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雪……”周韻走過來,挽住他的胳膊,把螓首倚在他的胸前。崔正鵬和張玮柏看到他們親密的樣子,牙根恨得癢癢的,心裏道:“姓傅的,再讓你得意片刻,等會兒恐怕你想死都不行!”這個想法剛出現,他們發覺到身體的異樣,身體裏仿佛有一團火在燒,血脈沸騰,兩條腿沉重如鉛,雙眼通紅,連腦袋都昏沉起來。
霍紫煙喝完酒,叫道:“侍者呢?快上酒!”
侍者沒有過來,霍紫煙發現崔正鵬和張玮柏的神色很怪異,兩個人五官扭曲,面紅耳赤,氣喘籲籲,滿臉汗水,全身的皮膚紅得像是煮熟的蝦仁,眼睛死死盯住她,像是有兩團火焰在燃燒。她吓一跳,叫道:“崔正鵬,張玮柏,你們兩個怎麽啦?”話音剛落,崔正鵬“嗷”地吼一嗓子,像發狂的野獸一般朝她撲過來。霍紫煙猝不及防,當場被崔正鵬撲倒,壓在身下。他瘋狂地扯開自己的衣服,又“哧啦”撕爛霍紫煙的晚裙。
幾乎同時,張玮柏也像發情的瘋牛般沖向周韻,結果被傅宸雪的一腳踹飛,狠狠砸在地上。“嗷——”張玮柏根本不知道疼痛,他的身體像要爆裂一般,藥力之下,他的理智完全喪失,從地上爬起來就撲向旁邊的董依珊。
傅宸雪眼疾手快,沖上前去,一腳一個把崔正鵬和張玮柏踹翻,又把霍紫煙和董依珊拉起來。豈知那兩個家夥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從地上爬起來又撲向其他女士。那些上流社會的淑女名媛如見過這種場面,吓得四處躲避,尖叫聲響成一片。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除了傅宸雪,沒有人知道怎麽回事兒。周韻吓得臉色發白,瑟瑟地縮在傅宸雪懷裏,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聽到女人們的尖叫,衆人才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麽。這裏是“周公館”,今晚是全香港最頂級的酒會,連香港特首都在這裏,若發生那種事,整個香港恐怕會天翻地覆。幾乎所有的男士都沖上前,當然也包括崔正鵬和張玮柏的家長,他們這會兒連死的心都有,七手八腳把咆哮如牛的崔正鵬和張玮柏給摁到地上。
霍紫煙和董依珊的衣服被扯爛,露出雪白的肌膚。她們顯然還沒有從極度的驚懼中醒過來,目光呆滞,像傻掉一樣。她們死死抱住傅宸雪,連腦袋都藏在他的懷裏。那幾乎是一種本能,她們知道此刻隻有這個男人的懷抱才能夠給她們安全。看到傅宸雪左擁右抱,香豔無敵,衆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周家的姑爺不是一般的拉風呢。
傅宸雪脫下外套,披在霍紫煙的身上。阮天磊也跑上來,把自己的衣服披到董依珊的肩上。周韻和李妙依想把霍紫煙和董依珊拉開,哪知她們兩個死死抱住傅宸雪,滿臉驚恐,就是不肯松手。傅宸雪隻好把她們兩個抱起來,和周韻、李妙依奔出宴會廳。工夫不大,從後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叫聲。
崔正鵬的爺爺和張玮柏的父親臉如死灰,霍紫煙和董依珊是什麽人?她們又有什麽樣的背景?這個問題在香港恐怕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兩個天之驕女在衆目睽睽之下遭到侵犯,霍董兩家絕不會善罷幹休,今晚之後會發生什麽,恐怕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
眼下最大的問題還是崔正鵬和張玮柏,他們被七八個男子按住,雙瞳血紅,嘶吼不止,連皮膚上都滲出血珠。看到他們的模樣,有經驗的客人們大緻猜到怎麽回事兒,隻是沒有人知道藥從哪裏來,又是怎麽被他們喝下去的?
傅宸雪回到宴會廳,看到宛如野獸一般的崔正鵬和張玮柏,心裏的怒意和殺氣騰騰而起。要不是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現在禽獸不如的就是他。周匡從外面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驚得下巴差點兒掉下來:“姐夫,他們……這是演的哪一出?”
傅宸雪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那個侍者抓到沒有?”
周匡道:“放心吧!我叫人把他綁得結結實實,連嘴巴都堵得死死的……姐夫,你抓他幹什麽?”
傅宸雪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先不要問,等會兒你就會知道。”
再延遲下去,崔正鵬和張玮柏非全身爆裂而死不可。有人提議給醫院打急救電話,這個提議讓大家突然想起這裏還有一個神醫,去什麽醫院啊?就他們現在這個樣子送往醫院,崔張兩家以後根本就不用在香港混了。
崔正鵬的爺爺崔複衡走到傅宸雪跟前,一邊擦臉上的汗珠,一邊着急道:“宸雪,你快想辦法救救他們兩個吧。”
張玮柏的父親張建仁也跑過來叫道:“宸雪,你快出手吧,别讓他們兩個在這裏出醜。”
作爲主人,周颙也趕緊走過來,盡管他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多少也能看出一點端倪,說道:“宸雪,先救他們,有事以後再說!”
衆人都望向傅宸雪,在他們看來,這事發生在周家,而傅宸雪又是周家的女婿,沒有理由不出手。沒想到傅宸雪淡然一笑,說道:“救他們也可以,隻是我有個規矩!”
“什麽規矩?”崔複衡和張建仁心裏那個氣呀,人都這樣了你個小兔崽子還和我們講什麽破規矩?想趁火打劫嗎?
他們猜得很對,傅宸雪就是要趁火打劫。他懶洋洋叫道:“我給人看病有個規矩,不合規矩是不看的……小匡,你給他們講一下。”
周匡一聽,立刻來了興頭兒,他知道傅宸雪絕不會做沒意義的事兒,走上來大聲說道:“我姐夫給人看病有‘六不治’, 一是依仗權勢驕橫跋扈者不治;二是貪圖錢财不顧性命者不治;三是暴飲暴食飲食無常者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