛沒有溫度一般,落到誰的身上,誰都會感到全身發冷,忍不住瑟瑟發抖。
那人冷冷道:“誰是杜公子?”
杜建豪大喜,趕緊從旁邊走過來,說道:“我是杜建豪!你們是我表哥的兵嗎?”
那人沒有回答,反問道:“你說的那個人在哪裏?”
杜建豪指着傅宸雪,說道:“就是他!這個王八蛋是個狠角色,功夫了得,剛才‘快刀幫’四五十号人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你們得小心一點兒。”
“‘快刀幫’算什麽東西?”那人冷哼一聲,他走到傅宸雪跟前,用手一指傅宸雪,問道:“你就是那個‘江洋大盜’?”
“江洋大盜?”聽到那人的話,一屋子的人全都傻眼。沒等傅宸雪開口,上官初雪俏臉通紅,當時就跳起來:“杜建豪,你個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你!”
其他人也都癱軟了,一會兒工夫,傅宸雪的角色從“殺人犯”、“毒販”、“搶劫犯”,現在又變成“江洋大盜”,不得不說,杜少爺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
那人沒理上官初雪的叱罵,而是像鷹一樣盯住傅宸雪,問道:“你是不是那個‘江洋大盜’?”
上官初雪氣得渾身顫抖,指着那人的鼻子罵道:“你才是江洋大盜,你們全家都是江洋大盜!虧你還穿着軍裝,眼睛瞎了嗎?他哪裏像江洋大盜?”
那人依然執拗道:“我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是不是他說的那個江洋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