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道:“我身後沒人嗎?你們不是都坐在這裏嗎?有你們這些金字招牌,哪個家夥敢黑我?”
江天麟看傅宸雪一眼,笑道:“算你小子有良心,沒讓我們白陪你一晚上。我和有關領導打過招呼,咱不去算計别人,至少也不能讓别人黑掉咱,小子,就憑這一點,你給我弄一杯好酒虧不虧?”
風燕然笑道:“虧倒是不虧,就是貴了點兒。師兄一杯酒在黑市能炒到十萬美金呢。咱們就算能拿到那個水晶杯,恐怕也不值十萬美金吧?”
江天麟和駱曉甯被噎得直抽冷氣,駱曉甯說道:“你們兩個渾小子,還敢讨價還價……不管怎麽說,我們在這裏當一晚上的‘虎皮’,你們總得表示一點什麽吧?”正說着,一個西裝革履油頭粉面的男人走過來,小聲道:“駱區長,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駱曉甯看傅宸雪一眼,又望望那個人,問道:“公事還是私事?”
那人尴尬道:“是公事,也算是私事……”
駱曉甯毫不留情面,“既然這樣,你就在這裏說吧。”
那人猶豫道:“這個……”
駱曉甯道:“凡事無不可對人言,這裏沒有外人,你隻管說就是!”
那人咳嗽一聲,說道:“不少人都看好日本選手‘菊池靜樹’和‘小原晴野子’,‘川崎’株式會社的島田先生搞了一個比賽競猜活動,希望駱區長能過去玩玩,其實結果并不重要,也就是圖個樂子……”
江天麟看看那人,突然問道:“你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
那人神色尴尬道:“慚愧,我不是日本人。”
李娟似乎沒有聽明白,問道:“你慚愧自己是中國人還是慚愧你不是日本人?”
那人不知道李娟爲何要這樣問,頓時語塞:“我……”
駱曉甯冷冷道:“你回去告訴島田,我不喜歡和日本人賭博。還有,你通知他過兩天去稅務部門重新核實一下公司的資産狀況。上海市是全國政務透明的窗口,絕不允許有任何虛報瞞報行爲。”
那人神色大變,等駱曉甯說完,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灰溜溜地離去。看到這一幕,江天麟歎道:“日本以一個彈丸島國,之所以敢輕視和欺侮中國,就是因爲咱們中國有那麽一大批斷了脊梁的狗奴才。大上海的繁華在中國首屈一指,這本來是中國人的驕傲,可上海人不這麽想,你看看滿大街的上海姑娘,有幾個嫁的是中國人?她們甯願在日本老男人kua下承歡,也不願意做中國男兒的新娘。有時候想想真他媽的……我早說過,日本再發動一場侵華戰争,第一個陷落的不會是沈陽,肯定是上海。上海有太多的人不想做中國人,一門心思到扶桑去做日本人的狗。”
傅宸雪微微笑道:“坦白講,你這種性格不太适合做政客!”
江天麟苦笑道:“這還用你說?我這人直腸子,一竿子插到底,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要不然半妝她們會說我是‘空心菜’?”
風燕然一本正經道:“天麟哥,依我看,你也不适合經商,最好轉行去做時事評論人,保證能火遍全國。你看看軍事評論人張召忠少将,在訪談節目中天馬行空,敢愛敢恨,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完全不用顧忌,像你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面,我們看着别扭,你也活得憋氣。”
大家又笑起來。這段時間,先後又有幾撥人來拉攏駱曉甯,均被駱曉甯嚴辭拒絕。到後來,那些人不再找駱曉甯,而是直接找上傅宸雪。傅宸雪來者不拒,不管人家說什麽,都一律交給風燕然去做。風燕然和青凰拎台手提電腦出去,工夫不大,又眉飛色舞地轉回來。
江天麟悄悄問道:“燕然,你們弄到多少好處?”
風燕然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江天麟一愣,說道:“當然是真話!”
風燕然道:“真話就是沒有一分錢!”
江天麟難以置信道:“怎麽可能?那假話呢?”
風燕然神秘一笑道:“假話就是剛剛收到兩千萬的轉賬。”
江天麟瞪大眼睛,叫道:“真的假的?”
風燕然“嘿嘿”笑道:“不是說過是假的嗎?”
鍾紫薇插話道:“這小子滑頭得很,他說假的就一定是真的!”
駱曉甯也瞪大眼睛,叫道:“這種錢你們也敢收?”
風燕然笑道:“師兄說過,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既然白拿爲何不拿?”
江天麟和駱曉甯的表情極爲精彩,叫道:“這樣也行?”
傅宸雪說道:“不就一場比賽嗎?拿了又如何?不違法也不違紀,這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好處,我不拿自己白白受損失不算,還鬧得他們心裏不痛快,何必呢?”
江天麟笑道:“宸雪,你真夠奸詐的!”
“他不僅奸詐,而且狡猾!”駱曉甯瞪着傅宸雪,半晌之後笑起來:“你們知道宸雪爲什麽要這樣做嗎?好處自然是一方面,再有就是大賽的冠軍還不知花落誰家呢,他接受那些人的賄賂,指向他的矛頭反而會少一些,他即得了好處,又減輕了壓力,何樂而不爲?”
傅宸雪大笑,“與聰明人講話,一向省力又愉快。”
李娟歎服道:“宸雪,你真是一肚子鬼心眼兒,也就是半妝那個千年老妖能降服你,換個人被賣了還幫着你數錢呢。”
沈羽涵一臉豔羨道:“半妝那個丫頭真是好命,宸雪怎麽就讓她給碰上呢?宸雪,你來跟涵姐混好不好?隻要你開口,姐什麽都給你。”
鍾紫薇笑道:“把你自己也給他麽?”
沈羽涵也笑道:“把我給他又有什麽不行?宸雪,你願意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