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豪華轎車緩緩開進“林府”,江天麟、鍾紫薇、沈羽涵、肖逸和李娟從車上跳下來,看見林半妝、青凰和拓跋傾城,立刻圍上來。
李娟要抱林歌,被林歌直接無視。李娟笑罵道:“小屁孩,很想抱你嗎?”
林歌翻翻眼,似乎不屑于理睬李娟。看到這一幕,大家都笑起來。林半妝笑道:“娟子,歌兒從不讓别人抱,你不知道嗎?還非得自讨沒趣!”
李娟咬牙道:“怪胎——你們家的人都是怪胎!”說到這裏,她掃視一下,問道:“半妝,宸雪還沒有回來嗎?”
林半妝笑道:“剛打過電話,正在路上,再有一會兒就會到……你們幾個怎麽知道宸雪會到家裏來?”
江天麟笑道:“在北京,什麽風吹草動能夠瞞得過我們的耳目?況且我們一直在盯着這件事,豈能連宸雪的行蹤都不知道?”
沈羽涵不滿道:“半妝,宸雪是我們大家的朋友,三年沒見,這次回來,我們怎麽着也得給他接風洗塵吧?你倒好,連個電話都不打,是不是怕我們跟你搶啊?”
鍾紫薇撇撇嘴,說道:“給宸雪接風洗塵?說的好聽!有人是急着要喝宸雪調的酒,在家坐不住,所以才找個理由跑到這裏來……”話沒說完,沈羽涵大吼道:“小薇,你有病嗎?一天不氣我就不行嗎?你說的對,我來這裏是爲了那杯‘一般真色自生香’,你不也是爲了那杯‘風起花如雪’才來的嗎?”
大家都笑起來,李娟道:“半妝,以後咱們聚會能不能别讓小薇和小涵參加?這兩個人太勢利,一點兒人情味兒都沒有。宸雪三年沒有回來,她們連人都沒有見到,就惦記着她們那杯酒,哪有一點兒的情義?”
鍾紫薇和沈羽涵大怒,吼道:“還說我們?誰這兩天一直在念叨‘雨後斜陽,細細風來細細香’?不但我們都聽膩了,連天麟家那隻綠鹦鹉都被折磨得發瘋。綠鹦鹉不吃也不喝,一個勁兒撞籠子,沖着天麟的媽媽大叫‘雨後斜陽,細細風來細細香’,把老太太吓得半死……”
衆人笑得彎下腰,江天麟悄悄把林半妝拉到旁邊,小聲問道:“半妝,聽說總理在家裏見了宸雪?”
“嗯!”林半妝點點頭,眸子裏掩飾不住驕傲。
“聽說總理今天特别高興,和宸雪談了一個多小時,而且就他們兩個人?”
“嗯!”林半妝再次點頭,好像那是理所當然。
“半妝——”江天麟有些無語。
“嗯?”林半妝擡起頭,詫異地望着江天麟。
江天麟郁悶得想吐血:“半妝,你隻會‘嗯’嗎?”
“你想要我說什麽?”
“發生這麽多事,你不想對我透露些什麽嗎?”
“你什麽都知道,還要我說什麽?”
“我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比如宸雪這三年去了什麽地方?比如‘西山軍事基地’好像出了大事,比如……”
林半妝打斷他的話,問道:“天麟,我們一直以來都是最好的朋友,對不對?”
江天麟愕然道:“半妝,你爲什麽會這麽問?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情同手足,這有什麽懷疑的?”
林半妝道:“天麟,我不想欺騙你,有些事情你将來會知道,但絕不是現在,相信我,這是爲你好!”
江天麟深深地看林半妝一眼,說道:“半妝,我相信你!另外,也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出于對兄弟的關心……”
李娟拉住青凰和拓跋傾城的手,問道:“青凰,傾城,聽說你們兩個和宸雪一起失蹤,這三年,你們是不是和宸雪在一起?”
青凰和拓跋傾城猶豫一陣兒,點點頭。
沈羽涵立刻跑上前,把拓跋傾城拉到身邊,問道:“傾城,你跟我說說,你們和宸雪去了什麽地方?那地兒好玩嗎?宸雪有沒有對你們兩個……那個?”
“哪個?”拓跋傾城一怔,蓦然明白沈羽涵的話,俏臉登時羞成大紅布,嗔道:“沈姐姐,你們搞傳媒的都這麽八卦嗎?”
“呃……”沈羽涵瞪大眼睛,叫道:“不八卦的傳媒還是傳媒嗎?”
鍾紫薇冷冷道:“有人給傳媒丢臉,但是某些人不代表我!再好奇也不能見到人家女孩子,就問有沒有和男人那個的?”她把青凰拉過來,問道:“青凰妹妹,我知道宸雪是個壞蛋,你不用怕他,告訴我,宸雪是怎麽騙你們兩個失足的?他在那方面厲害嗎?我會替半妝記下來,以後找他算賬……”
青凰差點兒崩潰,冷冷道:“你比沈姐更八卦!”
大家都捂住肚子,差點兒笑瘋。
又有七輛挂着“北京軍區”車牌的軍車駛進院子,車門打開,有人從車裏跳下來,不是傅宸雪,而是十幾個年輕人,有男有女,個個氣宇軒昂。
“半妝姐——”兩個身着便裝的年輕人從第二輛車上跳下來,首先向林半妝打招呼。林半妝大爲驚訝,叫道:“子禦,曉波,你們兩個什麽時候來的?”
沒等韓子禦和鄒曉波答話,張鵬、盧彥宏、廖凡和聶曉芙一起跑過來。張鵬叫道:“半妝姐,我們是來向你要酬勞的——”
張鵬等人在年齡上要比林半妝小幾歲,因爲都是“太子”裏的核心人物,所以彼此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