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曉波冷冷道:“這裏是你們的地盤,你們說了算。換成g軍區,老子就把機槍架到方陽的門口,看他敢不敢放個屁?”
張鵬笑罵道:“曉波,你他媽的甭将老子的軍,你敢做的,老子不會比你差!”
幾個人出了聶曉芙的房間,直奔審訊監控室。在審訊室門口被兩個衛兵攔住,張鵬把槍一掏,直接頂住衛兵的腦袋,厲聲道:“你他媽的給我聽清楚,敢妨礙我執行任務,我一槍崩了你!”
在“蘭州軍區”,誰不認識張鵬和盧彥宏這兩個太子爺?兩個衛兵不敢阻攔,隻好放張鵬等人進去。聶曉芙熟練地打開資料夾,發現竟然是空白,有關傅宸雪等人的紀錄全部被删除。
聶曉芙大驚道:“怎麽會這樣?”
鄒曉波陰沉着臉,冷冷道:“方陽的動作好快,我們還是來晚一步!”
張鵬氣得暴跳如雷:“這麽說我們竟是白跑一趟?”
盧彥宏說道:“我了解方陽,那個人做事比較謹慎,他删掉這裏的記錄,手裏肯定有備份!”
聶曉芙叫道:“彥宏說的對,方陽手裏一定還有備份。”
張鵬立刻跳起來,叫道:“我們去找方陽!”幾個人出了審訊室,直奔方陽的辦公室。
方陽正爲之前的事情苦惱,見張鵬等人突然闖進來,不禁大吃一驚。張鵬大喇喇地往方陽面前一坐,冷冷道:“方大隊長,我們奉命來拿份東西,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
方陽的心猛地一跳,張鵬和盧彥宏都是中校軍銜,職位不比他高,但背景絕不是他可以比拟的,在“蘭州軍區”,上至集團軍的軍長,下到連排幹部,誰敢招惹這兩個“二世祖”?聽張鵬的口氣,方陽就知道是找麻煩來的,如何不頭疼?想了想,說道:“張營長,有什麽事兒你盡管說,隻要不違反軍隊規定,不違背軍人的操守,我一定積極配合。”這話說得極爲圓滑,張鵬如何聽不明白?冷笑道:“我們奉命來取那幾個人的審訊監控資料,請方大隊長給予配合!”
方陽心裏一松,說道:“你們來得不巧,按照聶司令的命令,我剛把那幾個人的資料删掉,所以……”
張鵬直接把方陽的話打斷:“方大隊長,咱們明白人不說暗話,我們來拿的不是監控室那一份,而是你手中的備份。”
方陽的心猛地一沉,說道:“張營長,你真會開玩笑!沒有命令,那種資料我敢備份嗎?”
“是嗎?”張鵬冷冷道:“那隻怪你不夠走運,這樣吧,麻煩你跟我們到司令部走一趟,如果他們肯相信你解釋的話!”
方陽眼角狂跳,司令部是什麽地方?到那裏還不得被這幾個“二世祖”玩死?萬一真有什麽事,他這個大隊長算是幹到頭了。盧彥宏善于察言觀色,自然明白方陽的心思,微微笑道:“方大隊長,兄弟們這次來的确是奉上面的命令,務必拿回所有監控資料。你是曉芙的上級,平時沒少照顧曉芙,兄弟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方大隊長還年輕,前途無量,不會因爲這點兒小事讓兄弟們爲難吧?”
盧彥宏的話體貼入微,連石頭人都得感動,何況方陽?他不知道在鄒曉波他們那個小圈子裏,盧彥宏和張鵬是有名的“黑白無常”,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狼狽爲奸,神仙難逃。
方陽遲疑片刻,打開保險櫃,從裏面取出一盤帶子,交給張鵬,說道:“張營長,所有的資料都在這裏,你們拿去吧!”
張鵬拍拍方陽的肩膀,大笑道:“方大隊長果然是聰明人,我相信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吃虧的。”
看着張鵬等人離去,方陽長歎一聲,跌坐在椅子裏,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福還是禍?
張鵬等人拿着帶子,跑回聶曉芙的房間,迫不及待地打開來看。當傅宸雪等人在畫面中出現的時候,鄒曉波大叫一聲,嘴巴大張,眼睛瞪圓,宛如遭到雷擊一般。
張鵬、盧彥宏和聶曉芙都用緊張的目光盯住他,問道:“曉波,你認識他?”
“嗷——”鄒曉波突然像發瘋似的,在屋子裏一邊手舞足蹈,一邊歇斯底裏地大叫。足足過了三分鍾,他才平靜下來,抓起一瓶“拉菲古堡”,擰開來,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氣喝個底朝天。
張鵬等人都面面相觑,他們從小和鄒曉波在一塊兒長大,鄒曉波一直以冷靜沉穩著稱,何時這麽情緒失控過?
張鵬二話不說,也抓起一瓶紅酒“咕咚咕咚”喝幹。聶曉芙見自己珍藏的幾瓶紅酒就這麽給糟蹋掉,心疼得差點兒掉眼淚。張鵬喝完,把瓶子一放,抹抹嘴巴,紅着眼道:“酒也喝了,瘋也耍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們那個人是誰?”
鄒曉波的目光從張鵬等人的臉上緩緩掃過,一字一句道:“他就是傅宸雪!”
“他是誰?”聶曉芙的腦袋“嗡”地一聲響,差點兒暈過去。
鄒曉波突然笑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驕傲和自豪油然而生,大聲道:“你們聽好——他就是三年前那個名震天下的傅宸雪,一代琴王、酒神和醫聖,迄今無人能夠超越的情歌之皇和絕代戰神!”
“嗷——”張鵬和盧彥宏都蹦起來,大叫道:“媽的,他竟然會是傅宸雪,我們撿到寶了……怪不得廖凡他們敗得這麽慘,碰到傅宸雪,那幫狼崽子能活下來真是命大!”
再看聶曉芙,像身上的力氣被全部抽幹似的,一下子跌在椅子裏,喃喃道:“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鄒曉波突然抓住聶曉芙,問道:“曉芙,告訴我,傅宸雪在哪裏?”
聶曉芙渾身有一種深沉的無力感,仿佛虛脫一般:“二十分鍾前,張叔和我爸爸親自把他……送往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