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晴似乎有些不解,問道:“爲……爲什麽要唱這個?”
雪妖把話筒塞到她手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因爲我不是傅宸雪!”
“啊?你……不是宸雪?”戴晴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雪妖,趕緊收回手,羞赧道:“雪妖……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雪妖看看她,問道:“你還唱不唱?”
戴晴醒過神來,說道:“當然唱……咱們唱《情殇》,好不好?”
雪妖拿起cd,插進卡拉ok機,問道:“張涵與莫飛雪的《情殇》?”
戴晴的眼湖有些迷蒙,“嗯”一聲便不再說話。《情殇》優美的旋律在房間裏響起,緊接着是戴晴天籁般的歌喉,由于喝過酒,她的聲音有些微微的嘶啞,聽起來另有一種蒼涼的味道。雪妖沒想到戴晴聲音這麽美,不過既然上來也得硬着頭皮唱下去。他的嗓音還算不錯,粗犷、低沉,别有一種落雪般的蒼涼。
你是誰前世的回眸?
你是誰今生的初見?
你是誰江南煙雨中凝固的水墨畫?
你是誰斷橋上那片遠去的油紙傘?
親愛的,
山盟枯萎,
海誓凋落,
請抱緊我,
如果有輪回,
在來世的人海中,
你一定要找到我
……
你是誰缱绻的傳說?
你是誰優美的梵唱?
你是誰佛前哭泣的玫瑰?
你是誰三生石上不肯飲下的孟婆湯?
親愛的,
花謝了,
雪化了,
夢滅了,
如果有輪回,
請讓我在來世裏,
記住你美麗的容顔
……
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兩滴清澈的淚珠從戴晴的眼角滑下來,她趕緊低下頭。雪妖就在她的身邊,什麽東西能逃過他的眼睛?雪妖見戴晴用迷離的眸子望着傅宸雪,便猜到那兩滴眼淚多半和傅宸雪有關。
歌聲一落,風燕然便牽起葉蓉奔向舞池。秦月、朱穎和章楠見狀,也不甘落後,都擁上去。章楠又扯住雪妖,秦月扯住戴晴,舞曲一響,大家便瘋狂地跳起來。
蕭琪沒有下場,而是若有所思:“宸雪,阿晴爲什麽總要唱那首《情殇》?”
傅宸雪當然心知肚明,可他怎麽說?咳嗽一聲,讪讪道:“這首歌聽起來很不錯,不是嗎?”
蕭琪回過頭,深深地看傅宸雪一眼,說道:“我總覺得阿晴近來怪怪的,情緒也似乎消沉許多,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宸雪,你能不能勸勸她?”
“呃……”傅宸雪看蕭琪一眼,沒有說話。這小娘皮是故意試探他呢,還是真的不知道?不是說戀愛中的女人最敏感嗎?她怎麽神經大條到這種地步?
也許喝多了酒,五個女孩子跳得很瘋狂。她們把雪妖和風燕然圍在中間,極盡張狂,又極盡you惑。那搖動的嬌 軀、跳動的玉兔、飛揚的發絲還有直入肺腑的異香,再加上彼此距離太近,耳鬓厮磨肌膚接觸,搞得雪妖和風燕然差點兒要崩潰?他們兩個都是都是生理正常的男人,而且是比正常男人更健壯的男人中的極品,遇到這種場合,生理不發生變化那是不可能的。風燕然向傅宸雪投去求助的目光,傅宸雪故意轉過臉不去看風燕然。他就是要這樣訓練風燕然,一個男人若是過不了美人關,這輩子便不會有大作爲,今晚僅僅是個開始,他以後要讓風燕然多在女人堆裏厮混,看不穿紅粉骷髅,就沒有王者霸業。連楚霸王項羽那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人物,見了虞姬就英雄氣短,到頭來江山易手千年一笑。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師弟步項羽的後塵。
正在這時,戴晴拉開門,匆匆跑出房間,蕭琪和傅宸雪相視一笑。戴晴剛走,秦月也開門跑出去。傅宸雪擔心道:“小琪,你去看看她們吧,她們今晚喝了不少酒,别出什麽事兒才好。”
“嗯!”蕭琪笑着站起來,走出房間。葉蓉見蕭琪離開,跑過來叫道:“宸雪,你個小壞蛋,爲什麽不跳舞?”
傅宸雪見葉蓉香汗淋漓,臉蛋紅撲撲的,笑嘻嘻道:“等你們跳累了,我再上,到時候好收拾你們。”
葉蓉正拿飲料猛灌,聞言差點兒把喝進去的水噴出去,笑道:“你個小壞蛋往哪兒上?就知道你沒有安好心眼兒……走,咱們跳舞去!”
“好吧!”傅宸雪剛站起來,突然房門被撞開,秦月跌跌撞撞跑進來,叫道:“宸雪,快……快……有人欺負蕭總和阿晴……”
“什麽?”葉蓉一聽,立刻火冒三丈,也不管傅宸雪,第一個沖出去,另外幾個女孩子也“忽啦”一下跟着跑出去。
雪妖和風燕然把眼睛望向傅宸雪,傅宸雪淡淡道:“燕然,你出去看看吧,我和雪妖在這裏等着,叫那些不長眼的東西滾出去,别影響咱們喝酒。”
風燕然答應一聲,往外走。
戴晴今晚喝得有點兒多,又加上跳舞猛烈搖晃,胃裏有些難受,沖到盥洗室,對着水池“嘩啦啦”地嘔吐起來,不曾想那些難聞的嘔吐物迸濺到旁邊洗手的一個剽悍青年身上。那個青年背上紋着一頭猙獰的黑虎,相貌兇惡,一看就不是什麽善類,見身上濺到不少嘔吐物,當即破口大罵。戴晴知道是自己不對,趕緊說“對不起”。那個青年見戴晴有沉魚落雁之容,加上醉酒,嬌顔更勝三分,心裏便生邪念,叫道:“如果你肯過來陪大爺喝幾杯酒,今晚的事兒我就不再追究。”
戴晴當然不同意,那個青年便上去拉戴晴。戴晴用腳去踹他,反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地。這一幕正好被秦月和蕭琪看到,秦月扶起戴晴,蕭琪一向都是欺負别人的,今晚見自己的姐妹被人甩一耳光,勃然大怒,像小豹子一樣撲上去,擡腳就去踹那個人。正在這時,那人的同伴從外面進來,看到蕭琪要打自己的兄弟,連忙沖過來,輕輕一撥拉,就把蕭琪甩出去,“噔噔噔”連退幾步,撞到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