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超波瀾不驚道:“這有什麽奇怪?他本來就會彈琴!”
“什麽?”曾恩澤倒吸一口冷氣,下巴差點兒掉下來。
青鷹唯恐曾恩澤死得不夠徹底,慢悠悠加上一句:“他豈隻會彈琴?他還是這個世上唯一能用雙手彈琴的人!”
青鷹的話音剛落,“撲嗵”,大家都聽到曾恩澤倒地的聲音。
看到傅宸雪出場,偌大的“音樂演奏廳”内再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并不是大家多麽看好他,而是他敢在最後二十分鍾上台,這份勇氣值得敬佩。“咦——”有人驚呼一聲,大家順着那人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初賽”五人專家組以李若風爲首,全都聚集到台前替挑戰者加油。大家都面面相觑,媽的,裁判不是要中立的麽?這幫老家夥明目張膽又叫又跳似乎不合規矩吧?
傅宸雪抱琴走到舞台中央的紫檀琴台後盤膝坐下來,把手中的古琴放到琴台上,又向舞台旁邊的盧娴雅招招手。盧娴雅不知何意,雖然不太情願,也隻好走過去。傅宸雪在她耳邊悄悄說一句話,盧娴雅駭然變色,瞪大眼睛死死盯住傅宸雪,眼珠子幾乎都要滾落下來。
青鷹笑道:“豹子,不凡,你們猜老大對那個女人說什麽?”
雲豹想都沒想,答道:“還能說什麽?這個女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老大肯定是‘重口味’,讓她晚上留個門兒呢。”
“噗——”仇不凡正在傻笑,聽到雲豹的話,一頭撞在前排的靠背上,一口血差點兒吐出去。
青鷹一巴掌拍在雲豹頭上,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嗔道:“你個兔崽子不想活了是不是?這話要是傳出去,老大肯饒過你,他身邊那個‘神女’也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雲豹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心裏那個悔呀,真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豈是能收就收回來的?一張老臉黑裏發青,青裏發白,白裏發紫,五顔六色,精彩至極。
徐超似乎找到報複的機會,沖他們三個“嘿嘿”一笑:“原來你們老大‘重口味’,嗯……這是個秘密呢,瞅個機會我得和他探讨探讨!”
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探讨“重口味”?媽的,原來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是個“老基”,有“斷袖之癖”,怪不得口味這麽重!青鷹三人的目光“刷”地落在徐超身上,眼神怪怪的,看得徐超直發毛。徐超發覺不對,惶恐道:“你……你們想幹什麽?想殺人滅口嗎?”
青鷹“嘿嘿”一笑,突然把手搭在徐超的肩膀上,嗲聲嗲氣叫道:“徐姐——”
“嘔——”徐超突然大叫起來,這一聲驚天地泣鬼神,胃裏翻江倒海,渾身的毛發根根直豎,不是及時捂住嘴巴,肯定會把剛吃過的西式大餐全吐出去,他臉色發青,宛如一個剛失去小崽兒的母獸,咆哮道:“你他媽叫誰‘徐姐’?死人妖……快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
這一幕,曾恩澤看得目瞪口呆,雲豹和仇不凡笑得捶胸頓足張牙舞爪腸子直抽筋兒。青鷹縮回手,淡淡道:“老兄,你不是好這口兒嗎?裝什麽裝?”
徐超愕然道:“我裝什麽?我好哪口兒?”
雲豹湊上來,萬分同情道:“裝b遭雷劈,裝純遭人輪,老兄,你再裝下去,還是節哀順便吧。”
徐超徹底被打敗,像野獸一樣低吼道:“你們幾個王八蛋……等着吧,雷劈不了你們,我早晚也得輪了你們。”
“‘一輪三’?哇靠!”青鷹三人“大驚失色”,叫道:“老兄,你他娘的連這種創意都能想出來,果然不是一般的生猛啊。”
徐超頹然砸在座位裏,和這三個無恥無賴liu氓透頂的家夥鬥,他還真不如買塊豆腐一頭撞死呢。
盧娴雅又取來一張古琴,交給傅宸雪。傅宸雪把琴台移開,一張古琴放在左膝,一張古琴放在右膝。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忍不住驚呼起來:“他要幹什麽?兩張琴……他真的要同時彈奏兩張琴嗎?”
“哇靠,雙手彈琴?這個世上果然有猛人啊!”
“怎麽可能?他不是故意嘩衆取寵吧?”
“看樣子他要玩真的,靠,怪事兒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有人敢‘比琴招親’,就有人敢‘雙手彈琴’,你不信邪還真是不成!”
“哼,這小子也就故弄玄虛罷了,我敢打賭,他能雙手彈琴,我就把那兩張琴一口一口全吃下去。”
話音剛落,有人立刻接住:“我和你賭,那兩張琴太貴,你吃不起。這樣吧,你要是輸了,就親一下我的屁股如何?”
那人恨恨道:“媽的,我賭……不過要是你輸呢?”
“我怎麽會輸?”
“媽的,你不是耍賴嗎?是賭就有輸赢,我也不貪多,你輸就讓我爆爆你的‘小菊花’如何?”
“靠,你個死bian态,連這種話都敢說……好,老子答應你,不過你還是趕緊洗臉刷牙,等着親我的屁股吧。”
……
“音樂演奏廳”不複之前的安靜祥和,聽衆們七嘴八舌,人聲鼎沸,更多的則是小聲議論,猶如陣陣風起,吹皺一池春水。
二樓正中的一個包廂内,一個清秀的年輕人看看台上的傅宸雪,回頭向站立在旁邊的中年人吩咐道:“于叔,你去查查這個人的資料,我們要早做準備。”
中年人笑道:“少爺,這個年輕人相貌出衆,氣質不凡,他要是能過關,正好去了老爺的心病,還查什麽呢?”
年輕人皺皺眉頭,說道:“這個比賽關系到我老姐一生的幸福,我豈能不小心謹慎?我姐怎麽個心思我不管,但我周家的大門可不是阿狗阿貓能随便進的,這人要是有問題,即使他雙手雙腳能彈琴,我也照樣把他剁碎丢到海裏喂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