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雪——”周韻突然低低叫一聲。
“嗯……”傅宸雪答應一聲,轉過身來,卻發現周韻猛地朝他跑過來,緊緊撲進他的懷裏,仿佛受驚的小鹿一樣。
感受到周韻心頭的驚懼和無助,傅宸雪愛憐地把她擁在懷裏,柔聲叫道:“小韻——”
周韻輕輕“嗯”一聲,美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忽閃着,像兩把小扇子一樣。睫毛上有兩顆晶瑩的淚珠,搖搖欲墜。隔着衣服,傅宸雪也能感受到她的身體熱得滾燙,那顆小心髒“撲嗵撲嗵”劇烈地跳動,仿佛響在他耳邊一樣,陣陣如蘭似麝的異香直入他的肺腑。傅宸雪情不自禁低下頭,緊緊吻住周韻嬌嫩的紅唇。“唔……”周韻的身體仿佛遇火的糖人,霎時融化成一灘水,一片空氣,輕飄飄直入雲霄。這種從未有過的快 感徹底擊垮她的理智,她無盡地索取着,粉嫩的香舌與傅宸雪絞纏在一起,這一刻,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周韻全身心地投入,似乎爲了這一刻,她已等待三千年。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傅宸雪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周韻。周韻臉上紅潮湧動,身上異香滿室,看一眼傅宸雪,又飛快把頭低下去,嬌羞道:“壞蛋,你就不能輕點兒嗎?把人家的嘴唇都咬破了……明天人家怎麽見人嘛?”
傅宸雪笑道:“這會兒才知道疼,剛才是誰讓我狠點兒再狠點兒的?”
周韻大羞,小粉拳雨點般落在傅宸雪胸前,叫道:“你還說……你還說……都是你個大壞蛋害的人家……”
傅宸雪把周韻緊緊擁在懷裏,周韻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拿起那張白紙,說道:“宸雪,你幫我看樣東西……”
傅宸雪接過紙張,見上面用娟秀的筆迹寫着一首歌詞,歌名叫“咫尺天涯曲”,歌詞隻有半首,看樣子還沒有寫完:
豆蔻梢頭的誓言,
在遠去的梅雨中老成荒煙一川。
多少年,
不曾忘記你回眸的燦爛。
多少年,
不曾相逢你熟悉的容顔。
看,你眼中抛灑的紅豆如霰,
看,我手中撚動的相思成串。
夜未央梨花月冷千山,
煮一壺青梅霓裳羽衣誰人看?
桃葉渡邊搖動木蘭船。
垆頭酒醉不聞秦筝笑華年,
黃昏雨杏花寒簾缱绻,
小樓深院,
鳳凰琴聲聲闌珊。
……
傅宸雪笑道:“寫得真好——詞美景美人更美,譜成曲子,又是一首人間絕唱。诶,爲什麽不寫完?”
周韻狡黠地看傅宸雪一眼,笑道:“後面的人家再也想不起來……宸雪,你幫我寫完好不好?”
傅宸雪“嗯”一聲,拿起歌詞反複讀幾遍,又想一會兒,拿起筆在後面“刷刷”地寫下去,周韻伏在傅宸雪懷裏,她沒有看傅宸雪在寫什麽,而是眼也不眨地看着傅宸雪專注的神情,眼中的幸福和嬌羞碰一碰都能滴下來。
過一會兒,傅宸雪放下筆,說道:“寫完了,小韻,你看看我這‘狗尾’能不能續貂?”
周韻轉過頭,拿起紙張,愈看眼睛瞪得愈大,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喜與驕傲:
豆蔻梢頭的誓言,
在遠去的梅雨中老成荒煙一川。
多少年,
不曾忘記你回眸的燦爛。
多少年,
不曾相逢你熟悉的容顔。
看,你眼中抛灑的紅豆如霰,
看,我手中撚動的相思成串。
夜未央梨花月冷千山,
煮一壺青梅霓裳羽衣誰人看?
桃葉渡邊搖動木蘭船。
垆頭酒醉不聞秦筝笑華年,
黃昏雨杏花寒簾缱绻,
小樓深院,
鳳凰琴聲聲闌珊。
鹦鹉杯飲不盡三生忘川,
執手說相聚,
再見已是華發蒼顔。
原說歸來六年半,
怎知是白雲蒼狗六百年?
一燈夜雨任風竹蕭蕭敲窗寒,
說的是相濡以沫,
到頭來終歸相忘江湖間。
故園柳老香消夢魂斷,
多少煙雨,
多少梁燕,
野棠年年綠,
隔着咫尺天,
卻終難相見。
後面續寫的歌詞與前面渾然一體,稱得上天衣無縫珠聯璧合,若是沒有真正的心靈相通,又如何寫得出如此人間佳句?“隔着咫尺天,卻終難相見……”周韻念着念着竟似癡了:“宸雪,謝謝你!這是我們兩個的,我一定要讓每個人都聽到它。”
傅宸雪笑道:“好吧,好吧,都聽你的。可是現在時間真的很晚,你再不睡的話,明天早晨就會變成大熊貓,到時候還怎麽出門呢?”
“嗯!”周韻乖巧地點點頭,又在傅宸雪臉上印下一個溫柔的香吻,才戀戀不舍地回到床上去。
傅宸雪低下頭,輕輕咬住周韻的耳垂,小聲笑道:“小韻,紅绡帳裏鴛鴦枕,春宵一刻值千金,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
周韻杏臉紅透,眼神慌亂,目光不知道該放到哪裏,她似乎沒想到事情會來得這麽快,連身子都顫抖起來,“宸雪……我怕……”
傅宸雪當然不會對她怎麽樣,在周韻櫻唇上深吻一下,又給她蓋好被子,才大笑着轉身離開。
“壞蛋……”看着傅宸雪高大的背影,周韻的眼睛裏全是笑意,一顆心也被前所未有的幸福塞得滿滿的。
第二天一大早,傅宸雪正在屋裏練“半指禅”,房門“呯”地被推開,林淺雪一頭撞進來,白色的卡通睡衣被碩 大的玉兔高高撐起,一上一下,地動山搖,很明顯,她裏面什麽都沒穿,粉嫩的皮膚像櫻花一樣嬌豔。兩條長腿優雅而筆直,連一絲贅肉都沒有,足以令任何鐵石心腸的男人英雄氣短。看到傅宸雪赤luo着上身在床上鍛煉身體,林淺雪驚喜交集,像小鳥一樣飛過來,直接爬到傅宸雪背上,兩隻大白兔隔着一層薄薄的紗衣反複擠壓揉搓,傅宸雪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林淺雪一面狠狠“rou躏”傅宸雪,一面“咯咯”笑道:“宸雪哥哥,你昨晚回來爲什麽不叫我?壞哥哥,說說看,要我怎麽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