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在青凰的唇上輕輕一吻,把她緊緊摟在懷裏。他的眼中沒有淚,隻有熊熊燃燒的火焰。往日的情景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海,從神秘洞穴開始,青凰跟着他,亦步亦趨,不計生死。那悲傷的淚,深沉的愛,如今點點滴滴彙聚到一起,像潮水一樣湧上他的心頭。
盤螭走過來,看到傅宸雪狠戾的神色,他明白傅宸雪的心情,猶豫道:“大長老,對青凰姑娘的死,我深感悲痛……‘元老會’四長老盤鬿要見您,要不要讓他過來?”
傅宸雪連頭都沒回,冷冷道:“讓他過來——敢殺我的女人,我要讓‘元老會’付出十倍的代價。”
盤螭神情一凜,他知道這句話代表着什麽,稍頓一下,又說道:“大長老,咱們炸死‘元老會’兩名長老,抓到一個重傷的,那人是‘元老會’的九長老,還沒有死,怎麽發落?”
傅宸雪道:“拉過來,我要親手砍掉他的腦袋!”
盤螭見傅宸雪能殺死“元老會”的長老,還把神一般的“元老會”踩到腳底下,對他更加信服,立刻按照傅宸雪的話去做。
盤鬿穿過“青陽軍”的軍陣,見“青陽軍”盔甲鮮明,軍容整肅,軍陣之中彌漫着濃烈的殺氣,點頭暗贊道:“不愧是大長老一手調教出來的軍隊,無論士氣還是戰力都比帝國的軍隊強十倍不止,和這樣的軍隊作戰,盤矱的慘敗是必然的。”
在盤螭的引領下,盤鬿見到傅宸雪,傅宸雪懷裏抱住一個女人,那個女孩看來剛死去不久,他的腳下踏着一個人,渾身血肉模糊,正是重傷未死的九長老盤卬。
盤鬿拱手道:“大長老,咱們都是一家人,爲何要弄到手足相殘的地步?”
傅宸雪道:“你還好意思提‘一家人’?當初你們八個爲了《盤古訣》偷襲自己的兄弟,那個時候就沒想到過手足相殘嗎?”
盤鬿老臉一紅,說道:“當初的事錯在我們,這麽久我們幾個也受到足夠的懲罰。既然大長老又重新回到神界,當初的事兒就不要再提了,如何?”
傅宸雪冷冷道:“當初的事兒可以不提,但你們殺了我的女人,必須爲此付出代價!”
盤鬿道:“大長老,殺你和你的女人不是‘元老會’的本意,是盤闵他們幾個擅做主張,盤闵和盤祇已死,也算爲你的女人抵了命,這場沖突就到此結束吧。”
“結束?”傅宸雪冷冷一笑,說道:“除非我的女人複活,否則會有更多的人爲她陪葬!”
盤鬿道:“大長老,我是代表‘元老會’來談判,能罷戰最好,真要打下去,‘元老會’未必會敗,也許結果不是你想看到的那一種。”
“是麽?”傅宸雪冷冷一笑,濃烈的殺氣透體而出,用腳踩緊盤卬的腦袋,說道:“我先殺掉這隻老狗,讓你看看是哪種結果!”拓跋傾城拔出“青虹劍”,作勢向盤卬砍去。
盤卬瞪大驚恐的眼睛,向盤鬿哀求道:“四長老救我——”
盤鬿長歎一聲,問道:“大長老,能否讓我看看你的女人?”
傅宸雪冷冷盯住盤鬿,盤鬿道:“請不要誤會,我隻是想看看她的情況,她中了盤闵的‘天雷斬’,身體沒有被燒成焦黑,或許有什麽奇迹也說不定。”
傅宸雪點點頭,把青凰放到車上。盤鬿走上前,抓起青凰的手,閉目沉吟片刻,目光落到青凰頸下那顆五彩缤紛的小石頭上,眼睛猛然一亮,叫道:“原來是‘帝台之棋’,怪不得會這樣呢。”他放下青凰的手,擡起頭說道:“大長老,要救你的女人也不是沒有辦法……”
傅宸雪和拓跋傾城同時一震,問道:“什麽辦法?”
盤鬿道:“你的女人佩戴有‘帝台之棋’,才逃過‘天雷斬’的滅殺,她的魂魄并未飛散,而是藏匿于‘帝台之棋’中,隻要把她放入神池的萬年古蓮上,再用神力喚醒,她一定可以複活。”
傅宸雪大喜,問道:“神池在哪兒?”
盤鬿指指身後的“吉羅瑪娑山”,說道:“神池在神殿裏……要想讓你的女人複活,還需要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盤古斧’!”
“‘盤古斧’在神殿裏,這個該問你們才對。”
“很遺憾,我們沒有修煉《盤古訣》,無法動用‘盤古斧’!”
傅宸雪冷冷道:“你是想讓我把《盤古訣》給你們?”
盤鬿道:“我不否認有這個意思,不過就算你把《盤古訣》給我們,我們也不敢保證能練成。我知道你肯定練過《盤古訣》,如果你能解開‘盤古斧’的封印,就能複活你的女人。”
傅宸雪道:“要想動用‘盤古斧’,至少達到‘太清’之境,我現在才練到‘太和’境,如何能夠救她?”
“她可以等!等到你達到‘太清’境的那一天!”
“等?她這個樣子怎麽等?”
“有神蓮和神池之水溫養,她的身體不會腐爛,精魂也不會消散。”
傅宸雪咬咬牙,說道:“我暫且相信你一回。救活我的女人,一切都好說,若是她不能複活,‘元老會’就爲她陪葬吧。”
盤鬿苦笑着點點頭,傅宸雪看看士氣如虹的聯軍,說道:“休兵也可以,你讓盤矱遜位,帝國暴政,民怨沸騰,‘盤臯氏’在這個位子上做的太久,該換換人了。”
盤鬿爲難道:“‘盤臯氏’一族是二長老安排的,如今二長老不在神界,我們把盤矱趕下台,不太好吧?”
傅宸雪道:“有什麽不好?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二長老能夠安排人,我一樣可以安排。你告訴盤矱,他自己退位最好,不要然我會親自帶人殺入帝都,‘盤臯氏’一個人也别想活!”
盤鬿知道事情不可挽回,說道:“好吧,我會把你的話帶到,沒有‘元老會’的保護,盤矱是支持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