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警察憤怒道:“陳sir,羅醫生給這幾個混蛋急救,有個家夥負隅頑抗,竟趁羅醫生不防,把他的耳朵咬下來……”
“什麽?這幫該死的孫子!”陳向東看到羅醫生半邊臉被血水染紅,正疼得上蹿下跳,不由氣往上撞,飛起一腳,把櫃式車箱的門踢開,看着裏面那幾個猶如野獸一般的“東瀛忍者”,吼道:“告訴我,是哪個王八蛋幹的?”
那個警察指向左側一個腹部中槍的忍者,陳向東二話不說,雙手抓住那個忍者的兩腿,把他拖出車箱,狠狠摔在地上。
那個忍者帶着手铐腳鐐,又身中五槍,隻剩下半條命,猶自像瘋獸一般怒視着陳向東,嘴裏“叽裏哇啦”罵個不停。陳向東聽不懂日語,也猜出那不是什麽好話。他連半秒鍾都沒有猶豫,“嘿嘿”冷笑着,一隻大腳闆朝那個忍者的大腿中間狠狠踩下去。
“嗷——”一聲絕對凄厲絕對恐怖的慘嚎響起,周圍的警察全都不由自主打個冷戰,再看那個忍者,竟當場昏死過去,不用問,他的子孫根生生被陳向東碾碎。
見陳向東的目光掃過來,那幫警察倒也機靈,一個個叫道:“陳sir,我們什麽都沒有看見……咦,這家夥怎麽會自己昏過去呢?”
“他的蛋自己撞到陳sir的腳上,當然會昏過去!”
“陳sir,你的腳受傷沒有?這幫孫子真不是東西,沒事吊個蛋瞎晃悠什麽?這樣也好,再練《葵花寶典》就不用揮刀自宮……”
那幾個負傷的日本忍者是聽得懂中文的,聽這幫警察七嘴八舌混淆黑白,“嗷”地一嗓子,口吐鮮血,竟一齊氣暈過去。
另一個醫生慢騰騰道:“得,這下更他媽省事,連麻藥都不用,直接動手術就行!”
看到雪兒,林淺雪和周雅飛跑上來,從傅宸雪手中接過雪兒,使勁親着,淚流滿面。周雅邊哭邊迫不及待地問道:“雪兒,你傷到沒有?哪裏不舒服?想吃什麽?快告訴姐姐,好不好?”
雪兒“咯咯”笑道:“小雅姐姐,我沒事……大哥哥今晚帶我去看空中飛人,好多飛人哦……在天上飛來飛去,可好玩呢!”
林淺雪抹去眼淚,俏臉一沉,嗔道:“你個小東西就知道玩,知不知道把我們吓得要死?下次再亂跑,就把你丢掉,再也不管你,聽到沒有?”
雪兒立刻低下頭,小手捏住衣角,看着小腳尖,怯怯道:“小雪姐姐,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亂跑,你别丢掉我,好不好?”
林淺雪看到雪兒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又心疼起來,趕緊把她摟在懷裏,說道:“雪兒乖……隻要雪兒聽話,再也不亂跑,姐姐才不舍得把雪兒丢掉呢。”
林半妝和周韻走上來,見傅宸雪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紀風、雪妖和餘玄機上來,和傅宸雪相見,三載相别,音訊斷絕,恍如隔世一般,都不勝唏噓。傅宸雪看看雪妖,小聲道:“小妖,三年不見,你真是越來越有女人味呢……啧啧,用的什麽化妝品?果真明肌如雪嬌嫩如花,一掐都能出水呢!”
“……”雪妖勃然大怒,臉紅如血,吼道:“傅宸雪,你個死bian态,我……我要殺了你!”說着,手術刀真的從指間彈出,精芒閃耀,殺氣如潮。
風燕然站在傅宸雪身邊,見雪妖真的亮出手術刀,登時吓一跳,一把抓住雪妖的手,叫道:“師兄,你怎麽能這樣?我和小妖三年的感情,夫唱婦随相敬如賓,你怎麽可以橫刀奪愛?”
衆人都笑起來,雪妖的臉更紅,飛腳踹向風燕然,吼道:“你個瘋子,誰和你相敬如賓?我要殺了你!”
風燕然大笑道:“喂喂喂……小妖,你真想謀殺親夫嗎?”
雪妖怒極,一言不發,手術刀如驚天電芒,刺向風燕然的喉嚨。
風燕然施展武當絕頂輕功“羚羊挂角”躲閃開去,卻不防撞上一個人——一個滿臉陰沉、柳眉倒豎的女人。沈滢剛從裏面出來,正好聽到風燕然的話,氣得飛起一腳踢過去,大叫道:“風燕然,你個混蛋,去死吧——”
風燕然看見沈滢,知道玩笑開大,登時吓得心慌意亂,叫道:“小滢,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大家爆笑,傅宸雪搖搖頭,這事兒解釋個屁啊?沈滢原本就不是個講理的女人,你趕着趟上去解釋,不是越描越黑嗎?再解釋,她還真以爲你是個搞基的人呢!
看到風燕然的狼狽相,雪妖反倒停下來,收起刀,說道:“燕然,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個答複,選我還是選她?你不能一直腳踏兩隻船……”
“啊?”衆人都瞪大眼睛,無不絕倒,
沈滢氣得臉孔通紅,吼道:“風燕然,原來……你真的和他……我要殺了你!”
風燕然徹底被打敗,回過頭來向雪妖求饒道:“小妖,别玩了好不好?再玩會死人的!”
雪妖拈起蘭花指,“風情萬種”道:“燕然,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常言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們三年相濡以沫雙宿雙栖,我知你的癡情,你知我的溫柔,我們才是……”沒等他說完,風燕然一步竄上去,狠狠掩住他的嘴巴,叫道:“妖哥,妖爺,妖祖宗……你放我一馬好不好?再玩會出人命的……”
果然,不等他的話音落地,沈滢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大剪刀,飛一般向他沖過來,“風燕然,今天不剪了你,姑奶奶就不姓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給你三分顔色你就敢開染坊,我今天要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麽這樣紅!”
“啊……”風燕然一聲慘叫,像中箭的兔子似的跳起來,飛逃出去。沈滢拎着把大剪刀在後面追得氣勢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