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陳師寒和孟師行一臉黑線,這位小師叔指着秃子罵和尚,也太另類吧?
風燕然在前,陳師寒和孟師行跟在後面,再後面就是一身血迹的韓師道,他的手臂已止住血,血肉模糊,骨頭都露出來,慘不忍睹。風燕然不開口,他也不敢包紮,隻能忍着。廣場上的人都圍到“紫薇大酒店”樓下,每個人眼中都是難以置信和無比震驚。
“喂,你們認識那兩個老道士嗎?那是武當内門長老陳師寒和孟師行,你們看到沒有?他們對那個年輕人畢恭畢敬,一點兒都不敢怠慢,那個年輕人能鎮得住武當長老,到底是什麽身份?武當長老平時很少下山,前年有個長老來s市,市長都親自迎接呢。難道這個年輕人的來頭比市長還大?”
“你們沒聽到嗎?那兩個老道士叫那個年輕人‘小師叔’。說明他也是武當的人,輩分比陳師寒和孟師行要高。”
“我的天,陳師寒都是快七十歲的人,修行有道,大家都尊稱他爲‘陳仙師’,他怎麽會有這麽年輕的‘小師叔’?你們想一想,仙師的師叔肯定是得道的神仙。我聽說武當那些成仙的道士一百多歲還像年輕人一樣,說不定這個年輕人的年齡不像我們看到的這麽小,而是一尊活神仙呢。”
每個人都不知道真相,“紫薇大酒店”前面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陳師寒和孟師行見到傅宸雪,激動得老淚縱橫,連呼“天佑武當”。問過安,傅宸雪把目光投到韓師道身上,冷冷道:“你先把傷包紮一下,這條胳膊算是對你的懲戒,再敢以武當之名魚肉一方,小心你的老命!”
韓師道吓得肝膽俱裂,連連磕頭。
傅宸雪又問了一些情況,陳師寒一一詳答。傅宸雪長歎一聲,說道:“離開武當十年,再次回來,真的‘近鄉情更怯’啊。”
陳師寒問道:“傅師叔,我剛才向掌門彙報您回來的消息,他老人家高興萬分,要親率武當一幹長老,下山十裏來接您!咱們是不是準備一下,趕緊回去?”
傅宸雪皺皺眉頭,說道:“我回來是看望師父他老人家,又不是皇帝巡視,搞那麽大動靜幹什麽?你告訴清微師兄,我回去的消息他知道即可,不要張揚,該幹什麽還幹什麽,一切照舊。我不喜歡有人打擾師父的清修!”
陳師寒和孟師行躬身答道:“是!”
傅雪兒牽着小雀兒走過來,小雀兒咬着小奶嘴兒,看到傅宸雪,掙脫傅雪兒的手,搖搖晃晃跑到傅宸雪跟前,抱住他的腿,奶聲奶氣地叫道:“爸爸……抱抱……”
所有人都被雷倒,看到傅宸雪抱起小雀兒,林半妝和青凰都有些臉紅,青凰笑道:“這個小東西怎麽回事兒?誰都沒有教她,她怎麽會這樣叫?”
陳師寒大爲驚奇,問道:“傅師叔,這是您的孩子嗎?果然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有仙凰之姿……”
風燕然笑道:“你個老牛鼻子亂拍馬屁,我師兄還沒有結婚呢,哪兒來的孩子?”
“呃……”陳師寒一巴掌拍到馬蹄上,張口結舌。
傅宸雪給劉世宇打個電話,把s市的情況詳說一遍。又給武進和唐龍密授對策,要他們沉住氣,把有關證據全部挖出來,絕不能讓“聖堂教”在s市留下一點火星。他又讓青鷹率“鳳刺”隊員暫時留在“國安局”,防止有不測之事發生。
準備上山時,林半妝告訴傅宸雪,中央“巡視組”聽說s市的事情,立刻中斷在武漢的巡視,正向s市趕來。傅宸雪點點頭,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些,關于更深層次的東西必須由專門的部門來處理。傅宸雪知道情況之所以有這麽快的變化,都是林半妝在背後幫他,他在林半妝臉頰上輕輕一吻,笑道:“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古人之言,誠不我欺!”
林半妝笑道:“你個小壞蛋,若肯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做個小男人,我于願足矣!”
傅宸雪大笑:“真的麽?那我天天在家給你洗衣做飯,做個宅男好不好?”
“不好!”林半妝嗔他一眼,笑道:“我林半妝的丈夫是人中之龍,胸懷天下,怎麽可能隻有燕雀之志?”
按傅宸雪的吩咐,陳師寒等人沒敢張揚,一行人悄悄離開s市,向武當山進發。傅宸雪派陳師寒到“國安局”把“無缺”老道提出來,帶上武當山。
陳師寒和孟師行見到“無缺”老道,目眦欲裂。當年“無缺”老道淩辱的就是孟師行的女弟子,在追殺“無缺”時,孟師行和陳師寒雙雙被“無缺”打傷,差點兒喪命。他們兩個回到武當,休養半年才能下床。這是武當的奇恥大辱,也是他們兩個一生的陰影。此後武當追殺二十年,再也沒有找到“無缺”老道的蹤迹,今日見到元兇罪魁,陳師寒和孟師行怎能不恨欲狂?
到這個時候,“無缺”老道倒看得開:“你們兩個牛鼻子不用沖道爺瞪眼睛,不是那個小崽子廢掉道爺的武功,我一隻手就能拍死你們這兩隻臭蟲。”
孟師行在“無缺”身上狠狠踢一腳,罵道:“你個該死的老淫賊,惡貫滿盈,如今碰到我們的小師叔,是老天要收你,誰都擋不住。今日淪爲階下囚還敢如此嚣張,等着吧,回到武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小師叔?”“無缺”的臉色極爲震驚:“那個小崽子是你們的‘小師叔’?他是誰的徒弟?”
陳師寒冷聲道:“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小師叔是‘紫竹’師祖的徒弟,你敗在他的手裏,的确不算冤枉。”
“‘紫竹’?”“無缺”喃喃道:“傳說中的武當第一人,沒想到他還活着……敗在他的徒弟手下,道爺的确輸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