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濱轉向傅宸雪,目光淩厲如刀:“傅宸雪,我警告你,不管你有什麽背景,在這裏,你最好安分一點兒,否則我不介意對你執行戰場紀律!”
傅宸雪微微一笑,沒有吭聲。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騰濱前恭後倨,不簡單呢!
滕濱向門外一指,冷聲道:“傅宸雪,你和青凰立刻離開,這裏不歡迎你們!”
劉世宇道:“滕司令,傅宸雪是代表‘國安’來參加聯合行動的,你把他趕走是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從現在開始,聯合行動取消,抓捕狼牙的行動依然由軍方全權負責,劉局長,你們也可以離開了!”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上面的意思?”
“我是行動總指揮,自然在這裏由我說了算!”
“那好,我們離開!”劉世宇回頭道:“宸雪,咱們走!”
“慢——”林建華站起來止住劉世宇,向滕濱說道:“滕副司令,既然你準備爲此事承擔責任,我也不想多說什麽。他們是跟着我來的,希望你把他們交給我,我會好好看住他們的!”
滕濱的目光遊移不定,看到林建華冰冷的眼神,他的眼角猛跳幾下,說道:“林司令,事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想駁了你的面子。希望你好好管教他們,剛才的事情絕不容許再發生第二次!”
林建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劉世宇和傅宸雪跟在後面離開“臨時指揮部”。
劉庭信見傅宸雪和青凰離開,急道:“滕副司令,傅宸雪頂撞上司,藐視軍紀,尤其那個女子持刀行兇,怎麽可以輕易放過他們?”
滕濱冷聲道:“不放過又能怎麽樣?你以爲我們真可以把他們抓起來嗎?你應該很清楚,真要動起手,别說傅宸雪,光是青凰一個人就能把你的‘猛虎’玩成死貓。還有外面那十二個‘冷刺’戰士,你以爲他們是擺設嗎?事情鬧大,不僅是上軍事法庭的問題,我們全要爲此掉腦袋!”他見劉庭信氣猶未消,勸解道:“懲處他們不必急在一時,今天這裏發生的一切,大家有目共睹。持刀行兇,毆打高級指揮官,擾鬧指揮部……随便一條罪名都能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冷刺’屬于國家和軍隊,不是林家的私兵,林建華嚣張跋扈,這次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林建華等人回到車上,劉世宇問道:“林大哥,咱們現在怎麽辦?”
林建華狠狠坐下去,說道:“睡覺!”
“睡覺?”劉世宇和徐超都瞪大眼睛,以爲林建華氣昏了頭,這個時候睡哪門子的覺啊?劉世宇還想說什麽,看到傅宸雪向他使眼色,隻好閉上嘴巴,把自己扔進車座裏。
傅宸雪閉上眼睛,很快進入無法無念空靈如水的境界,“先天太乙神功”自動運轉,金色的丹田之海裏,一黑一白兩條小魚活潑潑遊動,“盤古斧”與“鳳凰琴”刺青上似乎有淡淡的光芒在流轉……
徐超實在睡不着,百無聊賴地看着莽莽山林,自言自語道:“媽的,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抓到狼牙?”
劉世宇冷笑道:“狼牙要是那麽容易被抓到,我們就不會出現在這裏。等着吧,滕濱會爲他的行爲付出代價的!”他突然想到什麽,看看閉着眼睛的林建華,說道:“林大哥,據我所知,滕濱此人一向行事謹慎,不會意氣用事,今天突然表現如此強硬,事情恐怕不簡單!”
“哦?”林建華睜開眼睛,淡淡道:“有什麽不簡單?”
劉世宇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原本以爲他們的怨氣是沖‘國安’而來的,後來發現,他們真正的目的應該是阻止宸雪抓捕狼牙!表面上看他們不想讓功勞落到宸雪和‘國安’手裏,實際上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建華深深地看劉世宇一眼,說道:“世宇,你是國安局長,位高權重,身份敏感,一言一行必須慎之又慎,捕風捉影的事兒不要亂說!”
“呃……”劉世宇看到林建華深邃的眼神,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
“青殺口”,山形如刀,絕壁高聳,峰巒上下覆蓋着莽莽蒼蒼的森林,厚厚的落葉散發出腐殖的氣息,上面滿是朽脆的枯枝,橫七豎八,一腳踩上去,軟軟的仿佛陷于沼澤之中,還有輕不可聞的“咯吱”聲。古木叢生,仿佛青面獠牙的鬼怪矗立在昏暗的光線中,給人一種極度的壓迫感。四周靜悄悄的,似乎連風都停下來,隻有特戰靴踏在落葉枯枝上的聲音,讓人心驚肉跳。在這種地方,縱然是千錘百煉的“不死鳥”也做不到完全無聲無息。“不死鳥”不是“鳥”,又怎麽可以從落葉上飛過?
十二名“不死鳥”戰士以“y”字隊形搜索前進,剛才那幾個“天狼”戰士的死狀猶在眼前,他們豈敢掉以輕心?走在“y”字左側的“斥堠”的右腳剛落下去,腳前的一段枯枝突然活了,以驚人速度彈起來,咬向“斥堠”的頸部。
“土公蛇?”“斥堠”驚呼一聲,眼疾手快,拔出軍刀淩空揮過,那段“枯枝”斷成兩截,血珠飛濺,掉落在落葉上。
“土公蛇”學名叫“蝮蛇”,土名又叫“草上飛”,速度極快, 頭略呈三角形,體粗短,尾短,全背呈暗褐色,體側各有一行深褐色圓形斑紋。黃黑色像土,有白斑,黃颔尖口的毒性最烈。衆蛇之中,隻有它是卵胎生的。由于毒性太強,一旦被它咬到,着足斷足,着手斷手。七八月毒盛時,它齧樹以洩毒,樹木片刻就會死亡;咬人成瘡身腫,稱爲“蛇谟瘡”,最不容易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