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我問你,‘茅山大鍋貼’你學過嗎?”
“‘茅山大鍋貼’?有這套功夫嗎?讓我想一想。”
“想什麽?我教給你就行!”風燕然掄圓大巴掌,狠狠搧在無缺的臉上,“啪”,血水四濺,皮開肉綻。
無缺疼得差點兒昏過去,吼道:“小崽子,你敢打我?”
風燕然又一巴掌拍過去,笑道:“你個老梆子,我是打你麽?我明明是在教你‘茅山大鍋貼’,你沒有看到嗎?”
“這是什麽‘茅山大鍋貼’?你騙我……”無缺沒有說下去,“啪啪”之聲不絕于耳,幾乎把他的骨頭抽碎。風燕然不想要他的命,純粹是想讓他多吃一些苦頭,所以隻用三成掌力。無缺疼得死去活來,十幾巴掌拍下去,他的臉腫成豬頭,連眼睛都睜不開,嗚嗚哀嚎,老淚縱橫:“爺……你别總是打臉成不成?你非要打?好好,隻要你高興,就盡管打吧,我不挑剔……爺,你老是打左臉,手疼不疼?能不能照顧右臉幾下?讓我這副尊容也多少保持一點兒平衡……”
看到無缺那副可憐相,風燕然收手沒有再打下去,笑罵道:“你個老梆子,也算是一代高手,怎麽連一點兒骨氣都沒有?我真想不明白,像你這種人也敢到武當來報仇,是豬油吃多蒙了心吧 ?”
無缺睜不開眼,伏在地上“嗚嗚”不已:“貧道是出家人……一向虔心問道,從不吃豬油……”
莎拉被唐龍牢牢捆上,她望着傅宸雪,恨恨道:“你搶奪我教聖物,屠殺我教衆,教主絕不會放過你,等着吧,神的怒火一定會降臨到你的身上。”
傅宸雪沒有理睬莎拉,抱住孩子輕輕哼着“催眠曲”。風燕然廢掉無缺的武功,轉向那些魂不附體的信徒,冷喝道:“誰剛才淩辱過那個女子,都他娘的給我站出來。”
看到風燕然冰冷的目光,有幾個男人猶猶豫豫畏畏縮縮站出來。風燕然指指李彤的遺體,說道:“你們跪在她面前,向她謝罪吧!”那幾個男人耷拉着腦袋,走到李彤的遺體前,一個接一個跪下去。他們沒有選擇,風燕然明顯是個狠人,絕不會和他們講什麽人權,談什麽法律,擡手就殺,連眉頭都不皺。碰到這樣的魔神,除了屈服和順從,還有别的出路麽?
風燕然的目光掃過人群,落在一個高大的外國男人身上,問道:“你不敢站出來嗎?”
那個老外臉色煞白,用半生不熟的中國話說道:“no……no……你不能這樣……她是祭品……”沒等他的話說完,“呯”,那人的眉心多出一個彈洞,污血橫流,摔倒在地上。
唐龍吹吹槍口的藍煙,冷冷道:“有膽做沒膽承認的雜種,活着還不如死去清靜!”
看到一幕,又有幾個家夥“撲嗵”跪下來,爬到李彤的遺體前,渾身猶如篩糠抖個不停。
風燕然看看唐龍,罵道:“你小子不嚣張能行不?我怎麽看你都不像‘國安’,跟他娘的‘加勒比海盜’差不多!”
唐龍嘴角一挑,笑道:“不殺他還能怎麽辦?跟他聊天嗎?還是約個時間和他一起去喝下午茶?”
風燕然說道:“殺人有很多方法,非得用槍嗎?”他走到那些跪在地上的男人身旁,一柄小刀蓦然從指間彈出,“哧哧哧——”幾道血花淩空跳起,像殷紅的花瓣一樣落在地上。那幾個男人隻覺得腳跟一涼,腳筋已被挑斷,他們抱住腳大聲哭嚎。
風燕然收起刀,冷冷道:“你們造下如此罪孽,本當宰了你們,念你們還有悔過之心,就暫且饒過你們。一條腿換一條命,你們要是覺得委屈,就盡管提出來,我不介意幫你們換個方式。”
那幾個男人隻是哭嚎,哪敢提出異議?正如風燕然所說,一條腿換一條命,他們的确沒什麽話可說。要不然除了死,别無他途。
控制住“聖堂教”後,傅宸雪看看表,說道:“唐龍,你通知武進,讓他派人過來接收這裏,并負責清剿‘聖堂教’在s市的餘孽!”
唐龍立刻與武進取得聯系,聽說他們在“玉虛觀”地下破獲邪教組織——“聖堂教”,武進兩腿發軟,幾乎要昏過去,他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此時不是追查責任的時候,他需要做的就是将功補過。武進放下電話,連一秒鍾都不敢猶豫,立刻親自帶人趕往“玉虛觀”。看到“玉虛觀”下面功能齊全的設施和近百個裸着身體的教衆,還有活人祭的累累屍骨,武進喉嚨發澀,臉色蠟黃,豆大的汗珠不斷從臉上滾下來。作爲s市“國安”局長,他居然對這麽大一個邪教組織毫不知情,這是多大的失職?“傅局長,我該死,你處分我吧……”武進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想死的心都有,這件事一旦追究下來,他幹系重大,按照組織紀律,蹲大獄甚至槍斃的可能性都有。
傅宸雪把孩子交給唐龍,看看武進,說道:“s市的工作需要你,知恥近乎勇,我希望你能做得更好!”
平平淡淡一句話,武進領會很多内容,他感激涕零,說道:“請傅局長放心,‘人蛇集團’和‘聖堂教’在s市跑掉一個人,我提頭來見!”
回到“紫薇大酒店”,青鷹和雲豹帶人正好趕到。三年時光,經過生死劫難,兄弟們再次見面,恍如隔世一般,都是心潮澎湃。青鷹和雲豹的眼窩陣陣發熱,他們都是流血不流淚的漢子,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表達自己的感情,聲音顫抖道:“老大,我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沒有人能夠改變這一點!”
傅宸雪和他們一一擁抱,千言萬語都在這一抱之中。這輩子他們是生死兄弟,血流在一起,淚流在一起,不離不棄,再也沒有什麽能把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