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氣得臉孔通紅,大罵崔正鵬和張玮柏卑鄙、混蛋、無恥,下流。她緊緊抱住傅宸雪,心裏後怕得要死。剛才不是傅宸雪足夠機警,那麽身敗名裂的不止是傅宸雪,還有她一生的幸福以及周家的聲譽。那兩個混蛋真是殺人不見血啊!
傅宸雪審問那個侍者,果不其然,侍者是被崔正鵬和張玮柏買通的。傅宸雪随後通知周颙,才有西花廳這一幕。
聽完李妙依的話,幾位香港大佬面面相觑,他們絕不會懷疑李妙依這番話的真實性,正因爲相信,他們才感到極度震驚。周颙又讓人把那個侍者被帶上來,老老實實交待他的罪行。
其實事情很簡單,崔家開有一間賭場,侍者的老爹是個賭鬼,在賭場欠下一屁股債。而這個賭鬼有一雙還算争氣的兒女,女兒在“港大”上學,是有名的校花;侍者是女孩兒的哥哥,爲了供應妹妹上學,隻好出來拼命賺錢。崔正鵬找到侍者,要他三天内還上老爹欠的賭債,還不上就把他的妹妹賣到ji院裏。另外一個條件是他把那包藥下到酒裏,讓傅宸雪喝下,他老爹欠下的爛賬一筆勾銷,另外再給他一百萬美金,讓他遠走高飛。
事情到此算是水落石出,崔正鵬和張玮柏害人不成,咎由自取。當然這件事還不算完,他們密謀陷害傅宸雪,手段毒辣其心可誅,分明是要緻人于死地啊。真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傅宸雪完了,周韻完了,周家恐怕從此在香港再也擡不起頭。
周颙臉色鐵青,一語不發,顯然内心正在掀起驚濤駭浪。
特首和幾個香港大佬都感到腦門兒疼,周家不肯罷休,霍家和董家此次白白受辱,他們又豈肯輕易饒過崔張兩家呢?看來香港舒坦的日子過得太久,又要經曆一次暴風雨的洗禮!
傅宸雪和周匡來到西廂房,看到崔正鵬和張玮柏跟死豬一樣趴在床上。傅宸雪留下周匡,叫所有保镖都退到院子外,嚴加防範,不許放任何人進來。他又讓周匡把所有門窗都封閉好,問道:“小匡,你會拍照嗎?”
周匡不知何意,說道:“姐夫,我上小學時就獲得過香港‘少年攝影大賽’的冠軍,講到拍照,我說自己是業餘,恐怕全香港也沒幾個人敢稱‘專業’!”
傅宸雪笑道:“那就好,等會兒有個活兒交給你,你一定要敬業一點兒,别辱沒攝影大賽冠軍的名聲。”
周匡撓撓頭,問道:“姐夫,我直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呢。今晚到底是怎麽個情況?這兩個混蛋到底是吃錯藥還是發情呢?”
傅宸雪的眸子冷起來:“他們吃的根本就是發情藥!”
“啊?”周匡瞪大眼睛,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蒙中答案。
傅宸雪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講一遍,周匡那個恨啊,咬牙切齒,目眦欲裂,竄到床上,在崔正鵬和張玮柏身上各踹十幾腳才停下來,罵罵咧咧道:“這兩個混蛋竟敢陰咱們周家,陰姐夫你,我真想一刀宰了他們。”他跳下床,問道:“姐夫,你準備怎麽做?”
“幫他們治療!”
“治療?姐夫,咱們不殺這兩個王八蛋就算仁慈,還給他們治什麽?”
“咱們收了人家四百兩黃金,不能沒有一點兒職業道德吧?”
“姐夫——”周匡看看人畜無害的傅宸雪,心裏大寒:“這個姐夫不是個狠毒的人,一旦狠毒起來可不是人啊。媽的,誰讓這兩個孫子不長眼,惹到我姐夫呢?就算姐夫不出手,我也得想辦法弄死他們!”想到這裏,他忽然笑起來:“姐夫,你是不是又有好主意?”
傅宸雪在他耳邊說幾句話,周匡的眼睛亮起來,臉孔紅撲撲的,高興得要蹦起來。他以最快的速度弄來一大堆攝影器材,在屋裏好一通擺弄,什麽平衡、景深、色溫、眼神光、寬位照明、三分法、八分之七視角等等一大堆的專業術語張口就來。傅宸雪見周匡熱情高漲陷入癡狂,也不管他,讓他一個人興奮地忙碌。
“姐夫,可以開始麽?”周匡擺弄完,迫不及待地問傅宸雪。
傅宸雪道:“你找個合适的角度,不要讓他們發現你。”他走到床前,把針拔下來,給崔正鵬和張玮柏取一個合适的體位,讓他們交疊起來,見那兩個家夥還沒醒,他又給每人兩個大耳刮,說道:“小匡,開始吧!”說完,反身走出屋子,把門關上。
“嗷——”屋裏響起兩頭野獸原始的咆哮,如牛吼,似狼嗥,還有大床的“咯吱”聲,幾乎要把屋頂震坍下來。
半個小時後,周匡從屋裏逃出來,臉孔蒼白,抱住一棵樹,連黃膽汁都吐出來,趴在地上有氣無力道:“姐夫,我拍不下去……那兩個‘基佬’真不是人啊……”
傅宸雪大笑:“我不是提醒過你要‘敬業’嗎?”
“啊?”周匡的臉比菠菜還綠,“姐夫,求求你别再提‘敬業’兩個字好嗎?”
一個小時下來,屋裏的動靜終于停下來。傅宸雪和周匡打開門走進房間,見崔正鵬和張玮柏脫得精光,互相摟抱住睡在一起,渾身癱軟像死豬一樣。
看到這一幕,周匡又捂住嘴跑出去,外面響起陣陣痛苦的幹嘔聲。
傅宸雪拎起崔正鵬的脖子,大巴掌左右開弓,連搧幾個大嘴巴,崔正鵬的臉登時腫起來。見崔正鵬睜開眼睛,傅宸雪拿起配好的藥,直接灌進他的嘴裏。
“咕嘟”“咕嘟”……崔正鵬把藥咽下去後,整個人才真正醒過來。“傅宸雪……你怎麽在這裏?”他很快發現自己脫得一絲不挂,還有身下那灘粘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