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陰符經》雲:“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悟元子”也曾說過: “ 地之殺機一發,則剝極而複,龍蛇起陸,靜極又動;惟人也亦俱一天地也,亦有此陰陽也,若能效天法地,運動殺機,則五行颠倒而地天交泰,何則?”
r國“二天一流”劍道宗師深研《黃帝内符經》,據此創出“龍蛇起陸”劍術,有崩天裂地之威,殺人如割草,所向披靡,成爲“二天一流”九種劍術之中最霸道的劍式。
青凰長劍一抖,順勢揮出,正是“飛花劍”中的“靈犀分月”,美侖美奂,空靈至極。“嗆啷”,龍吟戛然而止,暴虐的“長龍”爆散開來,刀芒如星光四射。土井上川的短刀尚未遞出,“青虹劍”如蒼鷹擊殿,正好擊在“蛇頭”七寸之處,把“龍蛇起陸”數種變化全部封死。“啊……”土井上川大驚失色,飛身暴退。“青虹劍”的劍芒一分爲九,向他疾掃下來。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關鍵時刻,西村玉之介出手,用長刀挑開“青虹劍”,連續七次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猶如珠落玉盤,白雨跳船,天籁之中蘊藏着驚天的殺機。西村奮力擋下九劍,踉跄後退。
土井上川與西村玉之介相視一眼,驚駭萬分。西村心頭所有的傲慢都化爲冷汗流出來,他沒想到青凰的劍術如此之高,一個照面就把他逼退。
土井上川更是驚懼,他清楚地看到野口平次被青凰一劍殺敗的情景,心裏對青凰的評價已經夠高,竟也沒有想到一劍之下讓他狼狽至此。
西村怪叫一聲:“土井君,我們合力殺死她!”長刀一揮,猱身欲上。土井吼道:“撤——”長刀一并,蓦然從原地消失。
“土遁術?”青凰冷叱一聲,玉腕疾轉,一道劍芒如影随形,狠狠斬過去。“噗——”空氣蓦然裂開,一道身影分爲兩半,飛落出去,血雨爆散。
死去的不是土井上川,而是一個“二級門徒”。土井上川施展“土遁”之際,看到淩厲的劍芒追随而至,立刻以“縛龍手”抓住一個二級門徒抛向身後,擋住青凰的必殺一劍。
血水飛濺之際,野口平次等人都各展逃遁之術,從倉庫之中消失。而西村玉之介被青凰的劍氣鎖定,無法遁逃,隻好揮刀死戰。
與土井上川等人相比,“血鶴門”一、二級門徒的“隐遁之術”遠遠不夠看,他們隻能一遁十幾米,從倉庫逃到院子裏。而在“鳳刺”戰士的“紅外夜視儀”下,一切“隐遁之術”都是枉然。“噗噗噗……”倉庫四周的高樓上響起狙擊槍低沉的聲音,剛剛死裏逃生的“血鶴門”門徒驚魂未定,眉心又飛濺起灼熱的血花,顱骨像西瓜一樣炸開,屍體仆地而倒。爲了增大殺傷力,“鳳刺”戰士在每顆彈頭上都用刀子刻下“十字形”凹槽,這種經過加工的子彈類似于“達姆彈”的攻擊效果,頭部一旦中槍,百分之百死亡。由于敵人是極度危險又罪惡累累的“血鶴門”,“鳳刺”戰士自然不會跟他們講什麽“國際公約”,而是使出最大的殺招,一擊必殺。
野口平次雖然負傷,幾支狙擊槍對他還構不成威脅,功夫練到他這個層次,神識極其強大,接近“金風未動蟬先覺”的地步,對危險有極其敏銳的直覺,他剛從空氣中現出身影,就感覺兩股鋒利的殺氣撲面而來。他身子一晃,再度從原地消失。兩顆子彈幾乎同時擊中他的殘影,“噗——”殘影爆裂開來,化作流光消散。
“媽的,真是可惜,就差一點點兒……”洪陽和駱曉甯端着槍,見野口平次竟然從他們的槍口下逃脫,懊悔得直跺腳。他們的槍法是用幾十萬發子彈硬生生“喂”出來的,比之專門的狙擊手也差不到哪裏去。兩個人一齊開槍還讓野口平次逃脫,這個刺激還真是不小。
駱曉甯駭然道:“洪陽,你看清楚沒有?那個家夥……他真是人麽?”
洪陽沒好氣道:“不是人還能是鬼嗎?媽的,小鬼子的‘無影術’還真是邪門兒,我們兩個開槍都打不到他,怪不得宸雪不讓我們跟他進去!”
說到傅宸雪,駱曉甯回頭一看,原本站在他們身後的傅宸雪竟然不知去向,他大吃一驚,問道:“洪陽,宸雪呢?他去了哪裏?”
洪陽四處瞅瞅,也沒看到傅宸雪,急道:“媽的,你還問我……剛才他不是還站在你身後嗎?”
野口平次逃過必殺的兩槍,也驚出一身冷汗,他借助“無影術”一掠數十米,輕而易舉攀上高高的院牆,隻要越過這道牆,他就像魚歸大海,誰都休想抓到他。正在這時,他突然看到面前出現一個人,毫無征兆地,就像突然撕裂空間而來,淡淡地望着他。
“傅宸雪……”野口平次驚呼一聲,渾身如置冰窖,臉色霎時變得雪白。他剛才領教過青凰絕世的劍術,這會兒再遇到傅宸雪,哪裏還有半點兒動手的念頭?正要再以“無影術”遁逃,卻見傅宸雪的右手輕飄飄向他抓過來。那隻手看似極慢,宛似随手一揮,可他偏偏無法躲避,竟像一個嬰兒一樣被傅宸雪抓在手裏,毫無反抗之力。
“不……”野口平次絕望地大吼,他想引爆身上的“絕命彈”與傅宸雪同歸于盡,卻發現渾身上下連一個指頭都動彈不得,此刻的他比泥人還不如,哪怕一個三歲孩子都能緻他于死地。
傅宸雪随手一抛,把野口平次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