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人間第一香’?”德科拉有些摸不着頭腦,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林半妝走過來,笑道:“宸雪的意思很明顯,他恭祝德科拉總統成爲非洲大陸上真正的王者——王者之酒,王者之風,王者之霸!”
“好!好酒!好名字!”德科拉情不自禁連叫三個“好”,迫不及待道:“林小姐,請你幫我拍張照片,我要把這杯‘獨占人間第一香’留下來,永遠記住傅先生的友誼!”
看到傅宸雪爲德科拉調出“獨占人間第一香”,盧清華和慕曉飛方知傅宸雪的酒技果然名不虛傳。美酒在前,若是不能分一杯羹,實在是人生最大的殘忍。慕曉飛笑道:“宸雪,來者都是客,你不能厚此薄彼吧?德科拉總統有了‘獨占人間第一香’,我們也不能光看着眼饞吧?”
傅宸雪大笑不已,遂用“三陽開泰”手法爲盧清華先調一杯雞尾酒。盧清華看着杯中的酒宛如江南煙雨飄渺朦胧,如夢似幻,恍惚之中,仿佛有隐約的笛聲響起。他心裏很是激動,不由問道:“宸雪,這杯酒叫什麽名字?”
傅宸雪答道:“‘小樓一夜聽春雨’!”
盧清華聞言,拍案叫絕:“好名字!切情切景,如詩如畫。看來宸雪不僅酒技高明,連古典詩詞的功夫都是一流的,真是難得啊!”
接下來,傅宸雪又爲慕曉飛調出一杯“一片冰心在玉壺”,慕曉飛喜不自勝,愛不釋手,完全忘記省長的矜持,兩隻眼睛都眯成一條線。
看看汪海鵬,傅宸雪笑道:“汪市長名字中有一個‘海’字,我就送你一杯‘海上升明月’吧!”
“‘海上升明月’?”汪海鵬一怔,馬上明白傅宸雪的意思,向傅宸雪感激一笑。他知道傅宸雪希望他像初升的明月一樣,“扶搖直上九萬裏”,擁有一片更廣闊的政治藍天。而這杯酒又不像“大鵬一日同風起”那麽張揚,含蓄得讓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尤其在這種場合,傅宸雪看似不經間一個小小的舉動,對他的幫助無疑是巨大的。
盧清華和慕曉飛相視一笑,至于心裏想的什麽,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大家邊喝邊談,氣氛很是熱烈,德科拉問道:“傅先生,有沒有興趣到西尼亞投資?”
傅宸雪輕呷一口酒,微微笑道:“我是生意人,隻要有錢可賺,到哪裏投資都一樣。”
德科拉笑道:“投資都是有風險的,難道傅先生不怕嗎?”
傅宸雪看看林半妝,見她微笑不語,于是說道:“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富貴險中求’。世界上絕對沒有風險的投資是不存在的,隻要有足夠的利潤就值得去冒險。至于成敗如何,關鍵要看誰去投資?投資給誰?又與誰合作?總統先生在西尼亞‘獨占人間第一香’,總不會希望我賠錢吧?”
“說得好!我就等傅先生這句話!”德科拉大笑道:“西尼亞是東非的天堂,有大把大把賺錢的機會。我真誠地邀請傅先生和林小姐能到西尼亞去投資。來,讓我們爲未來的愉快合作幹杯!”德科拉與衆人碰杯,仰起脖子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那種神态,好像笃定傅宸雪一定會去西尼亞。在場的人都是七竅玲珑之輩,德科拉的話雖然有些雲山霧罩,但他們都能聽出裏面真正的東西。晚餐結束後,德科拉去休息,盧清華和慕曉飛并沒有離開,而是在密室中和傅宸雪談了很長時間,至于談的什麽,除了當事人,沒有人能夠知道。
盧清華等人離開後,傅宸雪并沒有休息,而是開車帶着達瑪和巴魯出去吃霄夜。林半妝沒有去,而是讓青凰陪着他們。
達瑪開心得像是小孩子,巴魯幾乎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吃上,似乎兩隻手都不夠用,嘴巴塞得滿滿的,眼睛還盯住擺滿桌子的美食。
傅宸雪大笑,把小山一樣的美食都推到巴魯面前,說道:“巴魯兄弟,慢慢吃,放心,這些都是你的!吃不完的話,咱們還可以拿回去。”
巴魯使勁點頭,嘴巴塞得實在太滿,嗚嗚啦啦連話都說不清楚。青凰“撲哧”笑道:“宸雪,你這樣做,會把他的肚子撐爆的。”
達瑪見青凰清麗脫俗,宛如神仙一般,羨慕道:“青凰小姐,你真漂亮,是天上的女神來到人間嗎?”
青凰聽到達瑪半生不熟的中國話,有些好笑:“達瑪,我才不是女神呢,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神仙!”
達瑪搖搖頭,固執道:“神仙當然是有的,我們族人都說傅宸雪是天神轉世呢。”
傅宸雪正端着杯子喝“青皮”,聞言差點兒把嘴裏的飲料噴出來,他用紙巾拭去身上的水漬,問道:“達瑪,你見過神仙喝飲料嗎?”
達瑪并不以爲意,笑道:“這個我倒沒有見過,不過也沒人說神仙不吃東西啊。我們族裏每年都要殺牛宰羊祭祀天神呢。”
“呃……”傅宸雪知道沒辦法和達瑪讨論“無神論”和“唯物主義”那些高深的哲學問題,幹脆把頭低下去,專心緻志喝飲料。
青凰把小嘴一撇,冷冷道:“傅宸雪算什麽天神?他就是一個離不開女人的男人,走到哪裏,光知道變着法兒讨女人的歡心,除了這個,他什麽都不會。”
傅宸雪苦笑一下,假裝沒聽見,繼續喝“青皮”。他知道什麽時候該裝糊塗,也知道什麽女人不能招惹,比如青凰,就不是他敢碰的。
倒是達瑪很爲傅宸雪抱不平:“天神創造了男人和女人,就是要他們相親相愛,傅宸雪離不開女人,這不正是神的旨意嗎?在我們族裏,會讨女人歡心的男人才是最棒的。我們馬塞族有很多漂亮女孩子都争着要嫁給傅宸雪呢。”
青凰頓時瞠目結舌,叫道:“傅宸雪,這是真的嗎?你居然……”