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笑道:“我沒有見過‘火焚功’,隻是偶然看過一本書,書中有‘火焚功’的記載,情形與離火剛才的展示大緻吻合,所以才貿然一問。”
離火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拓跋宏大笑道:“宸雪,你說得不錯,離火剛才施展的的确是外界失傳很久的‘火焚功’。其實對拓跋家族而言,它從未消失過,隻是數百年來,唯有離火能把它練成而已。像這樣的功法,拓跋家族還有很多,對于習練者,他們需要的隻是機緣而已。還有一點,離火不是拓跋家族的唯一,他是他們很多人中的之一!”說到這裏,拓跋宏的聲音緩和下來,說道:“宸雪,你是我最欣賞的人,傾城也是我最喜歡的孩子,你們若能走到一起,我由衷地高興。可是拓跋家族有自己的規矩,我身爲族長,也沒有權力破壞這個規矩。你不願意接受拓跋家族的挑戰,就隻能與傾城分手。千年以來,有很多與拓跋家的女人相愛的人都試圖反抗過,結果自然是徒勞的,因爲這是神的旨意,我們凡人都無法違抗!”
傅宸雪知道拓跋宏是示威,也是在警告他,不要爲了拓跋傾城而輕舉妄動。他心裏冷冷一笑,忽然笑起來:“你相信我一定能赢?”
拓跋宏微笑道:“因爲你是傅宸雪,換作别的男人,連知道這個秘密的資格都沒有!”
“連傾城也不知道?”
“有些東西,她不需要知道!”
“我有什麽好處?”
“傾城是你的!”
“就這麽多?”
“你還想要什麽?”
“我希望拓跋家的女人擁有愛的權力和選擇幸福的自由,拓跋家族不能拿她們的愛情做交易!”
“這個……”拓跋宏臉色凝重道:“宸雪,我不能輕率答應你,因爲拓跋家女人的命運與神的詛咒有關,破不掉那個詛咒,拓跋家的女人生生世世隻能以淚洗面,拓跋家的男人愛莫能助!”
“神的詛咒?”傅宸雪想起拓跋綠薇的話,難道拓跋家真是被神詛咒的家族?爲什麽這惡毒的詛咒會應驗到拓跋家的女人身上?也許看出傅宸雪心中的疑惑,拓跋宏長歎一聲,說道:“千年以前,有個拓跋家的女孩兒和她相愛的男人遊曆天下,碰巧進入一處神殿遺址,他們在那裏獲得神秘的力量,不幸的是,他們後來遇到危險,拓跋家的那個女孩兒爲了逃出來,在關鍵時刻背棄所愛,用那個男人的命換了自己一命,她爲拓跋家族帶來千年的護佑和輝煌,也給拓跋家的女人帶來千年不滅的詛咒。詛咒不除,拓跋家的女人永遠不得脫離苦海,否則,整個拓跋家族将會灰飛煙滅。”
拓跋逖接過父親的話,沉痛道:“傅先生,我們是拓跋家的男人,那些女人都是和我們血脈相連的人啊,你以爲我們不爲她們的遭遇悲傷?不爲她們的命運心痛?可那是神的詛咒,我們又怎麽能夠改變?不要怪拓跋家的男人們鐵石心腸、冷漠無情,我們實實在在是無能爲力啊。”
拓跋頤道:“千年以來,拓跋家爲了破除詛咒始終都在尋找機會,可惜以前的努力都失敗了。要想破除詛咒,必須重新進入神殿,尋找那個男人的骸骨,好好安葬和奉祀。而神殿每三百年才開啓一次,不是有緣人根本入不得神殿,即使能夠進去,也面臨很多未知的危險,千年以來,有很多拓跋家族的精英隕落在神殿裏,他們未能中止命運的轉輪,也沒有一個人能從神殿裏逃出來。”
傅宸雪冷笑道:“這麽說進入神殿純粹是自殺行爲?”
拓跋宏道:“也不是毫無機會,隻要能拿到傳說中的那把斧頭,就能破開神境安然出來。”
“斧頭?它在哪裏?”
“在神殿裏!”
“從來沒有人能夠拿到那把斧子?”
“看來是這樣。”
“你認爲我有機會拿到?”
“值得一試——你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機會。”
“如果我不去呢?”
“還是那句話——離開傾城,任她自生自滅!”
“看來我沒有選擇?”
“千年以來,很多愛上拓跋家女人的男人都會碰到同樣的難題,遺憾的是沒有幾個人能夠爲了愛情勇敢地面對挑戰。”
“的确不多!爲了一朵花而失去整個花園,隻有傻子才做得出來。”
“所以你打算放棄?”
“不,因爲我是傻子,才會爲了傾城去尋找傳說中的斧頭!”
拓跋宏父子哈哈大笑,拓跋宏道:“宸雪,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就是拓跋家族一直在等待的人。”
傅宸雪揉揉鼻子,說道:“你知道我最後悔的是什麽嗎?”
拓跋宏眉毛一揚,問道:“後悔愛上傾城?”
“不!”傅宸雪不緊不慢道:“是後悔把你救活過來!”
“呃……”拓跋宏張大嘴巴,連拓跋兄弟都目瞪口呆。
傅宸雪随拓跋逖出來,剛轉過長廊,拓跋傾城看到他們過來,也不避諱叔叔和姑姑在場,飛奔而來,撲到傅宸雪懷裏,緊張道:“宸雪,爺爺他們沒有難爲你吧?”
“沒有!他還爲我們兩個祝福呢。”
“真的?”拓跋傾城驚喜交集,粉嘟嘟的小嘴像櫻桃一樣可愛,讓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拓跋綠绮狐疑的目光望向拓跋逖,問道:“三哥,老爺子真的同意讓傾城和宸雪在一起?”
拓跋逖微微笑道:“宸雪是個與衆不同的男人!”
“所以呢?”
“他願意爲了傾城,去尋找那柄傳說中的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