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初雪冷聲道:“你敢碰他一指頭,我就殺了你!”
“什麽?”“爛魚”身後的馬仔見有人敢挑釁老大,一下子全圍上來,個個拔刀怒視上官初雪,大有一言不合便會亂刀分屍的陣勢。
藍草和李倩終于忍不住,吓得尖聲叫起來。
蘇塵惜和陸欣然死死攥住拳頭,指甲都掐進肉裏,以劇烈的疼痛來使自己保持鎮靜。
“爛魚” 看看上官初雪,又看看傅宸雪,忍不住大笑起來:“你個小王八蛋混得不錯嘛,居然還有這麽漂亮的‘護鴨使者’,好好好……爺今晚發了善心,不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兒給劃爛,真是對不起全天下的良家婦女!”
上官初雪擋到傅宸雪前面,怒道:“你敢動他試一試?”
杜建豪不滿道:“‘爛魚’,你想幹什麽?趕緊幹活兒走人,秦叔馬上就到,你們兩個‘撞臉’可不好。”
“爛魚”笑道:“杜少,我知道這妞是你的女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他回過頭又看看蘇塵惜等人,口水差點兒流下來:“哇靠,沒想到幾個妞長這麽水靈,這要送到非洲去,還不是便宜那幫黑*鬼?”大笑幾聲,他又看向傅宸雪,陰沉沉道:“小王八蛋,今晚爺心裏高興,就把這一頓打暫且寄下來,你最好識相點兒,馬上給我滾出海市,要不然,我讓你有頭睡覺,沒頭起床!”說着,把手一揮,叫道:“兄弟們,把這幾個小*妞帶走,爺今晚打熬一番力氣,要好好調教她們!”
“是!”那十幾個馬仔見蘇塵惜等人千嬌百媚,美豔絕倫,早就垂涎欲滴,聽到“爛魚”發話,一個個像餓狼一樣撲上來。
“滾開,你們這幫王八蛋,不要碰我……”蘇塵惜等人大聲尖叫,亂作一團。
“你們想幹什麽?”上官初雪飛起一腳,把沖在最前面的那個家夥踢得倒飛出去,又砸倒兩個人,下巴碎裂,慘聲嘶嚎。
“王八蛋——”“爛魚”氣得暴跳如雷:“杜少,不是兄弟不給你面子,是這個女人實在過分,給臉不要臉!要是放過她,兄弟們以後還怎麽出來混?”
這一幕,正是杜建豪最希望看到的。上官初雪與“快刀幫”發生沖突,傷到上官初雪,上官家族也不敢拿他怎麽樣,畢竟是上官初雪先向“快刀幫”挑釁,無論有什麽後果,都與他無關。想到這裏,杜建豪陰冷道:“我什麽都沒有看見——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不管!”
“爛魚”點點頭,吼道:“兄弟們,這個女人傷了‘臭蟲’,給我上去砍死她!”
原來那個被上官初雪踢飛的家夥綽号叫“臭蟲”,蘇塵惜和陸欣然膽子比較大,忍不住笑出聲來。看到那幫馬仔像惡狼一般揮刀沖向上官初雪,她們又把心提到嗓子眼兒裏。
上官初雪的功夫極好,一連打倒幾個沖上來的馬仔,“呯呯”之聲不絕于耳。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氣力有限,好虎架不住群狼,何況她面對的又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黑幫打手?上官初雪節節敗退,身子很快撞到桌子上,她一邊抵擋,一邊向還在喝酒的傅宸雪叫道:“你還愣着幹什麽?我擋住他們,你快走——”
蘇塵惜等人也顧不得害怕,拉起傅宸雪,叫道:“你快走啊,再晚就來不及了……”
傅宸雪放下酒杯,歎口氣道:“我隻不過想找個清淨的地方喝杯酒,爲何這麽難呢?”正在這時,一道淩厲的刀光向上官初雪劈過來,上官初雪爲了躲避其他馬仔的刀,招式用老,再也無法躲閃,眼看就要身首異處,人影一晃,上官初雪的身體憑空從原地消失,那一刀重重砍在桌子上,刀鋒幾乎整個陷進去,足見這一刀力量之大。
這一刀是“爛魚”砍的,見志在必殺的一刀落空,他也不禁呆住,擡起頭,看到“消失”的上官初雪正被傅宸雪抱在懷裏,兩個人相偎相依,含情脈脈,竟然完全把周圍這麽多人當成空氣一般。
杜建豪臉色鐵青,眼中噴火,狠狠攥緊雙拳,骨節發出“嘎巴”的爆響聲,他恨不能馬上沖過去,把那對狗男女千刀萬剮。
上官初雪俏臉通紅,身子也軟綿綿的,竟似沒有半分力氣,這種情況,一方面是被剛才的兇險吓的,她習武多年,畢竟沒有碰到過生死俄頃的情況,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另一方面,她今晚喝過不少酒,又極其敏感,此刻被傅宸雪抱在懷裏,近在咫尺,她能聞到傅宸雪身上令人迷醉的特有香氣。功夫練到傅宸雪這個地步,洗毛伐髓,脫胎換骨,五髒潔淨,血液生香,更何況他身上還流淌着“鳳凰族”的黃金神血?從小到大,除了爺爺和父親,上官初雪還是第一次被其他異性抱在懷裏,心如鹿撞,渾身顫抖,眸子似乎能滴下水來,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直沖腦際,意識陷入一片空白。
傅宸雪看向“爛魚”,說道:“有人急着洞房,有人急着賺錢,像你這樣急着投胎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蘇塵惜和陸欣然聽到傅宸雪的話,“噗哧”笑出聲來。不知爲什麽,自從傅宸雪把上官初雪從“爛魚”的刀下搶出來後,她們心裏的恐懼莫名消失,與此同時,一種前所未有的信賴悄然而生。
當衆被一隻“鴨”罵,“爛魚”怎麽受得了?他惱羞成怒,操起一把刀向傅宸雪撲過來,吼道:“小王八蛋,我活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